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板叹了口气:"姓候的倒是不见得有什么势力,关键是大哥我手边没人啊,所以他才敢跟我牛。"安子听了这话,气得咬牙切齿:"大哥,你是我大哥,姓候的这样对你,跟欺负我有什么两样?大哥你先别急,等我带几个哥们赶过去,教训教训他。"寸板急忙劝阻他:"安子你别胡闹,咱们是正经生意人,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你就一个人过来就行了,能走得开吧?"安子当即保证道:"放心好了大哥,我今天晚上就上火车,明天一早就到。"
围捕寸板(2)
2)
气愤愤的挂了电话,安子越想心里越有气:“我大哥,寸板!”他气呼呼的对小银子说道:“让人欺负,让人欺负啊!”
小银子却说了句话:“安子哥,你还是别去弈州的好。”这话刚刚说完,安子猛回身,啪的一个大嘴吧子抽在小银子的脸上:“滚!你他妈给我滚!我大哥有事你竟不让我去,安的是什么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小银子。小银子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掉:“安子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寸板他的为人……”安子平静的眼神转过去,看着小银子:“嗯,我大哥的为人怎么样啊?”小银子被他的冷煞的面孔吓呆了,急忙后退了两步:“安子哥,我想……我想……”安子仍然是平静的问道:“想什么?”小银子一咬牙,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安子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安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少掺合,该干啥干啥去。”说完,他胎腿就要走。
小银子却不知哪来的胆量,上前拦住了他:“安子哥,你走了,我又会让别人欺负的,我就跟着你了,你去什么地方,我就跟着你去什么地方。”
安子厌恶的皱皱眉:“告诉你少掺合你就少掺合得了,你好好在家里呆着等我,最多两三天我就回来了。”
可是小银子却说了一句话:“安子哥,人家寸板老大可是走到哪里都把竹子带在身边的。”
安子烦透了,摆了摆手:“去去去,你能跟人家竹子姐比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却已经动了心。按理来说,讨帐要债,象这种动刀子轮棍子的事,跟上个小银子是非常碍事的。可老大寸板既然能天天把竹子带在身边,他带上个小银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银子这么懂事,跟竹子做个伴也不错。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安子的脑袋还是摇个不停,一直到小银子哭得满脸是泪,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再三哀求,他这才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小银子确实不能跟寸板的女人竹子相比,竹子是西安电影艺术学院的学生,跟了寸板之前还拍过一部电影,如果不是遇到了寸板,被寸板用毒品把她弄上了手,现在她多半已经成了偶像派女名星。而小银子不过是在大金狮夜总会登登台,唱支歌,替真正的歌手当陪衬。尽管如此,安子内心里还是真的舍不得跟小银子分开,
他和小银子认识,也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
还是半年前时候的事了,那天晚上安子心情不好——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跟几个小哥们儿喝了点酒,出了饭馆顺手叫了辆出租,临下车时朝司机借了点钱,那个司机干瘦干瘦,满脸苦相,象刚刚死了爹一样,开始时还嘟嘟囔囔的唠叨一堆废话,什么生意不好做了,什么钱难挣了,什么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了,罗罗嗦嗦说个没完,后来安子火了,下车抄起块砖头照车窗上砸了一下,那死爹模样的司机一下子老实了,乖乖的借给了安子一百块。
有了钱,安子就觉得裤裆里鼓鼓囊囊的,想找个妞松松骨泄泄火,真是想磕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刚走到卡拉丽夜总会大门不远的地方,一个比公园里的猴子还要瘦的家伙凑了上来:“安子哥,这么晚了还逛呢?”
“你他妈的管得着吗?”安子白了那家伙一眼,认出这家伙姓邱,原来也是道的一个狠角,打起架来不要命,脑子瓜子又灵活,后来捣腾假酒挣了点钱,也风光了几天,天天西装革履的拿着个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大哥大,一遇到人跟他打招呼就抄起大哥大连声喂喂喂,很有派头的。那段日子连寸板见了他都恭敬的管他叫“邱哥”。但是“邱哥”不争气,可能是钱太多烧得慌,竟然吸上了料子,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料子鬼。
“料子”这玩艺又叫白粉,四号,海洛因,怎么叫都行,总之不是个好东西。安子特别害怕这个玩艺儿,人一旦沾上这个玩艺儿,那就算是彻底的毁了。“邱哥”自从沾上料子之后,生意也不做了,商店也不开了,车卖了,房卖了,老婆跟人跑了,挣来的钱全给了毒贩子,最终落魄得游魂一样,整天没精打彩,一撅不振。他的命运已经注定,迟早会因为吸毒过量横死街头,所以安子一见他就烦:“去去去,滚你妈的一边去,没看这烦着呢吧。”
“邱哥”被安子一推,差一点跌倒,他涎着脸又凑上前来:“安子哥,想不想要个妞玩玩,不骗你,我表妹现在正在家里呢,她高中还没毕业,女中学生啊,绝对的水嫩,安子哥要不要尝尝鲜?”
安子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别你妈的跟我瞎扯,你表妹?骗谁啊,还女中学生呢,你知道女中学生的逼是横的还是竖的?别是你老妈吧?”
邱哥急忙发誓赌咒:“安子哥,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你养的,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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