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捧起梦喃的脸,眼泪覆水难收地滑落在面颊:“梦喃……!收起你的对不起……!如果要对不起的话,应该是妈妈对不起……!我没有教育好亚伟,让他误入歧途不知返,让你为他把苦偿尽,把泪流干。亚伟这孩子自命不凡,又天生的求全,包括爱情!你的离去是他的迷失,所以,他孤闷、困惑、失落,没有自我的在外寻找你。上帝造就了完美的你们,却赐给了你们不同人生。你超凡脱俗的清新,不同凡响的真诚。而他,耳懦目染到人间欺骗,却残忍地被欺骗俘虏了。这就造成你们水火不容的归宿!可是,他还是对你不能忘情,用刻骨铭心包容你。用歉疚包围你。他抛却所有的出走,正是对你的歉疚和为了爱你,最后,粉身碎骨于悬崖下。孩子,请收下我的歉意,虽然那不敌你受的苦楚十万分之一,但你要毫无保留的收下它……!”
梦喃一把蒙住了夏凡的嘴:“妈妈!我不能收,我觉得好歉疚、好惊喜、好惶惑、好无耐!有您的大度和慈爱让我惊喜,亚伟的‘粉身碎骨’让我歉疚,自己的‘不同凡响’让我无耐,人类的‘欺骗’让我惶惑。亚伟的生命在‘未知其数中’,我怎么敢收妈妈的歉疚呢,如果您要送礼物给我,妈妈!您就送一份‘祝福’,祝福亚伟早日康复!”
病房内,所长和众科学家一阵忙碌,他们把心源增强仪贴在亚伟的心脏上,又把心源测试仪固定在他的外关穴上。心源测试仪的屏幕上莫糊一片。所长皱了皱眉,让神经科学家把微电极导入亚伟足三里穴上,然后,同时打开电源,亚伟被电极刺的一阵颤抖,屏幕上顿时清析了。
房门开了,所长示意梦喃进去。
梦喃抛下夏凡,不顾一切冲到亚伟床前,她伸出颤抖的手,捧起亚伟毫无表情的脸:“亚伟……!谁允许你伤成体无完肤的?谁答应你你变成植物人的?如果你是个君子,就睁开眼看看我,我是你一生几世爱着的梦喃……!你那么的残忍,那么的不讲道理,那么的自私!妈妈这样的爱你,紫琼这样的依随你,皑雪这样的纵容你,我这样的刻骨铭心的恨你,你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逃走呢?我决不允许你当逃兵!我决不允许你死掉!事实上,你没有权力死掉、受伤、或逃走,自从你接纳了我,就没有权力受伤或死掉,你的生命溶入了我的梦想与期望,死亡或受伤都要与我商量。现在!我只允许你健康快乐地活着,少一根头发我都不答应。因为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爱我到地老天慌的。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地狱天堂,我也要把你捉回来!或者,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被你爱的体无完肤的梦喃……!”
“所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心源测试仪的屏幕,就像盯着千疮百疴的地球,生怕一不小心,地球就会爆炸的四分五裂。夏碧池夫妇站在床前,泪光莹然地看着痛不欲生的梦喃和形同尸骸的亚伟,他们为这份不为人知,却为人动的爱情所打动。
梦喃把亚伟的头轻轻拥入怀中,伸手很仔细地触颤他的面颊、鼻子、眼睛、和下吧,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就像呵护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亚伟!你这个逃兵,从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你在宿舍的洗脸间遇到我后,我从一个不知爱是何物的小女生,被你带进有预谋的爱情中。你是多么的残忍!让一个不知人间忧愁的小女生,竟为一个朦胧的身影而偿尽忧愁惆怅。一时间,我的心霏全被你朦胧的身影占领了,变得忧郁而憧憬了起来,整天忧虑的像个失恋的小女生。也许是上天捉弄人,命定你要给我带来厄运!上课的时候,你朦胧的身影让我顾此而想其它。睡眠的时候,你在我梦中捣乱,让我有梦难圆。我作习题的时候,你爬上我的作业本内,把我做好的题目搬来搬去,最后大错特错挨老师骂。我沉思的时候,你在我思想中晃来晃去,像个无业游民!又像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一时间,你筒直成了我思想里的蛀虫和讨债鬼,无休无止的蛀犯我的思想,无眠无休地向我讨债!有一天,我到小竹林中复习,你却像个幽灵似的又钻入我思想中捣乱了,我的天哪!我的心未芳先乱了!你是专门和我作对的灾星!为了摆脱你的纠缠,我采来一株枯莲,捡到一粒红豆,把你变成一粒红豆塞进枯莲中,让枯莲的苦苦死你,让枯莲的闷闷死你,让相思至息死你。为了让你死有所知,我写了一阕小诗,慌忙逃离了杀人现场。回来后我后悔了,不该把你杀死在竹林中,更不该留下那阕小诗作罪证,如果因你而遭到心理审判岂不冤枉,坐穿心牢更冤枉!我忐忑不安地度过二天,第三天决定救你出来,可到竹林中一看,你竟逃的无影无踪了。从此,我惶惶不可终日,这下闯了大祸了,那株枯莲落到你手中我就惨啦,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甚至,会判我无期徒刑!”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株枯莲最终落手你的手中。在一个校庆彩排上你发现了我,当场就把我捉牢了。我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怎么能过早地接受你的感情。我应该接受是鲜花、掌声、和呵护,你确硬塞给我憧憬与爱情!况且,那株枯莲只是个恶作剧,你不能把它当做认真。我苦苦和自己挣扎,和你挣扎,希望你能放过我。可是,你不是个君子,当晚就闯入女生宿舍,庆幸我没有被你当场抓住。但是,你狡猾的像个大猩猩,放了一束鲜花引我上钩,自己却坐在荷塘边守株待兔。我敌不过鲜花的引诱,终于在零晨四点钟上了你的贼船,你放火灼烧我,用寒冰冷咚我,我被你灼烧的体无完肤,被你冰咚的全身寒瑟!你这个可恶的大坏蛋!没有被我塞在枯莲中闷死的大坏蛋!竟然诱惑我爱上你,我能坐怀不乱吗?我单纯的像一只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小羊糕,善良的像草尖上的小露珠,怎么能懂得善待你强加于我的爱情!我慌乱了,害怕见到任何人,害怕的只想往你怀中躲藏,害怕的只想让你保互我,因为爱情有你的一半,你有责任保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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