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爱:香巴拉的私享盛宴 _李悠【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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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乱石堆上,忽然感到有些悠远的意味。

  唐立对此完全没有兴趣,我懒得理他,独自举着相机到处乱拍。

  由于时间关系,没有停留太久,我们便接着赶路。

  赶到稻城的时候还是中午,大小旅馆已人满为患,连一个标间都订不到。我们准备去找家餐馆吃饭时,天空又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趁着吃饭的时间等雨停,我望着窗外,看屋檐下成线的雨滴和远处安静的绿树黄草,觉得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在远离都市的香巴拉圣地,我终于可以闲下来好好发呆,什么也不去想。

  吃过午饭,我们没有继续等雨停,似乎时间这么流逝,会错过很多美景。

  藏式民居家家户户种着格桑花,长长的花茎在风中摇曳,五颜六色的花朵频频点头,似在欢迎我们这些远到的客人。

  几个藏族小孩看见拿相机的人,迎以灿烂的微笑,有些还做出剪刀手,一副老练的模特儿样。

  出稻城不远就是傍河和色拉,著名的红草滩就在这里。不过,红草滩连一亩三分地也算不上,小得可怜。这里最美的时分是早晨和傍晚,如果有炊烟或薄雾,就更是摄影的绝佳时间。

  我们来的时候天空还未放晴,因此,也没有看见一束天光笼罩河堤杨树的景观。不过,倒是蹭着旁边的导游,听到了色拉草坝的传说。

  —文—色拉的藏语意思为“光明之地”。相传,远古时候,这里住着位名叫扎同的英俊男子,可他却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姑娘。某天,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密闭,接着便是倾盆大雨。风停雨过之后,阳光普照,所有的一切都像初生般美好可爱,大地也显得尤其洁净。

  —人—扎同跑出房屋,看到对面山坡上有位天仙般的姑娘,她载歌载舞,歌声像百灵鸟一样悦耳动听,舞姿如水蛇一般优美柔软。扎同对她一见钟情,当即向父母说了此事。次日,他的父母托媒人到对面山坡下的村寨提亲,媒人问遍了村民,却没有人认识这位姑娘。后来,媒人在山坡的树林看见了扎同所说的那位姑娘,她兴冲冲上前询问姑娘家住何方,姑娘说在很远的汉族。待媒人说明来意,姑娘羞涩地答应了亲事。

  —书—在选定的良辰吉日里,扎同与父母、亲人一起站在家门口,翘首期待,盼望着新娘的来到。姑娘在太阳出来之前就出发上路,因为按习俗,她天黑之前必须到达新郎家。姑娘穿着罗裙,一步一步走着,这边扎同却等得心急如焚。从早晨一直到太阳下山,扎同望眼欲穿,却不见姑娘的身影。夜幕降临了,依然看不见送亲队伍。

  —屋—扎同气急败坏,命村里的弓箭手对着来路放箭。流星般的箭射出,其中一支射中了姑娘的胸膛。姑娘倒在地上,即刻变成了高山。扎同见状,心碎扑地,变成了空荡荡的草坝。

  如今,屹立在东边的噶因山就是姑娘变的,噶因的意思为汉族的山。而大草坝静躺在色拉村,人们叫它色拉扎同,这就是色拉坝。

  色拉村的藏民非常热情好客,常常会邀请汉族的旅客前去做客。当然,我们来不及等着被邀请,就匆匆离开了。

  穿过色拉草原之后,就到了波瓦山脚下,藏语意思是“英雄、勇敢的山”。每当色拉居民受到侵扰,便会退守波瓦山,凭借天险与敌人斗争。

  盘山而上,可以看见山顶有无数经幡,下山的公路两边则是水草丰美的牧场。下了波瓦山,就是超迷人的赤土河谷。这里的树叶拥拥簇簇,各种颜色。山谷之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流过,石块被流水冲刷,磨去了棱角。

  到达日瓦前,我们还路过了贡嘎县最大的黄教寺院贡嘎郎吉岭寺,藏语的意思为“雪洲”,因为境内有三座终年积雪的山而得名。在这里没做停留,我们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直奔日瓦而去。

  日瓦如今已经不叫日瓦,改名为“香格里拉乡”。

  因为香格里拉所蕴含的意义,很多地方都争相改为此名,以表达这里是人们心灵的归宿。可是,一个名字真的就可以改变它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吗?如今,人们依旧称呼这儿为日瓦,并不代表这里就不是人们心中的日月。

  车开到日瓦之后就要买门票,我们没有下车,继续盘山前进。

  在一个垭口拐弯处看到仙乃日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叫起来“惊艳啊!”

  巍峨的雪山雄踞眼前,据说这座神山是观世音菩萨,我看不出来,只觉得外形与家里供奉的观音有些相似。

  跟着盘山公路继续前进,忽上忽下,不多时就可以远远地望见亚丁村了。

  亚丁村的房子看起来像小火柴盒一般,建在山坡之上。在房屋周围,是大片庄稼地。

  走到这里,夏诺多吉神山也进入了视野,与仙乃日神山相对而坐,一起守护着亚丁村这个带有童话色彩的王国。

  我们到亚丁村找好了住所,放下行李,我便出来游荡。

  原本打算一个人走走,哪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唐立和罗兵在身后叫我。

  已经下午四五点光景,再去龙同坝,时间显得有些紧张,只好作罢。

  我们找了个农家,爬到屋顶的草垛上仰面躺着,不再说话。闭上眼,我的脑海中全是海子山的蛮荒景象。

  这个夜晚,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旅行是让心灵放松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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