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白昌明探头看了看四处没有人,然后迅速地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到保险柜前开起锁来。因为紧张,白昌明的手颤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打开。哆嗦了半天终于打开了保险柜,他从一大堆财务资料中找出了一本带有记号的账本。他本能地又四下看了看,迅速地把账本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孙立新正在自己办公室内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通过监视器注意地观察着白昌明的一举一动,一开始他的嘴角还挂着冷笑;慢慢地,脸色就有些变了。
白昌明失神地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孙立新要是杀我灭了口,那他可就真是逍遥法外了,什么事他都能往我身上推,……可是,……可是所有事都是我经手办的,所有的字都是我亲手签的,他孙立新如果死不认帐,我能说清吗?……坦白也是死,不坦白迟早也会被灭口,不如一走了之,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白昌明更加心惊胆颤,起身拿起电话拨了起来:“民航售票处吗?……我订一张今晚飞深圳的机票……。”
与此同时,孙立新也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你到了吗?……好,记住了,手脚干净点,动手的地方别离我这儿太近了,完事后去信州大酒店开个房间先躲起来,我给你办好护照后,你马上离开这儿……。”
《审计报告》第十七章(9)
没过多久,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从高速集团大楼停车场中自己的车上走了下来,他提了个包向白昌明的车走去,走到车旁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迅速地转身钻到了白昌明的汽车下面……
白昌明正在桌上整理着自己各种信用卡,他一一整好后放在了自己的内衣口袋,他提上装账本的那个公文包定了定神后向外走去,一开门,孙立新正好站在门外。
白昌明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出来了:“孙,孙总……。”
孙立新冷冷一笑进了屋将门又反锁上了,白昌明只好硬着头皮问:“孙总,有事吗?”
孙立新关切地问:“昌明啊,你脸色很不好,该上医院就上医院,别硬挺着。”
白昌明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孙总,我,我没病……”
孙立新摇摇头:“不对,我看你有病,有心病。昌明啊,你恐怕误解了我硬挺着的意思。”边说边装作不经意地抓过白昌明的公文包,“包里装的什么呀?”
白昌明本能地伸手去抢包,孙立新一闪,白昌明差一点摔倒,孙立新立即变了脸色:“怎么,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白昌明浑身颤抖如筛糠,边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发起抖来:“没,没有……”
孙立新冷哼一声:“那你急什么?”说着打开包翻看起里面的东西来,看了几眼后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白昌明,在这个世界上想跟我孙立新玩心眼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想跟我斗法,你不觉得自己还嫩点吗?”
白昌明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孙总,真的没有,我对你绝对忠心耿耿……”
孙立新看也不看白昌明:“别忘了,我孙立新平生最恨的就是王连举、浦志高之类的货色。”说完拿起白昌明包里装的账本离开了。
白昌明跪在那里,后悔地直打自己的耳光:“我他妈大笨蛋一个……”
十分钟后,白昌明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高速集团的大楼门,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而去,黑衣男子的车也远远跟在后面开了出去。
孙立新站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两辆汽车相继离去,嘴角浮起一个残忍的微笑。然后转身过去拨通了顾雪梅的电话:“梅,是我,我晚上去你那儿……,没什么高兴事,就是想你了……。”
《审计报告》第十八章(1)
18·1
晚上,刚一下班,方宏宇就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他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厨房门口对正在做饭的母亲说,:“妈,你出来,我有话问你。”说罢坐在了沙发上。
儿子的语气有些不太寻常,方母赶紧洗了洗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什么事儿呀?”
方宏宇脸若冰霜,没好气地问:“妈,老家是不是有个侄孙?”
方母坐了下来,大惑不解地说:“是有一个,是你爸爸的堂兄的孙子,也是你唯一的侄子。怎么啦?你怎么突然……”
方宏宇一下子泄气,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侄子存在,那么举报信上说的很可能就不是空穴来风,他还是忍着继续向母亲求证:“为了帮他上重点中学,是不是交了八万元赞助费?”
方母是听得一头雾水:“赞助费?什么赞助费?还八万元?我哪有那么多钱?”
方宏宇有些急了,声音一下子就扬了起来:“妈,你甭跟我装糊涂。”
方母没想到儿子居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话呢?我装啥糊涂?”
方宏宇这才气呼呼地说:“人家都把我给告了。”
方母听到这里更加晕头转向了,但是本能地为儿子担起心来:“把你给告啦?告你啥?我还真被你搞糊涂啦。”
原来母亲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情,方宏宇只好长话短说:“是人家赵欣给交的,可现在都算到了我头上。”
儿子一提醒,方母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和慧卿是说过这事,原来她让小欣去给办了?你慧卿姐可是给我说的是不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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