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她那时是想借着歌曲告诉你一些事情吗?”
“唔,事后来看,或许吧。”他平静地说。
谨此证明,毫无同理心。我的潜意识交抱双臂,不屑地撇撇嘴。
“为什么还留着这首歌?”
“我还满喜欢的,但如果冒犯到妳,我就把它删除。”
“不用,没关系,我喜欢做菜时总音乐。”
“妳喜欢听些什么?”
“给我个惊喜吧。”
他走回ipod座机那里,我继续打蛋。
过了一会儿,美国爵士灵魂乐天后妮娜?西蒙天籁般甜美空灵的嗓音充满整个空间,那也是雷伊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我对你施了魔法》。
我羞红了脸,转身望着克里斯钦。他想告诉我什么?他早就在我身上施了魔法,我的天……他的表情变了,轻然的态度退去,眼神变得幽暗炽热。
我着迷地看着他像猎豹般缓缓移动,随着音乐性感的节拍大步向我走来。他赤着脚,只穿了一件敞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燃着情欲。
妮娜唱着“你是我的”的同时,克里斯钦走到我身边,意图很明显。
“克里斯钦,别闹。”我低语,打蛋的动作变得笨拙。
“别闹什么?”
“别这样。”
“哪样?”
“这样。”
他站在我面前。低头望着我。
“妳确定?”他低声问,靠过来拿走我手里的打蛋器,放回装着蛋的碗里。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我不要这样——我想要这样,想得要命。他很令人挫败,也很性感又让人血脉愤张,我硬把目光从他蛊惑人心的视线下移开。
“我要妳,安娜塔希娅。”他呢喃,“让我又爱又恨的妳,我喜欢和妳斗嘴,这对我来说很新鲜。我也要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没事了,而我只懂一种可以找到答案的方法。”
“我对你的感觉从来没变过。”我低语。
他靠得好近,让我神魂颠倒、兴奋难耐,熟悉的张力再次出现,我的每个神经末梢都在鼓动我靠向他,我内心的女神从来没有这么好色过。盯着他敞开前襟下方的一小撮毛发,我咬着唇,无助地任由欲望驾驭我——我想要尝尝那儿的滋味。
他触手可及,但他没有碰我,辐散的体热温暖着我的肌肤。
“直到妳同意为止我都不会碰妳,”他柔声说,“但现在,经过这个麻烦事一堆的早晨,我想将自己埋在妳体内,除了我们俩什么都不去想。”
噢,天……“我们”,一个神奇的组合词,一个强而有力的名词,足以让一切拍板定案。我抬起头,看着他俊美但严肃的脸庞。
“我准备摸你的脸了。”我轻声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同意了。
我举起手,轻抚着他的颊,用指尖滑过他的胡须,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脸靠向我的抚触。
他慢慢俯下身,我自动仰起头迎接他,但他只在我唇上徘徊。
“同意还是拒绝,安娜塔希娅?”他耳语。
“同意。”
他的唇轻柔地吻上我,半诱哄半强迫地分开我的唇,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手来到我的背部,手指轻轻拉扯绞扭脑后的发丝,另一只手按着我的臀部将我压向他,我轻声呻吟。
“格雷先生。”泰勒咳了一下,克里斯钦立刻放开我。
“泰勒。”他冷冰冰地说。
我越过他,看到泰勒尴尬地站在大客厅入口,克里斯钦和他交换一个眼色,进行某种无言的沟通。
“去我的书房。”克里斯钦简短地说道,泰勒立刻移步过去。
“先欠着。”克里斯钦低声对我说,随后跟着泰勒走了出去。
我深深地、镇定地吸了一口气。我一分钟都抵挡不了他吗?我摇头,感到自我厌恶,还好泰勒打断了我们,虽然很丢脸就是。
我好奇刚才泰勒为什么要打断我们,他看到什么了?我不愿再去想这部分。午餐,我要做午餐,我开始忙着切马铃薯。泰勒想做什么?我的大脑疯狂运转——和蕾拉有关吗?
十分钟后,他们走了出来,蛋卷也刚好完成,克里斯钦心事重重地看了我一眼。
“我十分钟后会对他们说明。”他对泰勒说。
“我们会准备好。”泰勒回答,随后离开客厅。
我拿出两个温热的餐盘,放在厨房工作台上。
“午餐?”
“麻烦了。”克里斯钦坐上一张高脚餐椅,仔细地打量着我。
“出了问题吗?”
“没有。”
我拉下脸,他不准备告诉我。我递上午餐,坐到他身边,决心装作不知情。
“很好吃。”克里斯钦吃了一口,赞赏地说,“要喝杯酒吗?”
“不用了,谢谢。”在你身边我需要保持清明的头脑,格雷。
是满好吃的,即使我没有那么饿,但我还是乖乖吃,心知如果不吃又要被克里斯钦念一顿。终于,克里斯钦打断了我们各自沉思的沉默,开启遥控器,是我之前听过的一首古典乐。
“这首是什么曲子?”我问。
“法国作曲家康特卢布的作品。这首是《阿维农之歌》里的《牧羊人之歌》。”
“好美。是什么语言?”
“古老的法语——基本上,是欧西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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