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畔围了不少赏荷的游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往池看。紫琼拉着皑雪远远跑来了,她们好奇地围了过来,紫琼连推带挤分开人群。“喂!各位兄弟姐妹!让一让!有什么好景致分着看,看完了就走开!看完了就走开!”她吵吵嚷嚷的,口气好像公园管理员,惹得不少游客都回头好奇地看着她们。
一个人正拿着摄影机,聚精会神地对着池中新荷拍摄。紫琼一下子就把那人挤到一边,东张西望地往池中看。那人景色没拍成,狐疑地看着紫琼,似乎有些温怒。
皑雪一拉紫琼:“紫琼!别捣乱!影响人家拍摄。”
紫琼还是挣扎着向池中望,突然,她大发现似地喊:“娃娃鱼!娃娃鱼!我看到娃娃鱼了嘛!我要捉娃娃鱼!”
皑雪放开紫琼,也好奇地向池中望去,就见不远处石阶的缝隙中,几只娃娃鱼正悠闲地游了出来。
紫琼下了池提,站在一条石阶上手舞足蹈,似乎要捉娃娃鱼。
几只娃娃鱼并没有紫琼手舞足蹈而逃走,反而向紫琼慢慢游来。紫琼乐开了花,她蹲下身去,双手在水中一摇一晃捉娃娃鱼,池水顿时被紫琼弄的涟涟漪漪。
娃娃鱼见有人捉它们,吓得纷纷逃走了。紫琼可惜地摇摇头,拉着皑雪失落地分开人群向亚伟走去。突然,一个中年女性手拿相机拦住他们:“先生!小姐!买个相机照相吧,公园内到处是春天,不留住春天会遗憾的!”
皑雪凝视她,心中有个捣蛋的喜悦在流泻了:“你也想把春天留住吗,你当我是傻瓜,你不过想推销照相机而已,噢!对了,你也快乐吗,甚至!你也想恋爱吗?傻气哟……你她这种年龄早已作女成群了,还谈什么恋爱!对!她不是儿女成群,现在全世界都在拼命扼止生命,她顶多只有唯一。那么我与亚伟也只有唯一,害羞啊……,恋爱还没有开始,就期望生命中的唯一了。”
她满面绯红地找亚伟,那家伙居然受了人家的诱惑,拿着相机付钱呢。她咬咬牙说,“诱惑!可恶的诱惑!自己算什么呢,算不算诱惑傻瓜亚伟爱上自己!不!爱情没有诱惑,她只有百分之百的负出!”
亚伟负完钱,把手中相机递给紫琼:“紫琼!来,你给我们照张相。”他拉过皑雪。“皑雪!我们共同把春天留住!”
皑雪依柔地看了亚伟一眼,跟着他跑到一片花丛中,二人微笑着看紫琼。
紫琼喊开了:“靠近一点!再笑一笑!不笑的春天会逊色的!”随着快门的按下,他们留住了春天,也把他们留在春天里。
皑雪悠然回头,含情脉脉地找亚伟。紫琼捕捉到一个绝妙镜头,她优美地按下快门,他们留住了春天的瞬间!
于是,他们在奇花点缀的小山上留住了春天,他们在幽静的竹林中留住了春天,他们在碧波涟漪的湖面上留住了春天,他们在初绽亲绿的榴林中留住了春天。春天!这就是浪漫的春天!
紫琼照的手都酸了,她蹙眉瞪眼地嚷:“喂!你们把胶卷都用光了!我的春天里没有胶卷了……”
皑雪笑的好绚烂:“小傻瓜!你的春天还没有到来!耐心的等吧!有个人会和你把春天留住的……”
紫琼眩惑地看着皑雪:“现在不正是春意盎然吗?怎么春天分起你我来了……!”她不解地看看皑雪,又疑惑地瞅瞅亚伟,突然明白了过来。“大白痴……!你好危险…!原来你的春天中是有预谋!招惹那个爱情大傻瓜,有你吃苦头的……”
稻香楼公园深处,有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的四周被蓊郁的榈榀树包围着,棕榈树的枝头上蹲满了叽叽喳喳的红雀,就像棕榈树的花蕾一样。五颜六色的小花儿,申展乱七八糟的头,好像为它们的失色鸣不平。草坪上或坐或卧地对对情侣,亲妮的让人嫉妒。
亚伟斜躺在草坪中,头枕着一簇鲜艳的小杂花想着心事,皑雪半卧在他身旁悠悠地“数丝成缕,捋挽成结。”忽然,她坐了起来,好温柔地凝视亚伟,寻找着一丝属于她的真实。可是,她什么都没找到,只寻找到几许歉然、几许狼狈、几许失落、几许逃避!她有些温怒了,心中暗骂:“你是个白痴吗?还是糊涂蛋!难到你不知道我对你痴情一片吗?现在逃避我,当初干吗招惹我!甚至,欲吻又止了我,还给我保互我的承诺。”
她大胆地想责问,却只是嗫嚅地开了口:“亚伟,你爱过我吗?甚至,想娶过我吗?”
亚伟骇然变色,他狼狈地坐起来,静静凝视她有二秒钟,讷讷地说:“皑雪!我是爱过你,爱得你不允许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那样爱充满了无限的亲情,但不是娶你的爱。我只是个只享受爱情浪漫,而不想承担婚姻责任的那种人,皑雪!原谅我!”
皑雪眼泪一下子就冲破眼睑流了出来,她怒不可遏地喊:“你以为我在逼婚吗?你以为我非你不嫁吗?当初招惹我,现在又来逃避我!你是人类的灾星,是爱情的灾难!什么只享受爱情的浪漫,不想承担婚姻的责任,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坏蛋!大驴蛋!!”她仍不解气,拿起身边的花束掷向亚伟。“你这个怯夫,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大骗子!怯溺的连享受爱情浪漫都没有!也逃避的化为虚无!我恨不得把你杀死丢到湖里喂王吧……!”
亚伟歉地看着她,嘴唇触动了几下,终于又止住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刘士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