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屄那般狐朋狗
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
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私下里,与奶
奶屄等人,坐地分赃。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
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醒来,睁开积满眼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
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
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
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
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
地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
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
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内
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
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
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
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
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
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
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
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
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
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
“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
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
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
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
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
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
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
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
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
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
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
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
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
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
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
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
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
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记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
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
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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