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奶奶屄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
成。”
“呵呵,”奶奶屄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
啊?”
“奶奶屄,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奶奶屄,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
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屄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
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屄,过来!”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奶奶屄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
地拽住奶奶屄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屄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
奶奶屄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
计划!”
“哥们,”与奶奶屄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屄的面前:
“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屄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
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
(九十)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
屄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
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
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尝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
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
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
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
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
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出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
我平静地掏出奶奶屄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
烟,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尝尝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友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
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
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尝尝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
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
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
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
“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
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
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
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
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
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尝尝,
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
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
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
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
是朋友免费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收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
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
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
他妈的嫌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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