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任凭时间的剃刀纵横/许久/坚实的下颔上/闪烁着磷光。
一首《永恒》的诗歌,当时也就值三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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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开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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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何佳夕在三里屯77号开了一家名动京城的酒吧,每至深夜降临,这里另类荟萃,愤青云集,人五人六接踵而来,是个人物的,都得在77号露一脸。
2001年暮春时节,何佳夕年满三十,组织了一个大Party,夜店强豪啸聚77号。
朱大庆、皇甫雁、黄云升从饭桌上撤下来,直奔77号大Party,在77号的大铁门外,朱大庆遇上了徐娘不老,风韵豪存的何佳夕。
朱大庆:“夕妹。”
何佳夕:“朱哥。”
朱大庆:“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何佳夕:“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朱大庆:“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气天冲。”
何佳夕:“来世亦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朱大庆的铁掌与何佳夕的玉掌相击,人气急速提升。
朱大庆:“喔铐!”
何佳夕:“呕耶!”
皇甫雁:“何姐,这难道是你们的接头暗号?”
何佳夕:“我跟朱哥每次相见,都有心理感应,必须胡说八道。”
朱大庆:“我一见着夕妹,就不会说人话。”
皇甫雁呈上郁金香:“何姐,生日愉快,愿你永远美丽高贵。”
何佳夕:“谢谢,瞧我妹妹,真往高处呼悠我。”
伍方舟在FRIDAYS对面的“18街面馆”要了一大碗黄鳝面,边吃边磨唧:我这么爱吃面,是不是因为我特面,我怎么这么面,难道人生我最面?
去《都市夜报》当老总,伍方舟迎来他事业上的巅峰,却在情感上陷入低谷,舒洁弃他去澳洲之后,皇甫雁跟他的离婚已进入倒计时。他心中不忿儿:难道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须是一段破裂的婚姻吗?我不信,事业插上成功的翅膀,爱情也一定能找到美好的归宿,一个成功的男人,必须得有匹配的性生活。
伍方舟把最后一个鳝段儿吞了下去,决心已定,今晚他要在三里屯,突击下一个伴侣。
18
在《夜色正阑珊》的佳乐之中,何佳夕的生日Party缓缓启动。
黄云升:“这何佳夕可没带胸罩。”
朱大庆:“在三里屯泡吧的女人,有七成不戴胸罩。”
黄云升:“为什么?”
朱大庆:“不为什么,就是不愿戴。”
黄云升:“世界上本没有胸罩,戴得人多了,就变成胸罩。”
皇甫雁:“你真是个人才,连鲁迅都知道。”
黄云升:“过奖过奖,你戴……”
皇甫雁:“我戴胸罩,‘戴安芬’的胸罩。”
佳乐暂停,High乐骤起,何佳夕打开一瓶法国朗斯的“农夫香槟”,泡沫飞扬,酒液激射,全场一片疯喊与尖叫。
何佳夕一声娇叱:“一起来吧!”
何佳夕率先High起,群魔疯舞翩翩。
皇甫雁望着舞池一声幽叹:“霓虹里人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在何佳夕的Party渐入高潮之际,大仙携黄毛已来到“幸福花园”。
那一晚,“幸福花园”的泡吧阵容绝对能组成一个“梦之队”,完全可以跟当初萨基手下的那支AC米兰“梦之队”媲美。“三里屯作家群”、“三里屯怨妇团”、“中戏四大混儿”、“八大另类杰出青年”、“三尖孙五尖果外加七色糖”,齐聚“幸福花园”春夜。
戴方已上听,他喝了四个“长岛冰茶”、五个“螺丝刀”,现在又在喝“可乐杰克丹尼”。
戴方见着黄毛就问:“你就是黄毛?”
黄毛:“我就是黄毛。”
戴方:“你毛不黄啊?”
黄毛:“我毛黄不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戴方:“当然有关系,穿过你的黄毛的我的手。”
黄毛:“我没毛,我是白虎,行了吧。”
从忧伤的酒局撤下来,方文在喝高的边缘挣扎,这位《中国作家》的诗歌编辑,一向以搅局著称。
方文虽不是大腕,但他的右腕却在江湖上称雄一时。在他过32岁生日时,用右腕连劈七道“扎杯”,随着“扎杯”铿然碎裂的声音,方文的腕筋也黯然断裂。以至于我们后来跟方文喝酒,不敢再用玻璃杯,而改用纸杯,怕他喝高一怒,将左腕也给废了。
方文以伟人的姿态,垂悬着伤残的右腕,穿行于光怪陆离的美色之中。
方文徜徉至尹丽川身边,步履蹒跚而内心激荡。
尹丽川很客气:“方文,请坐。”
方文:“我不坐,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尹丽川:“你站着说话我听着腰疼。”
方文:“那好,我就C宕。”
方文在尹丽川面前坐定,举着酒杯在她面前晃三晃,然后绕三绕。
尹丽川:“把杯端稳。”
方文:“我已举杯。”
尹丽川:“我亦举杯。”
方文:“举杯就得干。”
尹丽川:“我没说不干。”
方文:“你别干,我干,行吗?”
尹丽川:“为什么?”
方文:“你干是瞧不起我,说我逼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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