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对我们来说,只要身上穿了衣服,就等于是布莱德彼特蒙上了头罩一样,比起来,我们岂不是方便多了吗!起码比较好呼吸吧,嘿嘿嘿。”一定也有这类擅长自我安慰的高手。
下课专用的铅笔盒
色情明星,比一般的明星,还占有其他的优势。
一般明星靠脸孔制作的各种周边商品,像月历啦、贴纸啦、铅笔盒垫板啦,色情明星也都没有不制作的道理。当然,如果生产的、真的是铅笔盒垫板的话,上课使用也许不大适合,但下课后,跟同学进行比赛是肯定大胜的。
反过来,色情明星能贩售的各类色情商品,就完全没有一般明星发挥的空间了。只要打开色情杂志,就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广告:被谁谁穿过的内裤啦,从谁谁身上拔下来的毛发啦,用谁的什么沾染过的裤子啦,照谁的尺寸复制的玩具啦……
我每次看着这些色情广告,心灵都能得到温柔的鼓励:相信了自己在宇宙间独特的、不可被替代的位置——
地球的每个角落,都有不同的梦想。
不同的梦想,要靠不同的人来成全。
放屁也可以得奖 -[同情我可以亲我(1997)]
“获得第三名的,是这位以放屁的方式、伴奏了军歌的会社员先生哪!”——
节目的主持人南原&内村,宣布了本周奇人异事排行榜的名次,身为放屁大师的会社员先生,顶着短短的平头、挺着圆圆的小肚子、嘴笑笑脸红红、上台去领了日币六万元的奖金。
节目时间显然不够了,主持人也就没有机会要第三名再次以放屁的方式,向评审致谢。南原&内村的脸上,都露出明显的惋惜——
南原:“希望下次能改在歌唱节目中,欣赏到您的表演。”
内村:“请务必善用这样的天赋吧。”
而平日在一千人的大公司里,默默上班下班的会社员先生,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厕所打发时间的无聊癖好,竟然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献演,赢得不低的奖金,以及名主持人的赞叹与祝福吧?
“啊,只要努力,即使是放屁,也能够出人头地的……”——这不是第三名先生在电视上说的,是我替他加的。
不过……好像太像阿信的话了吧……
裤子还是要穿的
他下班回来,在饭桌上听了我的描述以后,眉头皱起来——
“伴奏军歌?用放屁伴奏军歌?!怎么有可能?怎么来得及换气?怎么会够大声?”
“就用庆祝生日时,拿来吹的那种会伸缩的哨笛呀,有没有?那种本来卷起来,一吹就‘哔!’直直伸出去的玩具笛呀。”我耐心解释着。
“什么?把伸缩笛放在……那个地方吗?”他嘴巴张得圆圆的。
“当然啦,如果也像我们一样放在嘴上吹,难道也能得奖吗?”
“那……在电视上,不穿裤子吗?”
“当然有穿啦,即使是表演这样子的技艺,也还是得遵守电视节目的尺度啊。”我很好心的安慰着他。
“穿着……特别设计的裤子吧?……”
“没有啊,就穿着他平常上班穿的衬衫领带西装裤。”我补充着:“这样,才显得出力度的强劲呀。”
他听到这里,生气地把手上努力抬着腿的熏鸽子重重放下——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来放一卷带子给你看!”他站起来,从房间里拿出一卷录影带来,塞进录放影机里。
“啊,原来你也会这一招吗?!”我想象着下礼拜我生日时,他带领着大家埋伏在黑暗中,等我回家进门开灯的那一刻,大家就一起跳出来,抬起腿……哔哔哔的吹响了伸缩玩具笛……
真是太恐怖了……
影史上最没品位的导演
不过,录影带内容,很遗憾又很幸运的,并不是他的演出,而是一部叫做《粉红火鹤》的美国电影。
他把带子快转到一个特写镜头,特写的对象是一名男子、脱下了牛仔裤、把后面对准了摄影机、一收一放、一收一放的、表演了十几次。
“拍这个电影的家伙,叫约翰华特士,他拍了好几部这样怪的电影,被封为电影史上最没品位的导演哩。”
他很高兴的完成播映仪式,又坐回餐桌前——“不过,今年坎城开幕放的,就是这家伙找凯萨琳透纳演的电影哦,厉害吧。”
他显然对于以这个特写镜头、打败我的第三名吹笛人,感到很得意吧——“想想看,我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是在大戏院里面哦,那个屁股,在大银幕上放出来,就像天空、和天空正中央一颗绽放光芒的太阳哪!”
我很沮丧的推开了我面前的乳鸽。
为什么一定要用西方屁股来打败东方屁股呢?大家都只是在无聊的地球上找点乐子嘛,为什么要比来比去呢?
现在搞得两个人都吃不下鸽子了,要做什么菜来吃才好呢?
洗澡拜托小声一点 -[同情我可以亲我(1997)]
“洗澡拜托小声一点好不好?!”
看到这句话的人,大部分会像看到鬼魂故意把自己的头颅在手上抛来抛去的反映一样——
一方面觉得:“似乎是很合理的事呀。”
另一方面则好奇:“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是啊,如果说“洗澡拜托快一点!”或者“做爱拜托小声一点!”这样的话,当然就说得通。即使硬要把这两句话重新排列组合,充其量,也只能排成“做爱拜托快一点!”的句子,为什么却出现了这么一句:“洗澡拜托小声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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