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方舟:“别忙了,我们聊会儿天。”
伊能栋:“我可以做你的小时工。”
打扫完卫生,伊能栋静坐在伍方舟面前,专注地望着他。
伍方舟给伊能栋斟满啤酒:“来吧,一切从酒开始。”
伊能栋一口干掉:“你怎么会没有女人?”
伍方舟:“我有女人,但是分居,准备离婚。”
伊能栋:“为什么要选择我做你下一个女人?”
伍方舟:“因为我想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
伊能栋:“哪两个世界?”
伍方舟:“灵魂与肉体、光明与黑暗、真实与虚幻、生命与死亡。”
伊能栋:“喔拷,被你这么一爱,我还有人样吗?”
伍方舟:“你以为你现在有人样吗?”
伊能栋:“当然有人样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人样。”
伍方舟死气沉沉的房间在爱欲的照耀下明亮生动,那张空寂已久的床,被一个年轻女孩的青春热力瞬间激活。这张床上已很久没有女人的身体了,以至落满了伍方舟灵魂的灰尘。现在,整个房间、整张床完全被伊能栋肉体的灵气带起,游弋于被褥、枕头和床单之间,伍方舟被伊能栋的滔天情浪所击倒。
等到激情告罄,伊能栋倦伏在伍方舟身边,这个北漂的女愤青又在拷问自己:这次我是不是又苟合了?
44
亮马河畔,春夜融融,黑暗之心熠熠闪亮。朱大庆已将皇甫雁在怀抱中深深锁定,两人在急迫的气息中寻找对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找到嘴唇,四片嘴唇顺利胶合在一起。真要做爱吗?一切渐入佳境,不做也可以,可是爱想做爱。
皇甫雁喘息着:“非得做吗?”
朱大庆气定神闲:“必须的。”
皇甫雁喘息加剧:“可以不做吗?”
朱大庆气乱神迷:“可以不做,光爱。”
皇甫雁:“那咱们就光爱,不做。”
朱大庆:“你有病。”
皇甫雁:“我没病,我特健康。”
朱大庆:“证明健康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做爱。”
皇甫雁:“为了证明自己健康,我豁出去了。”
朱大庆:“这就对了。”
皇甫雁:“你有老婆吗?你有别的女人吗?”
朱大庆:“你怎么这么磨唧呀?”
皇甫雁:“我好久没做爱了,容我一磨唧。”
皇甫雁终于不磨唧了,在春情花月夜,她的防线一突即破。新时代的洗衣粉呀新时代的人,新时代的狗男女打炮不关门,为什么不关门?没法关上门,大自然中哪有门?
朱大庆跟皇甫雁不管不顾,在户外行使爱的权利,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叫淫乱,在夜幕掩盖下这叫偷情。
45
2002年是暖冬,所以北京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进入三月,节日特别多。3月1日是世界图书日,3月3日是中国爱耳日,3月5日是学雷锋纪念日,3月8日是国际妇女节,3月12日是中国植树节,3月14日是国际警察日,3月15日是国际消费者权益保护日,3月16日是手拉手情系贫困地区全国行动日,3月17日是国际航海日,3月18日是全国科技人才活动日,3月21日是世界睡眠日、世界森林日、世界儿歌日以及消除种族歧视国际日,3月22日是世界爱水日,3月23日是世界气象日。同时,3月8日还是唐大年的生日,3月14日是石康的生日,3月16日是音乐文学双才女张潜潜的生日。
3月12日晚,大仙在“九头凤”的“文武赤壁”厅设宴,请大家过“植树节”。我们十年前在万泉河畔种下的白桦,如今已傲然挺拔。
跟英格兰球星贝克汉姆一样,张弛也是左脚跖骨骨折。在植树节的夜色中,张弛架轮椅,踏破十里东三环,为赴一个高谈阔论的酒局。
“红粉双煞”赵波、洪致姗姗来迟,《越挠越痒》的冰冰在酒局的收尾中终于赶到,随着女性的加入,“植树节”的夜宴在一片欢歌笑语中结束。
然后,群豪剑锋一指,大仙、张弛、艾丹、石康、杨葵、唐大年、赵波、洪致、冰冰,九剑下三里,三里屯的夜晚,也因为九大另类的啸聚而明月高悬。
从“九头凤”去三里屯的路上,要经过原来的汽配一条街,综合治理之后,这条街面貌一新,柳枝摇曳,花影婆娑,极适合月下漫步,由于它相临酒吧街,便成为泡吧男女酒后抒怀的一条幽径。
轮椅中的张弛,一只木拐傲然指点江山,发妻老鸭默默推他前行。晚风吹拂,月色投向张弛跌坐的心,他的心中酒兴遄飞。跖骨骨折的张弛,依然坐着轮椅奔袭三里屯,一个男人可以骨折,但他的酒量绝不能折。
四大名捕之首无情也是坐在轮椅中,他的轮椅能发出暗器,击敌于数十步之内。张弛的轮椅迸发的是一颗地老天荒的心,一个紫禁城下的中年男人,行走江湖绝不回头。
艾丹突然发现一处盲人按摩室,便一头撞了进去,等我们到了三里屯南街冰冰开的“芥末坊”酒吧,才发现艾丹已消失。
冰冰是三里屯酒吧著名的女老板,同时也写着小说,她给自己出版了一本叫《越挠越痒》的小说,看完这本小说,再怎么痒我都不敢挠了。
在“芥末坊”,大仙坐在洪致身边,洪致给大仙点烟,点完烟,洪致将打火机送给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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