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舒利问燕妮。
舒克把燕妮介绍给舒利和图钉,又将皮皮鲁变小的经过简要地告诉舒利。
“歌唱家找到了?”舒利问。
“找到了。现在就在咱们家。”舒克说。
“到家了。”贝塔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站起来。
五角飞碟的舱门打开了,舒克领着舒利先走出去。
“舒利!”鲁西西看见舒利回来了,很是高兴。
“让你担心了。”舒利不好意思。
“让我们见见图钉。”鲁西西说。
图钉沉着脸走出飞碟,他对于五角飞碟使用武力“劫持”他感到不快。
舒利将图钉介绍给大家。
皮皮鲁将燕妮和歌唱家介绍给舒利和图钉。舒克、贝塔和鲁西西也和图钉认识了。
“咱们的大家庭越来越兴旺。”贝塔说完看了歌唱家一眼。不知怎么搞的,刚才去救舒利时,贝塔心里强烈感受到缺了什么,现在他才知道,是因为歌唱家没在飞碟上。
贝塔挺吃惊,他还从来没有因为谁不在身边而想过谁。
“贝塔说得对,咱们的大家庭越来越兴旺,昨天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朋友。”鲁西西看看桌子上的一群朋友说。
这屋子里,就鲁西西一个庞然大物,其他生命都是微型的。
有人敲门。
“都进五角飞碟。”皮皮鲁说。
图钉不想进去。
“是歌厅老板找我来了吧?”图钉猜测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这儿,快进去吧。”舒利将图钉往五角飞碟里推。
“你的嗓子挺好。”歌唱家边往五角飞碟里走边对图钉说。
“你听过我唱歌?”图钉碰到了知音,情绪开始好转。
皮皮鲁最后一个进人五角飞碟。
鲁西西将五角飞碟藏到床底下。
敲门声继续。
鲁西西从门镜往外看,两个陌生男子。
鲁西西将门打开一道缝儿,问:
“请问您找谁?”
“我是探长林,这是我的助手,”探长林指指自己身边的小伙子, “请问皮皮鲁在家吗?”
“探长?”鲁西西上下打量来人。
“我和皮皮鲁是朋友,他认识我。请问您是?”探长林问。
“我是皮皮鲁的妹妹,叫鲁西西。”鲁西西说,“皮皮鲁出国了。”
“还没回来?”探长林问。
“没有。”鲁西西摇头,“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德国当局要求我们引渡皮皮鲁,说是皮皮鲁在德国涉嫌一起凶杀案……”
“你们是来抓皮皮鲁的?”鲁西西问。
“噢,您别误会。我们分析后,认为他们的话不可信,想帮助皮皮鲁。”探长林说。
“他还没回来。”鲁西西说。
“我们去海关查过了人境登记,确实没有皮皮鲁的名字。如果他回来了,请转告他迅速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上边有电话号码。”探长林递给鲁西西名片。
鲁西西点点头。
探长林和助手走了。
鲁西西从床底下拿出五角飞碟。
“安东尼还真向中国政府要求把皮皮鲁送回去了。”贝塔一出五角飞碟就说。
“他也得走走形式。”燕妮说。
“我想回歌厅。”图钉说。
“歌唱家,把你这三十多年的经历讲给大家听听。图钉,如果你听完后还想去歌厅,我们不拦你。”皮皮鲁说。
图钉同意了。
以下是歌唱家讲述的自己的真实经历。
第218集
歌剧院的草坪;
舞台上的人生感受;
在纸床上倒时差;
见到贝多芬说不出话
三十多年前,皮皮鲁的爸爸带着我和约翰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飞机先到柏林,我们出了机场后,皮皮鲁的爸爸问我准备在哪儿落脚。
我说找座剧院吧。
皮皮鲁的爸爸叫了辆出租车,将我送到柏林一家有名的大剧院。
我和约翰一路上就藏在皮皮鲁爸爸的上衣兜里。分手时,我挺难过。
“多保重,后会有期。”约翰对我说。
“咱们还能见面吗?”我问约翰。我知道一会儿皮皮鲁的爸爸就要把约翰送到美国去了。
“能见。”约翰回答得特肯定。
“人世间挺复杂,善良和凶恶像孪生兄弟一样形影不离,你好自为之。”皮皮鲁的爸爸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剧院旁的草坪上。
“再见。”我冲皮皮鲁的爸爸和约翰招手,我们的眼睛里都有泪珠。
他们走了。我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才定下神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自从我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还从未体验过孤独的滋味儿,在皮皮鲁的爸爸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的一瞬间,我知道什么叫孤独了。
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同别人交往,交往的秘密是希望得到别人的欣赏。孤独的本质是没人欣赏你了。没人欣赏的人就像缺水的花草,结局必然是枯萎。人生实际上是一个炫耀的过程,炫耀自己的才能,炫耀自己的相貌,炫耀自己的财产,炫耀自己的亲属……炫耀必须有接收者,否则那叫孤芳自赏。严格地说,炫耀的接收者是认识你或知道你的人。没有炫耀接收者的人,就是孤独。这三十年来,我接触了一些名人,我的感受是,不要同名人打交道,否则你永远是他们的炫耀接收者,是滋养他们自尊的营养液。他们愈发挺拔伟岸,你愈发自惭形秽。名人如果离开炫耀接收者,他们就不是名人。普通人如果离开名人,他们也就不是普通人了。在我和胡安娜相处的几年中,我的这种感受特别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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