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产业，在缴纳所得税问题上也有不正当行为，还以“加强保卫措施”为名
花费1700 万美元巨资修缮自己在加州圣克利门蒂和佛罗里达州比斯坎岛的
两处住宅? .不管这些报道是真是假，或真假掺半，反正是进一步丑化了尼
克松的形象，使之成为众矢之的。
面临弹劾 告别白宫
墙倒众人推。 1974 年11 月恰逢中期选举，全体众议员和三分之一的
参议员需改选。一大批有望入选国会的共和党人觉得尼克松留任总统对他们
的前途十分有害，应该及早摆脱这一累赘。于是，以往一贯支持尼克松的共
和党保守派参议员詹姆斯?巴克利率先站出来要求尼克松辞职。他向记者发
表谈话指出，他对参议院审讯的结果感到忧心忡忡，“议院将会变成20 世纪
的罗马斗兽场，表演者会全被扔去喂电狮子。”
参议院特别调查委员会和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为确定弹劾是否可行，签发
一系列传票，向尼克松索取500 眷录音带和几十份文件。特别检察官贾瓦斯
基为收集起诉所需罪证，也要白宫交出700 多份文件和40 多盘录音带。准备
弹劾的听证会加速进行，美国报刊舆论的主流和大多数国会议员的意向已昭
然若揭。一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劈头盖脸而来。
处于内外交困中的尼克松就像汪洋大海里在风波浪尖上打转的一只小
船，尽管时有船覆人亡之虞，但他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竭力获得民众的
谅解，摆脱狼狈不堪的处境。为此，他在1974 年4 月30 日把提供给众议院
司法委员会的部分谈话录音内容编辑成文本出版，试图以此证明他确实没有
参与掩饰水门事件的密谋。可结果适得其反，人们看了这本书后普遍认为，
这些录音稿恰恰证明总统对于用钱去堵住水门窃贼的嘴一事是持首肯态度
的。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贻人以笑柄。
1974 年5 月5 日，特别检察官贾瓦斯基与白宫办公厅主任黑格会晤，透
露水门事件大陪审团已经把尼克松总统定为未被起诉的同谋犯。
6 月21 日，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把所有控告尼克松的罪名，所有应该听取
的证据，听取完毕，所录证词长达7000 页。
7 月24 日，联邦最高法院以8 票对0 票一致通过裁决：总统不得借口“行
政特权”扣留刑事诉讼中的证据，他必须接受特别检察官的传票，交出64
卷以前未发表的白宫录音带。
7 月27 日，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就是否应对阻碍水门案法律调查的总统进
行弹劾问题表决，结果以27 票对11 票通过。7 月29 日，再次投票，结果以
28 票对10 票同意按弹劾条款中的第二款：滥用职权和违背总统宣誓的誓言，
对尼克松进行弹劾。7 月30 日，该委员会又以21 票对17 票同意按弹劾条款
中的第三款，控告尼克松抗拒委员会传调录音带和文件，蔑视国会。然后司
法委员会宣布休会，下一步将由全体众议员就上述弹劾条款逐项进行表决，
公开辩论预定于8 月19 日举行。
至此，尼克松已彻底绝望，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主动辞职或者
被弹劾，舍此之外别无它路。如果顽抗到底，结局必然是惨遭弹劾，那样不
仅要在参议院接受至少6 个月的审讯，最后也不免一败涂地，而且要被量刑
定罪，从高高在上的总统沦落为万人唾骂的阶下囚，其间的屈辱滋味何以堪
当？思前想后，尼克松决定主动辞职。
于是，8 月8 日晚上9 点，尼克松在他的椭圆形办公室通过电视广播向
全国宣布：“没有打完仗就下战场，对我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过如果
我决定继续打下去，国会对我既然缺乏支持，那就会使国家大事发生瘫痪? .
我越来越清楚地看到，我在国会里已经没有足够强有力的政治基础来继续进
行这种努力? .因此，我将辞去总统职位，明天中午生效。”在历时15 分钟
的讲话中，尼克松只字不提即将临头的弹劾，对于指控他的各种罪名也是一
概否认，只是说：“如果我的某些判断是错误的——有些的确是错误的——
那也是我在当时认为最符合国家利益的情况下作出的。”
8 月9 日临近中午，尼克松亲笔签名的辞呈正式获得批准。而此时，尼
克松借夫人已乘坐在“空军一号”专机上向加利福尼亚圣克利门蒂的老家飞
去，凄然结束了他为时2027 天的总统生涯，成为一介平民。真可谓“流水落
花归去也，天上人间”、“回首恨依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9 月8 日，尼克松辞职刚届1 个月，继任总统福特就出人意外地宣布：
“完全、彻底、无条件地赦免前总统在任期内的所有过失。”此举虽然使尼
克松免于遭受刑事起诉和审判，但他内心还是倍感痛苦。在接受赦免的声明
中，他说：“回首往昔，细思那些至今依然萦回心头、令人迷惘的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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