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美的土石林就在318国道附近,沿雅砻江支流庆大河上游的东岸分布。
与云南的石林不同,这儿的土石林是由三叠纪板岩构成的,它的形成是受第四纪以来的新构造运动影响,沿康定→道孚→炉霍一线形成了著名的鲜水河断裂带,断裂带中的岩石受到挤压、剪切,发生破碎、糜化,形成构造糜棱岩。因为这种岩石含钙且软,历经风吹雨打之后,便形成了各式姿态。
八美的土石林,有些躲藏在山峦之间,在绿色之中,突兀地耸立着成堆的石林,很是壮观。
除了石林,八美的惠远寺也是名扬海内外的景点。
据说,雍正七年(1729),清政府因西藏局势不稳而请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避难于此,并拨款,征地,修建庙宇和楼房。寺门正中高悬清世宗钦赐的“惠远寺”镏金匾额。由于天时地利,十一世达赖克珠嘉措也降生于此地,从此惠远寺在藏区影响至深。
这座寺庙经过了三次重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惠远寺每年为各种祭祀活动念经就达二百四十五天之久。大的法会有正月的“祈愿大法会”,藏语叫“默朗钦布大法会”,六月的“亚却”和十一月的“安却”。每逢法会,各地的信徒都前来朝拜、诵经。
一路向藏地跃进,八美的石林和寺庙似乎留不住我们的心,稍作休息之后,我们便驱车前往理塘。
雪域圣地的康巴汉子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还在庆幸能遇到唐立和罗兵。如果不是有这两位驾车高手,兴许我就无法走完剩下的旅程,也无法抵达心中的圣地——墨脱。
赶往理塘的道路,让我们明白了人是需要同伴的。在艰难的时候,一个人或许难以度过,多一个人则会多一份力量,唯有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才可以一起前行。
从理塘返回新都桥的路上没有停留,唐立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新都桥,我才明白他在蓄积力量,因为过了新都桥,便要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尔寺山。
这段路是川藏南线的著名路段,公路边有丰富的植被,向上行驶的过程中,可以看见山顶覆盖着毛茸茸的草甸,这山顶正是康定与雅江县的天然屏障。
这段路程虽说是柏油路面,但路面上下起伏较多,加上进藏的大货车来来往往,载重的压力使路面变形,并不平坦。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唐立塞了张碟片,是刀郎的歌。
我记得,五年前从成都去九寨沟,师傅也是放着刀郎的歌,不紧不慢踩着节拍朝前开,不时还愉快地哼几句。看我在偷偷笑,师傅也爽朗地笑道:“小姑娘,我们这里都喜欢听草原的歌。刀郎的也不错嘛!如果换成你们唱的那种流行歌曲,我们非睡着了不可!哈哈。”
音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比如在这群山之间穿梭,时而处于低谷,时而跃上高峰,刀郎的歌就尤其相得益彰。
唐立开得很慢,罗兵也不说话。只有刀郎的歌声在飘荡,却像没有人观看的演唱会一般。
我靠倒在椅背上,忽然在心里感叹人类的伟大与自然的鬼斧神工。为了打破沉静,我说:“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吧!”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窗外,“哇!好美!”我惊叹道。此时我们已经在山峰,山谷飘着美丽的云海,似乎到了神仙居所一般。
罗兵笑了:“什么呀?这应该可以评世界上最短的笑话之一了吧!”
我还沉浸在美景之中,说:“你们看啊!多壮观!”
不多时,我看见路边横躺着许多砍伐下的树干,被雨水淋湿后,已经开始腐烂,心里一顿,不再言语。
唐立说:“这边的山,砍伐很严重。那些,都是当地人无法运走的木料。”
过了高尔寺山的垭口,看见几个磕长头的藏民。唐立说,这都是去拉萨祈福的人。
藏民脸上飞扬的高原红总是让我感到亲切。他们拖着装随身物品的大袋子,身边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孩。每当有车经过,小孩都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瞅。
我让唐立停车,抓了一把棒棒糖从窗口递给那个随父母同行的孩子。
下山之后,我们就到了雅江县。
雅江是雅砻江重要的渡口之一,东汉时候为白狼国地。县内的房子依山而建,很有些小布达拉的意味。
据说,这是一座舞蹈之城,城内的居民个个能歌善舞。藏区流行的锅庄、弦子、山歌、酒歌和箍箍卦自然不在话下,还有独特的鸳鸯舞,叫“跺踢卓”,男女舞者默契非常、若即若离。
在这里,藏传佛教的几大流派都有,人们在门窗、壁柜、锅碗瓢盆上描绘着各式图腾。
因为时间太晚,我们决定在雅江休息一晚,次日再出发。
雅江处于高山峡谷和草原的过渡带,地形非常复杂。由于处在茶马古道上,人文景观尤其丰富,我整晚都在向店主打听雅江的特别之处。
店主是个美丽的汉族女人,她告诉我,在雅江县境内,有个叫做“俄洛堆村”的康巴汉子村。村里的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英姿勃发。他们的头发用丝缨盘缠成莲花状,还串有珊瑚、象牙和金银指环,非常雄壮健美!
此外,数十公里长的霍曲河周围的山头,分布着众多高山湖泊。那些天蓝色的湖水,倒映着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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