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说:"你可以先拿票清点货,货对了后再给钱,然后你拿着票跟我们一起送货上站台,然后再交运费。"
小伙子想了想,说:"好吧,我这就去拿钱。"
其实那个联系人并没有出差,他就在火车站前不远处的一个小商店里。小伙子取钱,:是去跟他汇报。小伙子去了不大会儿,提着个包回来了,这时闻心源看到离小伙子大约十五米远,有一个人慢,
悠悠地跟随,四十来岁,戴着墨镜。到货场入1:3处,他站住不进货场。闻心源迅速改变计划,他让桂金林和安泰市文化局的人去拘小伙子,他和另一个公安人员去对付墨镜。四个人不动声色下了车,分头行动。小桂和文化局的人一起来到印刷厂的车前,厂长扔了烟头。桂金林履行公事地问工厂发的是什么书,打开包看一看。小桂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小伙子转身想跑,文化局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货场Jt-N个戴墨镜的中年人一看不妙,不露声色转身仍慢悠悠地离开。
闻心源也不露声色地走到他面前,轻声跟他说:"你涉嫌非法盗印图书,请你配合调查。"
戴墨镜的中年人突然掉头就跑,他没想到公安人员已经在他身舌,公安人员大喝一声:"别动!举起手来!"
墨镜立即又转身想穿过马路,就在他拔腿想跑时,闻心源箭步看过去,墨镜一个筋斗趴在地上。
闻心源扭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我是省市场管理处的,你步嫌非法盗印图书案,请你协助调查。"
桂金林和文化局的人也扣留了那个小伙子,他们把两人一起带E了车。闻心源过去告诉厂长,把这批书全部送到安泰造纸厂报废匕浆,化浆前他们会去监销。这时厂长已无话可说。
两个人还算老实,到了文化局立即供出了幕后的书商,书商叫乏文杰,江都市人,在省城开书店,书店叫星星书店。今天,他们殳带一分钱,夏文杰不甘心,不想白扔那两万多块钱,叫他们来碰监运气。墨镜把星星书店的地址、夏文杰的电话都写到纸上。闻心泵立即打电话给葛楠,让她叫市发行处联合行动,立即查封星星书占。闻心源让小桂留下监销盗印图书,他随即返回江都,处理星星B店。
葛楠带着市发行处的人赶到新民路十四号,十四号是一个个体卷发厅。葛楠跟美发厅的小姐一打听,美发厅的小姐说以前做什么再清楚,她们是今年三月才租用的,让他们问房主。葛楠问小姐房芒在哪里?小姐说在后面,小姐领他们到外面,给他们指了路。葛南他们钻进小巷子,找到了房主。房主是个六十多的老大爷。
老大爷说:"原来是有个姓夏的要租这屋开书店,是叫星星书占,他要了我们的房产证明,可一天也没来开书店,后来问介绍k,说不办了,连一天房租也没付,让房子空了好几个月。"
葛楠问:"你见没见过那个姓夏的?"
老大爷说:"见是见过两次,记不大住了,好像他右边脸上哪有个疤。"
葛楠再打那个电话,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的。葛楠问夏℃杰在不在。女的很生气地说他死了,还欠她好几月房租呢。葛楠兑能不能见见面,女的倒挺爽快,同意见面。
女房东三十出点头,见面就诉苦,说夏文杰今日午突然跑了。这王八蛋骗了她,骗了她的房子,还骗了她的人,六个月的房租还没付,突然就跑了。原来夏文杰是劳改释放犯,犯过抢劫罪,判了七年,劳改四年提前释放。父亲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不让他回家,他到处流浪。他姨知道了这事,做了他父母的工作,也劝他做点正经事,他姨托人找关系帮他办了书店的执照,他一是没本钱,二是没做那种生意的长性,店就没开,高兴了,进点书摆个小摊卖。不高兴了就到处游逛。去年他租了女房东的一间屋。她说他的事她都不清楚,做事就是关着门打电话,这部电话长途费有时候一个月上千。他的生意好像还是搞书,有时候印刷厂找他,有时候外地的书店找他,忙的时候忙得顾不上吃饭,闲的时候,一天到晚睡觉。搞不清他,神出鬼没的。
闻心源听完他们的汇报,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忧,值得欣慰的是这期盗印案被查清了,也被扼制了,厂方和书商也算是相应受到了处罚。只是当事人逍遥法外,没有得到惩处,只损失了两万多块钱。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肯定有知情者在里面通风,要不书商不可能这样诡秘,夏文杰也不可能跑这么快。这人是谁呢?
这人是贾学毅。在闻心源他们去安泰的那天晚上。贾学毅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那人开日就叫他贾大处长。贾学毅问他是谁,对方没说,而说贾处长贵人多忘事,他一直没敢忘贾大处长的恩德,时时想再报答。贾学毅问他有什么事。那人说闻心源是不是去了安泰?他打算干什么?贾学毅一下来了情绪,但他没有忘乎所以,他不能失身份,更怕对方录音。贾学毅灵机一动,故意气愤地说,你准是那不法书商!我奉劝你老实投案!你们完全在闻心源掌握之中,工厂已经作好了准备,老实投案,争取宽大处理!对方说谢谢贾大处长,后会有期。贾学毅对自己的机智非常满意,这样既给闻心源出了难题,又没给对方留下话柄证据,一举两得。
闻心源仍没有丢掉新闻的敏感,他觉得应该利用这案子很好地宣传一下,以达到教育和警示的效果。回江都的车上,别人以为他一直在沉睡,其实他在打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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