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沐阳上了新闻出版局,直接见了真文化。她跟赵文化说,她没法在贾学毅手下做事,她要求停薪留职,如果不同意,她就辞职。她把申请交到赵文化手里。赵文化没有立即给她答复,他说研究后再给她信儿。
赶着莫望山走顺字,莫望山正想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市新闻出版局同意市新华书店把在庙街的一幢四层楼库房改建成书刊批发市场。莫望山闻讯立即赶到筹建组,当即要下了二层二百平米的面积,办公、业务、经营全有了。市店还正愁招租不出去,非常感激,价格也给了特别的优惠。炎黄书局正好占了二层的半层楼,施工队按照莫望山提供的图纸装修,一上楼梯就看到炎黄书局的金字招牌,朱红底,烫金字,字仍是莫望山自己写的汉隶,笔力苍劲,体态美观。里面经理室、业务部、经营部(高文娟的出版部改成了经营部,他听了闻心源的话,书店不应该有出版,招惹是非)、批发部、财务部,又增加了宣传策划部和技术部。宣传策划部负责策划选题、图书宣传和征订;技术部负责电脑排版和封面、版式设计,有板有眼,气势不凡,整个儿一个出版社。
炎黄书局与市书刊批发市场同时开业,省委宣传部、市领导都目睹了炎黄书局的气派。
让华芝兰和苗沐阳一起感到莫望山在故意亲近高文娟,是莫望山和苗沐阳参加北京订货会回来。到《新中国风云录》丛书的汇稿会,她们感觉莫望山有些明目张胆。汇稿会以南风出版社名义召集,实际是炎黄书局在操办。这个会的准备工作一直是苗沐阳在做,到临开会时,莫望山居然让高文娟上会,而让苗沐阳在公司搞业务。这并不是一个让谁不让谁参加会的问题,它牵涉公司内部的分工和制度。这本来是宣传策划部的事,业务部和宣传策划部都归苗沐阳管,高文娟管的是经营部和技术部。当老板的不能凭自己个人兴趣随心所欲。
高文娟倒是情绪高涨,联系宾馆、准备材料,干得风风火火。苗沐阳表现出特有的平静,她给莫望山送《新中国风云录》宣传计划时冷静地说,回避不是上策,拿别人来做挡箭牌,这是伤害别人。莫望山抬起眼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表示。
莫望山在这套选题上下了大工夫,为了让这套选题顺利通过,同时保证质量,提高它的权威性,他先与南风出版社的章诚谈好合作方案,然后与出版社一起出面从省社科院和党史研究室聘请三位权威专家和省委宣传部、省局的领导组成了丛书编委会,先把稿子送给三位专家审读,然后参加汇稿会。会上一部书稿一部书稿进行论证,作者和专家同在,当场确定修改意见。晚上莫望山在宾馆设宴招待作者和专家,他真诚地一个一个敬他们酒。饭后安排了卡拉OK、保龄球等娱乐活动。莫望山一是高兴,二是真心要谢专家和作家,他的酒多了,没能参加这些活动,只能让高文娟去张罗。高文娟是卡拉0K结束后去房间看的莫望山。高文娟开门立即被满屋子的酒气顶了出来。她打开房间的灯,发现莫望山躺在地毯上.卫生间里吐得一塌糊涂。她先把莫望山拖起,把他拖到床上。再去清理卫生间,高文娟拿过淋浴的喷头,把地上的脏物冲刷干净。然后拧了热毛巾回房间给莫望山擦脸。高文娟先帮他翻身让他仰着,然后再替他擦脸、擦嘴、擦脖子。擦干净这些后,帮他脱了西服西裤。脱着脱着,莫望山抬起一条胳膊把高文娟搂到了胸前。高文娟没有挣脱,也没有反抗,但她心里很紧张。高文娟打心里敬他,感激他,是他改变了她的命运,他已经给她和冯玉萍都买了这个城市的户口。她一心一意要报答他,拼命为他工作。她对他只是报答,她没有更多的奢望。现在他把她搂在身上,高文娟心里好紧张,她有一些害怕,她还没有经过男女之间的事,她知道他喝醉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手足无措地让他搂在胸前。
莫望山一转身把高文娟翻到了床上,他侧着身仍旧把高文娟搂在怀里。他的手在掀她的衣服,高文娟明白他要做什么。她看了看他,他还睡着,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语言。他的手没能掀掉她的衣服。他在抚摸她的胸脯。高文娟迟疑着,她的心已无法平静,她从来没有让男人这么抚摸过。她的心狂跳不止,浑身发烧发烫,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他抚摸起来很不方便,她不由自主地一个一个解开了自己的钮扣,解开了乳罩的搭扣。两只丰满坚挺的小白兔立即拱了出来。啊!他的手捧住了它们,她这是头一次感受男人有力的手对它们爱抚。这只手把她燃烧起来,她跟他一样醉了。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她一点都没有害怕,她无师自通,毫无思考就意识清晰地做了一个姑娘不该做的一切。直到那下身一阵撕裂让她禁不住叫出声来,她才陷入惊慌。她在梦游中听到他在轻轻地语无伦次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她隐隐约约觉得他像在叫沐阳,又像在叫芝兰。高文娟一下就瘫软了,他没能把她带进天堂,除了那撕裂的疼痛,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高文娟没有在莫望山房间过夜,她立即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直接就进了卫生间。她把喷淋的水开到最大,在热水的冲刷下,她哭了。她的眼泪汇入喷淋的热水,没有痕迹地流淌。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并不恨莫望山,也不为自己羞耻,反正她想哭,她忍不住地哭。或许是因为他说出的名字不是她,可她从来就没想要跟他有这样一种关系。或许是因为她感觉到他并不是意识清楚地和她做这件事,她的心意她的情并没有被他知道?可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要这样报答他。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她想哭,可能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姑娘的时代就这样草率地结束了,一个女人的生活就这么仓促地开始了,她一点没有准备,太突然太匆促,太简单了。哭够了,她的澡也洗完了,她也累了,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她沉入了梦乡。莫望山清晨醒来,只觉得头痛。他下床时一愣,奇怪自己怎么一丝不挂,他找裤衩发现了床单上的那些鲜红。他依稀想起了晚上曾经做过的事。他慌张地穿衣洗漱,然后去敲高文娟的门。高文娟见他,脸红了,他证实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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