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学里的同学,他说他从来没看过海,一定要来看看。”宋白说。
“我跟她刚才还为这事争起来了。”宋双插话说,“她问石梓要车,石梓说没有,她就说人家吃醋了。”
“哦,是个男同学。”杜赞之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你就干脆让石梓陪你们一起去不就完了?”
“说了,没空。”宋白说,“当官了,架子大了。”宋白愤愤地说。
杜赞之说:“没空这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们建委确实忙。”
宋白用鼻子一笑,说:“我知道你会护着他的,他现在是你手下的红人了。”
宋双突然认真起来对宋白说:“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宋白眼睛一红,用手擦着眼睛就走。
“宋白你回来。”杜赞之命令道,“这么小的事情用得着激动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对宋白说过话。
宋白在杜赞之斜对面的沙发L 坐下,低着头。
宋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像话!”她是真动气了。
杜赞之两边劝,他制止宋双说:“不要说了。”又望着宋白,“石梓这家伙也真是,人家都追上门来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真是活该。”
宋白抬起头对杜赞之说:“我刚才只记得你是市委书记,忘记你是我姐夫了。”
宋双忍不住笑,杜赞之跟着也笑,来自启己也破涕为笑了。
杜赞之说:“如果仅仅因为他说没有空,没有给你安排车,你不能怪他。他的性格你比我更了解,在公私方面他是很认真的,不能说他不陪你去玩不给你派车就有什么想法了,他现在也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宋双和宋白都不说话了。
杜赞之说:“其实男同学来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漂亮的姑娘哪个没有一个排一个连的追求者,把握自己就行了。我相信石梓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男人。你们以后怎么谈是你们的事,但在工作上对石梓我是有信心的。”说着,他望着宋白,“明天什么时候用车!”
“8 点半。”宋白说,突然又改了,“8 点正让司机直接到家里接我,我跟我同学一起去吃早餐。”
杜赞之便打了一个呼机,电话跟着响起来。“你明天安排辆车给宋白用用,早上8 点到我岳父家等。”
杜赞之呼的是边皂德,边皂德在电话里说:“去的是那个奔驰,你告诉她吧。”
“不用奔驰,本田佳美就行了嘛。”杜赞之说。
边皂德说:“本田不在,佳美我自己用,那辆皇冠又修了。”
杜赞之说:“行吧。”
“宋白给你惯坏了。”宋双说,“她说要星星,你反而给她月亮。”
杜赞之笑着说:“谁叫我娶人家姐做老婆。”
宋白说:“其实星星比月亮大。谢谢你,杜赞之。”说着瞪一眼宋双,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回到家给石梓打个电话。”宋双送着她下楼,说。
宋白刚进家门,石梓的电话打过来了。石梓让她到他那里去一下。她说已经10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不过去了。
“如果一定要派车不是不可以,但最好还是自己搭车,反正又不赶时间。”石梓说。
“按照你的指示办吧,如果我自己也没这个能力的话。”宋白说,“但明天晚上最好屈尊见见我那位同学,陪他吃餐饭。”宋自希望石梓出来见她的同学,是想让同学知道她有男朋友后不再缠她,但不知石梓是否明白她的用心。
“尽量争取吧。”石梓说,“你回来后呼我。”
第二天,宋白为了回来让石梓陪着吃晚饭,下午五点就赶回汉州了。她打他手机,他轻声说正在开会,她也听得出旁边有讲话的声音。五点半她再打他手机时,手机已关。她便呼他,直到6 点也不见他复机。她对她的同学撒谎说,上面突然来了客人,石梓来不了了。他们吃饭将要结束的时候,石梓才呼她,说刚才讲话关机了。她以为他可以来了,他却说:“你们先吃饭,等一会我到宾馆见见你那位同学就是了。”也没说什么原因。
宋白本来心里就不高兴,这样一来,更不想跟他多说了。但饭后她还是在宾馆的酒吧里跟同学喝茶等着,直到10多钟,还不见石梓呼她,她才回家去了。
广场路口上有一块不到一亩的空地,几个个体户占在那里卖冷饮,电灯线,衣服什么的都喜欢往刚种下的树上挂,树种几次就死几次。城监一次又一次动员他们搬走,他们说,我们下岗工人快要乞食了,摆几杯凉水你们也不让吗?城监人员说,下岗工人也要遵守纪律维护市容啊。他们就让领导出面跟城监人员打招呼,领导说,临时摆一下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下岗工人值得同情。突然有一天,他们争相拉回红砖和沙石,在那里建起了房子。城监要推掉,他们说,这地方我们用了好几年了,让我们搬走就得给我们另外找地方,还说,他们已经得到领导的同意。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这天,城监、公安和法院的有关人员实施强行拆除。当推土机钩机开足马力伸向违章建筑的时候,公安于警悄悄离开了现场,接着法警也撤走了。石梓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走了,此时他手机突然响起来,手机里问:“听说你们要拆房子!”
“那是违章建筑,堵在广场的路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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