如果有一天,与爱过的人再次重逢,他说你错了,其实我爱你。那时,我们会是欣喜地拥抱,还是忽然感到,其实自己早已放下了当时的情感?
花开花落是自然的规律,爱来爱去是人类情感的规律。所有的爱情过往,我们记住的,都只不过有人爱着或爱着某人的个中滋味。
远处可见雪山的身影,近处是花期已逝的花湖,它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一段少年与美人的初恋呢?低垂的云朵,接天的草叶,没有繁花似锦的景致,似乎更贴近真相。
草原的天气像任性的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是艳阳高照,忽然之间就吹来大片乌云。我们匆匆忙忙跑到小木亭里去躲雨。
来得快,大概也去得快。我们趁着这安静的片刻,点燃一支烟,聊驱寂寞。
雨中的芦苇频频低头,泪珠垂落,不知为什么在伤心。我和管元却心情大好,分食着背包里的食物,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若尔盖草原:与藏民共进午餐
与江南水乡的娇柔含蓄不同,若尔盖草原有着西北汉子的豪爽与硬朗,在这粗犷的轮廓下,却又隐藏着丰美细腻的少女气质。
这片风光旖旎而独特,日光姣好,绿草如茵,只因古朴多彩的民族风情。在公路左侧,可看见很多炊烟袅袅的毡房,奇怪的是右侧完全无人烟,只有放牧人和成群的牛羊。
我们将车开到左侧的一家毡房前,这才发现,家家户户门口都拴着藏狗。见我们从车上下来,看门狗汪汪大叫。熟悉狗性的管元想要上前问路,把森森元元关在车内,以免发生斗殴。这时,女主人从不远处走来。她不会汉语,我们不会藏语,经过手脚并用的费劲交流,才知道她在说门口的狗不咬人,我们说的,她却一句也没有听懂。她反倒对车上的森森元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见她跑开要去叫人来,我们怕惹事,只好继续前行。
此时已经下午,我们都饿了,管元建议到路的右侧,随便找块空地,用燃气烧水煮点面吃,再冲杯咖啡提神。Good idea!就像郊游野餐一样,说去就去。
右侧的草地上只有一个瘸腿的放牧人,骑在马上,看管着大群牦牛和绵羊。我们找了块地方,准备放森森元元出来玩会儿,我们也趁着空,在这片没有藏狗的草地上用餐。
刚铺好布,准备点燃气罐,瘸腿的牧人就骑马过来。管元忽然兴致来了,想要骑马溜一圈。我问:“你会骑?”她点点头,说姑姑在张掖有牧场,每年都要去玩一次。牧民显然不懂汉语,却读懂了我们的肢体语言和眼神。他善解人意地从马背上下来,并帮助管元骑了上去。马儿认生,方才牧民还策马奔驰,这会儿管元骑上去,它却只顾低头吃草,不肯迈步,好不容易才走了几米远的距离。管元只好转身回来,很是遗憾。
下马之后,我们打开气罐烧开水,邀请那个牧民坐下一块儿吃点零食。他才坐下,就有另一个年轻的藏民走过来,问我们:“旅游呀?”哈哈,终于遇见会说点儿汉语的藏民,让人兴奋。他也坐了下来,接下去的几分钟,两个领着孩子的藏族姑娘和另外几个藏民都围了过来。寂寞的草原午餐顿时热闹起来。
两个姑娘非常美丽,皮肤也很白,一身汉族打扮。年轻的藏民说,两个姑娘是他的表妹,年纪不大的他已经是七岁孩子的舅爷爷。我和管元大惊。他笑着说,藏族的女孩一般是十六岁就结婚了。
他叫贡布,虽然汉语也不是太好,但至少能够简单地交流。他告诉我们,若尔盖草原的草已经大不如前,鼠害严重,每年堆起数量众多的土丘,将草场破坏。现在,草也短了,不够丰沛,他们只有不断地更换地方放牧。
贡布一家都很喜欢森森元元,其他成员不会汉语,只是善意地微笑着,围坐在我们的午餐布周围。贡布把那个七岁孩子的小脏布娃娃递过来,说:“这个娃娃送给你们,换你们的狗!”我和管元都哈哈大笑,我们要这个娃娃做什么?他又对小孩说:“你跟她们走吧!去别处玩。”小孩害羞地咬着手指头拼命摇头。
我和管元将车上带来的零食挨个分给他们吃,很有些小时候分糖的感觉。起初他们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尽管是些难得一见的都市食品,他们还是会矜持一番,在我们热情分享的举动下,才微笑着接过去。
瘸腿的牧人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几个汉子递着瓶子轮流喝。
我忽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两包干槟榔,便做坏事般拿出来,嘿嘿笑着对他们说:“尝尝这个,看醉不醉!”
几个藏民拿着小小的干槟榔看了又看,大概是觉得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醉。我撕下一小条塞到嘴里,说:“就这么吃。”他们互相对视,贡布将槟榔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嚼着,边嚼边对旁边的人说:“甜的!”哈哈,他们上当了。几个人都将槟榔丢进嘴里,接着,就看到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刚刚塞入怀里的白酒又拿出来轮流喝开。
贡布用白酒漱了漱口,说:“吃不惯!我们还是喝几块钱一瓶的白酒好!暖和。”
吃完泡面,灌好咖啡,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给贡布一家拍照,答应他们,回头冲洗完照片后给他们寄过去。
临走时,他们还问森森元元卖不卖。哈哈,藏民们真的不是传说中那么可怕。贡布一家人就很亲切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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