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嘉作介绍说:“这是杜书记,这是小邢,邢芳。”
事情到了这一步,杜赞之在心里叫苦的不是要帮邢芳找工作,而是下一步庄嘉可能经常要回来。“处长,这样吧,小邢这事我尽力办,情况如何我再告诉你。我现在先回办公室,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杜赞之站起来说。
庄嘉说:“杜书记你很忙,吃饭就不客气了,等你下次到省里去我请你。我还得赶回去,如果车方便你让容主任安排送送我们。”
伍稻洋《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第二十章
下午跟杜赞之谈话的是日国标和许可。赵坚说有事,张东明也说有事,都请假了。吕国标自己先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杜赞之记得刚来这里那天,吕国标就是坐那个位置。杜赞之突然有一种重新开始的感觉,但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我们开始吧。”吕国标显得很疲惫,但声音还是那样叫杜赞之心里发怵,“组织上决定让你到这里来讲清楚问题,已经好几天了,但你一直没有好好配合。”
杜赞之从吕国标的话音里听到了失望,是吕国标失去挽救他的信心了呢,还是自认失败了?
“请你谈谈你跟任在娜是什么关系。”吕国标说。
杜赞之说:“我还是坚持原来说过的事实。”
“有反应说你跟任在娜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是不是?”吕国标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杜赞之说。
‘你有没有给任在挪钱?“吕国标问。
“没有。”杜赞之说。
“汉南地区的别墅,是怎么回事?”吕国标问。
杜赞之一愣,别墅的事他们也知道了?他觉得内脏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身子像一副皮囊,里面没有了东西就无法支撑得住,全身有一种瘫倒的样子。“我跟任在娜的关系是上下级关系。”他说。边皂德送给他的别墅,他送给了任在娜,用什么名字他不知,即使用了任在娜的名字,跟他也没有关系,那是边皂德送给任在娜,一个愿送一个愿要,并不违反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杜赞之干脆装糊涂。
“你在汉南地区有一幢别墅,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吕国标说。
别墅怎么可能是他的呢,莫非边皂德用了他的名字?
“我真不知道。”杜赞之说,“我什么时候有什么别墅?”
“用不用我们拿材料给你看?”吕国标微笑了。杜赞之最怕这家伙笑。
“如果是别人没经我的同意,擅自用了我的名字,我可不负任何责任。”杜赞之说。
“如果你真不知道,你当然不用负责任,但事实上你并非不知道。”吕国标说。
‘你们凭什么说我知道呢?“杜赞之问。
“我们自然有根据,没有根据的事我们不会随便说的。”吕国标说。
“那就等你们拿证据出来吧。”杜赞之说。
吕国标不接杜赞之的话题了,他问:“过年过节,有没有人给你送过红包?或者贵重的物品?”
“我没有收过。”
“是不是有人送了,但你没收?”
“这个,记不清楚了,总之我没有收过。”杜赞之非常肯定地说。
‘午时的公务活动,为人办事,收过人家的钱物吗?“
“没有。”
“边皂德还送过你其他钱物吗?”吕国标问。
杜赞之想了想说:“钱没有送过,贵重的物品没有送过,但水果饮料我不排除。”
“广场100 亩土地,你为什么出面跟他说情,他有没有给你好处?”
“这件事建议你们去问市政府办,必要时看看会议记录。”杜赞之说,“我没有出面跟谁说过要将那块地给边皂德。”
‘你也没有找石梓说过这事吗?“
杜赞之想,石梓一定跟他们说过这件事了,石梓真的会出卖他吗?但石梓一个人说,他自己不承认,此事能成立吗?
“工作上的事怎么说,现在记不清了,但我是不会那么笨的,我为什么要让石梓将地划给边皂德,地是政府这边开会决定的,石梓当时只是建委主任,他能不听政府的吗?”
“边皂德是否给过你钱!”吕国标问。
“没有。”
“物呢,贵重的物品?”
“也没有。”
“你儿子出国,手续是边皂德帮办的,共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儿子出国,据我儿子说,手续是他的同学一起办的。”
“钱呢,谁出!”
“几万块钱我总出得起吧?”
“你儿子国外的账户从国内付出30万美元,这笔款是怎么汇出去的,你知道吗?”
杜克账户有30万美元?是谁给他的,肯定不是宋双给的,要是宋双给的,她会征求他的意见。是不是边皂德?如果是边皂德送了,他并不知道,那他应负什么责任?“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我还不知道,我不想就这个问题作任何解释。”杜赞之说。
“纸厂从筹建到卖出去,国家损失3000多万,在这个过程中你是否得过谁给你的好处?”吕国标问。
“没有。”杜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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