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
室,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裸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
道:“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
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
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
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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