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了,一个瘦高个儿先走了进去。
很奇怪的是,只听“啊”的一声回音,这个瘦高个儿就不见人影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个电梯根本就没底,只有两块松动的反光纸板。
瘦子在下面发出一声声惨叫,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钉子户们有点儿害怕了,他们退缩着,想从楼梯下去。
正在这时,从走廊尽头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把他们一下子包围了。
只见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一句话也不多说,面无表情地靠近他们……
一个大妈鬼哭狼嚎:“呜呜呜,求你们了,我不要一分钱了还不行吗?我家里有神志不清的老公、得了精神病的儿子!”
黑衣人毫不留情,将大妈死命往电梯里推,大妈的手死死扒住电梯门。
黑衣人拿着铁棒敲打她的手,门上一下子有了醒目的红色血印……大妈用一种绝望的神情望着丁喜:“我,我签字!”
一个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很健硕,但见此情形,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们想干吗?你,你们这是犯法的!”
他想突破重围冲出去,但还是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了回来。
只见一个大汉用脚朝他肚子一蹬,中年男子一下子就倒在了电梯旁。幸亏他眼明手快地抓住电梯边儿,没让自己掉下去。
黑衣人竟按了一下电梯按钮。
只见两扇电梯门重重地朝那男子夹去。
“嘭嘭嘭”,男子的身体被夹了三下,他发出痛苦的哀号,掉了下去。
在掉落的瞬间,丁喜见到他张大嘴的痛苦表情。
丁喜也不禁瑟瑟发抖。
“哎哟,怎么那么臭,怎么搞的?”
“哈哈哈,这小子尿裤子了!”有人捏着鼻子,打量着丁喜。
“岂止尿裤子,‘黄金’也下来了吧?”
“哈哈哈。”三四个黑衣人大笑起来。
丁喜瘫软在地。
“哎哟,你小子不是很会搞的吗?”有人嘲笑道。
丁喜跪在地上,声音发抖:“我,不,签!”
这帮人如一群猛兽般,冲向丁喜,有人直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袁得鱼赶回东九块的时候,发现屋门是关着的,丁喜不在里面。
他又跑出来找小区门卫,问丁喜去了哪里。
“哦,这小子,刚才一直在门口站着,站了三个多小时,浑身上下都是雨水。”
袁得鱼惊讶不已:“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们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把他带走了,好像……”
“你刚才说,他就一直站在那根柱子旁吗?”
“是啊。”门卫上下打量着袁得鱼。
袁得鱼看到柱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哥,请原谅我。”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的视线一直下移,发现有行小字,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地址。
这群黑衣人刚想走,突然听到警车的警报。
一个黑衣人往楼下看:“妈呀,警车来了!”
袁得鱼与警察一同赶来。
袁得鱼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喜。
丁喜的脸是青白色的,唇上无一丝红。他左边瘀青的脸上,还有好几个被烟头烫的印子。
丁喜看到袁得鱼的时候,嘴角上扬。
“丁喜,你一定会好起来!”
“哥,我,我太笨!”
“不,你有投资天赋!投资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纪律。在恶劣的环境下,能信守自己的诺言,遵守自己设定的纪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所以,你会是最厉害的投资高手!”
“原,原谅我!”丁喜艰难地吐着字。
袁得鱼点点头。
丁喜笑着闭上了眼睛,颈部的血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流。
“下手太狠了。”一个警察说。
送到医院的时候,丁喜已经失去了知觉。
“医生,他怎么样?”
“可能脑部有损坏。”
袁得鱼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握紧了拳头。
六
日本北海道的温泉故乡登别,四处飘散着刺鼻的硫黄气味。
与温泉酒店隔一条街,是非常奇异的地狱谷景观——所有山石都曾被火山的岩浆覆盖,留下青黄、姜黄、鹅黄、灰白和褐色的岩层,四处雾气腾腾,地面的裂缝冒着热气,整个人就像在地狱的沸水大锅中。这里的水质异常闻名,多为硫化氢与食盐水质。因为温泉海拔200米,坐落于原始森林之中。路上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小鬼的石雕,却并不吓人,有父子鬼、地鬼,就像长着角、露出獠牙的有血有肉的人。
一群来自佑海的大佬在“第一滝本馆”相会。
这是周末的夜晚,几个大佬聚在露天温泉,头上都盖着一块白布,上面还冒着蒸汽。
这珍贵的泉水仿佛能洗尽满身铅华。
就在第一滝本馆温泉池不远处,有一个大约50平方米大小的泉源,热气腾腾,时不时地有高达10来米的滚烫泉水喷出。很奇怪的是,虽说是泉源,待平静时凑近看,还是无法看到泉眼,也看不到岩石上可以让地下水涌出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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