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涟漪溢情,柔情把她装点。
冬至秋落时分,万物进入冬眠。
蓓蕾虽化春泥,枯莲光芒璀灿。
忽有采莲女孩,相思点缀其间。
枯莲寄情万缕,交由你来保管。
从此枯莲绽放,爱你必亦不变。
佩茹站了起来,递给李梦喃一张略加修改的稿纸:“李梦喃!我把亚伟的一篇习作修改成一首散文诗,看看适不适合在校庆晚会上朗读。”说完,眼光柔柔地盯着李梦喃。
李梦喃受宠若惊地接过稿纸,近乎研判地看了一遍,欣喜地喊:“哇!太好了!这是一首很好的散文诗!适合每个人朗读!”她羡慕而含情地看亚伟。“多么的奇怪,中文系出了个音乐天才算是个奇迹了,现在又出了个散文诗人!亚伟!你不渺小,反而伟大!方琦把你和大色魔联系在一齐,是我众目所疾地救你脱离了苦海的。方琦!方琦!我说他不像个大色魔嘛!他真的不是个大色魔,是个大才子嘛……!”
“别嫉妒啊!”佩茹老师接口。“亚伟的文章妙笔生花,你的歌词也是行云流水啊。”佩茹老师温柔地拉过李梦喃。“李梦喃!来!先朗颂一遍,让大家‘目未染耳先孺’。”
一阵悉悉索索后,大家围坐在会议桌旁。一束阳光照射了进来,暧烘烘的,让人有种如沐春光的感觉。对面七八个女生,就像一条争奇斗艳的花带,一个比一个娇艳,一个比一个阳光。亚伟这边显的孤零零的,佩茹老师拥着李梦喃坐在中间,就像二朵娇艳的泊来花。
那七八个女生肆无忌旦地朝亚伟看了过来,一边看,一边众目所疾地蹙眉瞪眼。亚伟被看得有些不意思起来,他微微镇定了一下,正襟危坐地向那群女生笑了笑,算是礼貌地招呼了。
有个女生突然问:“你就是中文系臭名昭著的亚伟,冠名以伟大而渺小……,我怎么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伟大,渺小倒差不多。”说完,她向亚伟伸了伸舌头,挑衅地笑了起来。
亚伟不友善看了她一眼,风趣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我和伟大没有任何联系,渺小的就像空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沙,又像一棵生长在沙漠中的芦苇!”他濡眯眼睛看那女生。“不过,还得去掉芦苇的头,筒单地说,就是有一滩芦苇,我只渺小的只佩站在一棵被风吹掉头的芦苇旁。杜甫那首八月秋高风怒号,倦我屋上三重茅,就是写我的。”
众女生大笑了起来,有几个女生笑的滚在了一起。
方琦笑着说:“听你们班几个女生说,中文系有个满脑子怪诗怪笑料的人物,我们还不信呢,原来就是你啊?”
佩茹老师生气了,她微怒地喊:“什么杜甫茅屋的,同学们静一静!让李梦喃朗颂这首散文诗!”
李梦喃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目光腼腆地扫视了一下众人,朗朗然,切切然地朗读了起来……
众人都惊讶地盯着李梦喃蠕动的嘴唇,神色跟着她如莺的音浪翩翩起舞,完全溶入朗颂的韵律中。一阕朗读完,她嫣红如醉的面颊腼腆地一笑,有说不出的动人,有说不出的矜持。
佩茹老师忘记了自己是个小老师,她热烈地拥着李梦喃在大厅中转了起来:“李梦喃!你的朗颂让我嫉妒!你的声音让我折服!你的神态让我骄傲!朗颂的太好了……!”
众女生都怔仲地愣在那儿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继尔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亚伟并没有鼓掌,只是眩惑地望着打成一片的女生,因为他的思想被李梦喃诗浪轻吟般的朗颂诱惑的飘荡在空中,还没来得及下来为她鼓掌喝彩呢。
方琦突然七分羡慕、三分愤慨地低咕了一句:“大白痴变成小宠物了,为人师表都不公平,多可悲!”
佩茹老师放开了李梦喃,把她胸前的一缕秀发拂到脑后,然后,她车转身子面对方琦:“吃醋了吗?没想到捣蛋的方琦,也有鸣不平的时候。只是,李梦喃的朗颂声情并貌,亚伟的散文写的随思所流,我无法不为李梦喃的朗颂喝彩!我无法不为亚伟的文彩折服!可是……可是……我无法不为你们这些有调皮捣蛋的外表愤恨!我无法不为你们用热情和青春奏出的奇迹鼓掌!”
亚伟笑望她们,心中在鸣唱了:“奇迹吗?怎么有这么多奇迹!‘枯莲深’处的奇迹!一棵红豆的奇迹!梦喃与李梦喃的奇迹!老天!我都快被奇迹吞噬了……!”
教务处办公室内,坐满年青的大学生,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八岁。在这群人中间,最为醒目的就是李梦喃了。她穿了件白色嘎地长裙,胸前别了朵浅紫色的小兰花。奇怪!这个小女生总爱穿一身白,就像白衣天使般超凡脱俗,又飘然欲仙。她的秀发好像也重新修饰过,黑亮如水地披泻在双肩上。明眸荡漾着淼淼秋波、肌肤白析的吹弹得破、纤细的腰枝不盈一握、蠕动的嘴唇欲语还休、眼底有诗、眉梢有梦、脚下有云、裙褶有雾,脖子上还扎了个迷死人的蝴蝶结。老天!她像个来自仙谷的小仙女!
身旁飘灵若雾的佩茹老师一身嘎地翠绿长裙,她也长发垂腰,短发拂额,面颊上“红晕倦浅笑”,举手投足间有“雅致和清新。”如果说梦喃是湖面上的一株雅莲!佩茹则是雅莲旁一叶新荷!真是“荡舟秀湖捞艳、雅莲新荷争宠!”
佩茹老师不知从那儿弄来了组合音响,四周整整齐齐放着一排椅子,中央空出来几坪的一块地方,靠啬一张桌子上放着五彩绚丽的彩纸。李慧侠与何蕾蕾领着低年级的同学在折着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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