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到了第四天,五更时候,杨景升帐点将,!要大摆牤牛阵!
第六十九回 杨六郎大摆牛阵
岳胜等率领人马闯过辽营进入遂州。杨六郎要大摆牤牛阵。这天五更的时分,杨景升帐,抽出大令高喊:“呼延丕显听令!”“末将在。”“本帅命你带一千人出马临敌,只许败、不许胜。将韩昌兵马引到城下,就是首功一件。”“遵令!”“孟良、焦赞听令!你二人速找李有财,把牤牛圈在城门洞下。等呼延丕显败进城池,就砍断揽绳,撤出牤牛。”“得令!”“岳胜、杨宗保!牤牛冲出后,敌将一定要逃走。到那时,你二人领五万兵,在后边追杀,八姐、九妹、张金定等众位女将,在后边打扫战场,佘太君、高王爷守住遂州,保护八王千岁。”众将得令,分头行动不提。
单说双王呼延丕显,领军卒出城到疆场,抬头一看:韩昌正骂阵呢!他催马来到韩昌对面。呼延丕显说:“韩昌!你已死到临头,还不下马受绑,等待何时?”韩昌说:“哼!何必说此大话?你们冻的冰城也化了,还有什么指望?今天本帅就要马踏遂州。”“把我战败你再攻城。”说完拧枪就刺,韩昌摆叉接招。七、八个回合,丕显按照杨六郎的将令,虚晃一招,拨马就往下败。韩昌把钢叉一举:“军兵,追!”
辽兵辽将铺天盖地,冲过来了。呼延丕显率领人马退回城内,杨六郎把手中黄旗一摆:“撤牤牛!”话音刚落,只见孟良、焦赞手起刀落,“喀嚓!”砍断揽绳,牤牛“哗”地一声,闯出城门,正好冲向迎面的辽国兵将。这些和牛看见这些穿辽国衣服的兵将,乐了,以为是草人呢!这几天饿红眼了,一点东西不给,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都拚命往前跑。头牛大老黑也乐了,回头冲牛群直叫,“眸——“意思是说:“兄弟们,吃呀!”“别客气,大哥呀,来吧!”这群牛戴着雪亮的牛耳尖刀,奔辽国兵将冲了出来。见着人,都以为肚子里是草料呢!用尖刀一划,给开膛了,老肠子、老肚子都流出来了。一看不是草料,又磨头再挑别个。越不见草料,越挑。辽兵辽将用刀砍,老牛皮很厚,砍一刀也不在乎。牛劲上来了,愣往上扑。吓得辽兵辽将磨头就跑,老牛撒欢尬厥子紧追。
韩昌一看,吓坏了,正扭头要走,见岳胜、宗保、孟良、焦赞、呼延丕显兜上来追杀。只杀得辽兵呼爹喊娘,人仰马翻。就这一阵,韩昌损失七八万人。
他领二十万人进犯中原,把守各路关口的、运粮的、守城的,是十万人;这十万人困遂州,被牤牛顶死、宋兵杀死、人踩马踏,死伤累累,只剩下两三万人。这些残兵败将,退出四十里,在一片树林边停下来。韩昌下了战马,仰天长叹:天啊,我韩昌时运不佳,又吃败仗。回去有什么脸面去见肖太后?死了吧!想到此,拔出腰刀要抹脖子。左右都督连忙抱住韩昌,不让他自尽。
正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威武铃“哗哗哗”直响。再一看,来了一支队伍,打的是辽国旗号。探马报:“元帅!丞相肖天佐、肖天佑到。”
这两人是武官挂文衔。韩昌闻报,将腰刀还入鞘内,急忙迎接二位国舅。韩昌眼中含泪:“二位丞相,小将罪该万死,又打了败仗。”肖天佐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次失利不怪你,你不要着急,我们已有破敌之计。”说完,三个人到在僻静之处,屏退军兵卫士,低声说道:“这事全怪贺黑律探信不准。他说杨景已被处死,我们才放心大胆地来取关夺寨,现已探明杨景没死,又摆了这牤牛阵,故此,韩元帅才吃了败仗。太后有旨,不怪罪。并且,我二人已带来破牤牛阵之法,可败中取胜,报这次深仇。”
大辽怎么知道这叫牤牛阵?得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快?原来,八王给皇上的奏折,派打虎太保杨兴,很快就送到了京都,呈给皇上。皇上准奏,免去杨六郎和岳胜、孟良等人的死罪,准于立功赎罪,并把折本交给王强。老贼一看,折本里把牤牛阵破敌的办法,写得很清楚,把他吓得胆裂魂飞:杨景摆牤牛阵,韩昌准吃亏!急忙派心腹送密信到幽州,交给了肖太后。肖太后吓坏了,问文武群臣,谁也不知道牤牛阵怎么破!辽国君臣正束手无策,碰巧这时有右丞相肖天佑的大师兄、老道严容云游到幽州,顺路来看师弟。肖天佑恭恭敬敬地接待大师兄,二人叙谈间谈起了牤牛阵。严容说:“这个阵好破,可来个以假人,代真兵,咱们也扎草人,穿上我们兵将的衣服,肚子掏空,里边拌上草料掺毒药,单等宋兵放出牤牛,就把毒药草人放在疆场。这些牲畜分辨不清草人和真人,去拱草人,吃了带毒药的草料,当时毒死,仕牛阵不打自破。”
肖天佐、肖天佑把这些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给韩昌,并把牤牛阵的破法反复作了交代,还对韩昌说:“肖太后命我们俩,连夜赶糊了二千个草人,用大车拉来,没想到来晚了。现在,你可重振旗鼓,再回遂州。我们两个帮忙,破他的牤牛阵,战胜杨景。”
韩昌一听,精神头又来了:“草人在哪儿?”“在后边车上。”“好了,有二位皇舅给我助威,定会得胜!待我抢遂州、抓八王、战杨景。”说完,韩昌命令军兵鸣号角,集合兵将,不一会儿,又集合起来,与肖天佐、肖天佑带的人合兵一处,共有四万人马。由韩昌率领又来到遂州城下,安下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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