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也无法追究的出来,因为当我再次看见她时,已经九年过去了,我看见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女人。
她是因为深夜一个人在大马路上赤裸著双脚,四处对著人大吼大叫,在民众报警后,被送进医院来的。
虽然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但我却一眼就可认出,这个她,是双双,标致的五官上,仍然可以看到当年清晰的可爱气息。
但由于她身上的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证明身份,自然,也就没有家属可以替她支付住院治疗的庞大费用。
离开医院时,我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希望可以让她转到我的私人诊所,由我义务替她治疗,不收任何费用。
虽然医院失去了一名医师,但台大里有的是医生,我要走自然是无所谓,如果能够顺便带走这个"麻烦",自然是在好不过了。
我总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滞留在结束营业的诊所里,待在她的专属病房内,轻轻抚摸著她的发丝,诉说著过往的一切。
「双双,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的一切吗?」
「双双,你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但双双每每给我的回应,总是乱吼乱叫,或是对著我呆滞地笑,有的时候,她甚至会紧紧地咬著我,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哪是一种愤恨,但我却无法得到解答。
每天入夜之后,我总会去看她,眼中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真情不是做假,因为,我真的希望,盼会有那么一天,她能够醒过来,告诉我这九年来,她究竟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情感之中的伤感,能够随著时间的流逝,同时也是增加。】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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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世上总是太忙碌?(我的婷)
为何世上总是太忙碌?(我的婷)
凌晨一点,我在ktv。
独自一人的诺大包厢内,弥漫著阵阵烟雾。
菸,一口接著一口,我分不清心情是深还是浅。
桌上底下,放置了一箱啤酒,我将桌上的二十个空杯子一个接著一个倒满,等待。
我没有去看时间,但我估计他们将会在接到我的通知后的一个小时内,陆续到达。
为什么我能够如此确定?因为,他们是我友好的朋友,了解我的悲伤,难过分子一但启动,是极需要别人的陪伴的,等待的时间越短越好,最好能够就在下一秒。
二十个人,分七个梯次进入,房门每被打开一次,我便会举起面前的杯子,向来的人敬上满满地一杯。
一连七杯,被我敬酒的朋友们,纷纷举杯回敬,然后掏出一张五百块或一千块的钞票,垫在杯子底下,因为他们知道,虽然我嘴上说要请客,但其实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够陪伴。
而我自己也明了,自己的的确确,需要人来陪伴,我的悲伤,虽然我说是请客,但我真真切切地知道,他们不同于酒肉朋友,不会只在别人请客时才会出现,而是真挚的想要表达,对我的关心。
所以,他们能够有资格称得上,是我冷谚明的朋友。
一连七杯,但我却没有丝毫酒意,在此,我为自己多年来磨练的豪迈酒胆与酒量感到自豪。
老实说,我已经将近半年未曾好好喝过一吨酒了,除了那次,与小婷相饮的,唯一一瓶的小小ICE。
对于现在的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成绩,虽然微不足道,但我却感到很满意。
没有人去动麦克风,自然,也就没有了点歌,嘘寒问暖,接连又几杯黄汤下肚后,情形仍是如此。
我知道,他们是在等著我诉说,关于我的不开心。
但现在的我却不想公布心情,只是点了几首音律快速跳跃的歌,拿起了麦克风。
毕竟,唱歌原本是属于一件发泄情绪的事情。虽然能够获得快乐,但同样也能够释放悲伤,既然如此,那么我宁愿先让大家快乐,在让难过夹带在快乐之中,不禁意地悄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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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酒过三巡之后,箱子内的酒已经去了一大半,不少人开始茫然,但我的难过却没有丝毫的减轻,随著酒精漂浮在空中,反而越烧越烫,不停地沸腾在我的心上…
终于,我还是拿起了麦克风,望向了所有人。该是释放难过的时候了。
「世上,为何总是存在著太多的忙碌?」
面对我忽然丢出的这么一个问题,大家不禁面面相觑,显得有些意外。
知道大家仍然不太明白这个问题的所在,于是我继续说了下去。
「对于你们来说,我,冷谚明,算不算是一个生活多采多姿,堪称精采的人?」
「算!当然算!」答话的人是小宝,是我六年的好朋友,同时也是一个很帅的T。
「你白天要上课,晚上要上家教,然后深夜写作,还要写歌、练鼓、玩乐团,甚至很会照顾朋友、关心家人、呵护女朋友,三不五时还需要处理江湖上的事,这样的生活,能不丰富吗?」
小宝接著说的一席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看著大家频频点头,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杯内的酒一口喝尽。
是啊…的确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么,我是不是该算是个忙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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