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伟抬头向石榴杩枝头望去,他笑了起来。‘春掠枝头有石榴花才怪呢’!但是,新绿的枝条中,有朵枯萎了的‘枯榴花’孤零零地颤动着。
他情不自禁地按住她的头:“好可爱哟!你居然发现了枯榴花……”
皑雪柔顺地摇晃着亚伟:“哥哥!哥哥!我要那朵枯榴花嘛……我要那朵枯榴花嘛……”
亚伟被皑雪柔情似水的样子陶醉了,有种恬然的感觉:“皑雪!我去给你摘枯榴花!”他松开了皑雪,跑到花房中,搬来一把修花用的木梯靠牢树边,像只猿猴似地爬上树,手伸向那朵枯榴花。
“哥哥小心!别把我的枯榴花弄坏了嘛!”皑雪仰头担心地喊。
亚伟伸到半空的手又缩回来,他又上了一层梯子,小心冀冀地把那朵枯榴花连同枝条摘下,轻踩云絮般退下地,把枯榴花交给了皑雪。
皑雪惊喜地握住枯榴花,眼中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忽然,那抹光芒变成了微微的轻愁,她拂了拂秀发轻轻低吟道:四月榴花着春雨,娇艳欲滴笑梅枝。
春花留情难长久,枝残叶败恨无期。
“皑雪!你在哀掉枯萎了的枯榴花,还是期待一个故事的开始!”
“不是哀掉!而是期待!期待一个生命的开始!哥哥,你说枯榴花的生命能重新开始吗?”她热烈地盯着他。
亚伟笑开了:“傻傻的皑雪哟……你善良的连枯榴花都期待复活!,难到你连‘枯花败枝不可复,盛放只在记忆中’的道理都不懂吗?你就饶了吧,我的小仙女妹妹,在不管你,会变成只能幻想枯榴花复活的傻瓜!”
“枯榴花也可以复活的嘛!只有你才是个大傻瓜,不去让枯榴花复活,却来笑我是个傻瓜,难到你不知道‘枯木逢春’的道理吗?枯榴花好可怜,我让你救救它嘛!”说完,皑雪摇晃着亚伟的手臂。
亚伟转身跑入花丛中,他折了几枝冬青和五颜六色的鲜花,返回到她面前,轻巧地接过枯榴花,很仔细地扎结着。很快,一束又大又鲜艳的花束呈现出来。他惊喜地把花束递给她说:“皑雪,你看!枯榴花的生命不开始复活了吗?”
“枯榴花真的复活了耶!哥哥!你好伟大,伟大的能让枯榴花复活……”皑雪情不自禁地搂着亚伟的脖子,在石榴林中转了起来……
亚伟激动地搂着皑雪的腰,情不自禁地跟着她转动。她衣袂翩然,他醉意薰然。两人不停地旋转着,引得蝴蝶飞舞、花香羞愧、轻风汗颜、春天逊色……
突然,亚伟感到泌人的芳香扑鼻而来,或者,是少女的体香。他缓缓睁开眼,立即触到她嫣红如醉的面颊和微微翩动的嘴唇。一瞬间,有股莫名其妙的‘激情’冲入四肢百骸中。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去,双唇触到了她的唇痕……
她微微张开双唇。一丝唇香泌入他的口中甚至!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舌尖微微颤动……
他有些旋晕,天堂地狱地旋晕。“不!这不是你深爱的枯莲!这是你刚救活的枯榴花!“他倏然抬起头,抛开那等待的双唇。
她受了伤,挣脱他的怀抱,泪水一下子涌入眼睑……
他怯濡地垂下头,嗫嚅着说:“对不起,你是我妹妹。”
“你这个混蛋!就知道像妹妹一样疼我!爱我!呵护我!依随我!甚至,像妹妹一样地可怜我!可是,另一份感情对我‘锢若铁墙’!你自私地从不过问我需要什么,难到你不知道小妹妹也会长大吗?长大了也会恋爱吗?我需要的是爱情!谁要你像妹妹一样的可怜我!你这个大白痴加混傻瓜!”她气愤地把鲜花往地上一摔,泪水一泻而难止……
亚伟默默地把鲜花从地上拾起,哑暗地说:“皑雪!不要恨我和仇视我!你不知道我无可耐何吗?你不知道我矛盾和茫然无助吗?你不知道我痛不欲生吗?感情是个折魔人的怪物!一旦你招惹了它,你就会永无宁日!你那么单纯而善良,你那么未经世事,你那么矛盾而热烈,你那是遗世独立和纤尘不染,只能受到毫发无损地保互,惨痛的爱情不适合你!”他温柔地拉过皑雪。“我是个心灵被‘严重’污染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逃兵!每天我都千万次告诉自己,你没有权力爱或被爱,不能招惹有情无欲的皑雪,只能躺在丛林中添食支离破碎的伤口!我是个爱情刽子手,以经残杀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白痴才会伤害另一份无辜!再者,我的一海洋感情已被子一位热情如荼的女孩夺走了,只留下霉烂若晦的岩石,再也不能给予你一海洋的感情,你会至息而死的!于其扼杀另一份无辜,不如用亲情去丞救一份生命!皑雪!对不起,我只能把你当做妹妹呵护!”
“谁要你把我当做妹妹呵护!收回你的可怜!你是个伪君子,你是个大骗子,明明你干沽的海洋重新溢满,不去偿试着放养一条生命,却在‘望洋兴叹’!你是多么的可恶,就知道哀掉已成枯花不可复的爱情,不去打开感情的闸门迎接新生。走开!十恶不赦的大骗子!专门扼杀幻小生命的罪犯!”她夺过鲜花,她跑到不远处一块大石上坐下。
紫琼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哥哥!我要坐海盗船,你带我们坐海盗船好不好嘛!”她看到皑雪怀抱鲜花委屈地坐着,又热烈地奔过去:“皑雪姐!好飘亮的鲜花,那儿弄的,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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