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有奇用,大志成大功,但恨尘埃里,无人识英雄。
不慌全在胆,不惑必须明,胆与明相并,闻雷也不惊。
世复世兮年复年,年年世世出英贤,若无青史春秋笔,异绩奇功谁给传?
在中学时代,我发奋学习,通读的中国名著有《艳阳天》、《金光大道》、《沸腾的群山》、《虹南作战史》、《万山红遍》、《欧阳海之歌》、《高玉宝》、《大刀记》、《渔岛怒潮》、《新来的小石柱》。偷看了三本禁书《沙菲女士日记》、《牛氓》、《迎春花》,全被老师没收了。
发奋学习的同时,我也积极要求进步,历任红卫兵排长、学习委员、语文课代表、物理课代表、外语课代表,并于1977年夏天,在中越人民友好公社,忍着满身水痘学农插秧,与贫下中农一起奋战三伏,终于火线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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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开涮》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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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荒烟,风月俱寒,朝外大街的“钱柜”量贩KTV,像夜半浓妆的艳妇,守候着天涯浪子和沧海浪女。
张弛、黄雯、戴方的生日都是在“钱柜”过的,大眼李承鹏陪同中国足协专职副主席南勇赴欧洲选帅的前夕,我在“钱柜”为这位瘦小精练的巴蜀剑客饯行。
我突然对“夜场钱柜”有了瘾,所谓“夜场钱柜”,是指凌晨一点以后的“钱柜”,我在这里能遇到很多白天见不到的人,他们都准时在“钱柜”凌晨一点的宵夜中出现。
凌晨一点,旧的一天已被埋葬,新的一天刚刚开始,很多精力充沛的都市男女,意犹未尽,将昨日剩余的活力,迸发到新生的一天。
我喜欢在午夜十二点之后跨进新的一天,不是在床上,不是在梦里,而是在城市拥有人群的地方,战斗着,工作着,学习着,生活着。在别人的梦里我摇响生命的骰盅,果然是生机盎然的“五个一”,当别人的嘴角流着幸福的哈喇子,我正在满杯而饮,杯中酒已将昨日与今天相连。
一段时间,我天天午夜造访“钱柜”。在宵夜自助餐大厅,那些喝得半高不高的男人,那些略带醉意和倦意的女人,他们打着饭,盛着果汁,目光茫然,神情冷漠,像行尸走肉一样游走于“钱柜风月”。
我只要一份“台湾肉糟面”,于“钱柜”的每个包房,畅饮来自阿里山的面汤,听张弛站在大理石的酒桌上高唱张雨生的《大海》,黄雯在幽暗的一隅低吟孙燕姿的《天黑黑》,戴方举杯咏叹“耶莉亚生命耶莉亚”,大眼李承鹏醉眼朦胧狂唱“我要你靠近我抱着我”。
然后我回马一枪,跟一个北京纯混儿比拼喝果汁。在“钱柜”宵夜自助餐大厅,我们从酸梅汁、柳橙汁、冰绿豆沙、西瓜汁、冰绿茶、薄荷奶茶、冰豆浆、柠檬红茶、芒果汁、胡萝卜汁、麦香冰茶转战至玫瑰花茶、茉莉花茶、低糖乌龙茶、赤糖仔姜茶、冰糖莲子茶、山楂健胃茶、赤豆红枣活血茶、红枣灵芝党参茶,居然打了一个平手。我急了,必须摆平这个混子,我又拉着他去喝台湾肉糟面汤,在我的强项中,他终于崩溃。
每个从“钱柜”回家的凌晨,我上车就递给的哥一盘磁带,让他给我放F4的“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你的泪落在我肩膀”,心中默念着一句豪言:生命比“钱柜”,活着得消费,感情多可卑,向着自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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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改版改制以来,伍方舟压力剧增,每到周末他都让自己放松一次,伊能栋也倾力相陪。伊能栋采访写稿的工作量也很大,她极想以蹦迪来缓解自己,所以他们来到了何佳夕的77号。
夜晚,皇甫雁和朱大庆通了一个电话,朱大庆跟梁天去了上海,正在“钱柜”卢湾店陪电视剧《有人爱没人疼》的投资方唱歌。皇甫雁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去77号消磨夜晚。
伊能栋蹦够了,从舞池撤出,跟伍方舟、何佳夕喝酒聊天,萧燕姿也凑了过来,向伍方舟和伊能栋敬酒,并将准备组建“无情女子乐队”的事儿跟二位说了,请他们在版面上多给支持。
High曲间歇,灯光转明,人们在喝酒聊天,正这时,一袭黑裙的皇甫雁走进77号。
伍方舟眼中一亮,伊能栋心中一颤,萧燕姿幽幽地抛出一句:“我操,丫来了。”
何佳夕起身迎接皇甫雁,皇甫雁望见伍方舟、伊能栋、萧燕姿,略显尴尬:“我来的不是时候。”
何佳夕:“这有什么,一起坐吧。”
皇甫雁落座,跟伍方舟点点头,跟伊能栋说了句“你好”,然后倒了杯酒,转向萧燕姿:“燕姿,对不起你,我干了。”
皇甫雁将半杯“杰克丹尼”一饮而尽,弄得萧燕姿还挺不好意思的,她也举起杯:“你干我也干。”
伊能栋举杯直面皇甫雁:“雁姐,什么都别说,我也干了。”
何佳夕擎杯在手:“这就对了,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只要到了我77号,大家就都是姐妹,都得喝好玩儿好,把我这儿当成家。”何佳夕说完也干了,望着伍方舟:“我们命运四姐妹都干了,伍总,你别绷着了。”
伍方舟抄起杯:“命运四姐妹随时能扼住我命运的咽喉,我敢不干?”
何佳夕:“我们像不像三里屯的四大怨妇?”
伍方舟一口喝净:“太像了,连我都跟着你们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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