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果是,迫于各董事压力,董事长被迫锁定其所持的申强高速股票。他当场宣布自己正在与地方政府签订一个协议,要动用公司旗下80%的现金,原先的分红方案也可能有变。
消息一出,人们猜测不断,给控股方带来巨大压力。
袁得鱼暗自担心。他一直在思考魏天行所说的最后一手猛棋到底是什么,难道与强手棋有关?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仔细想了一下唐子风的人品,也无果。时间不多了,距还地下钱庄的钱的时间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他打电话给魏天行,但电话无人接听。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对手更强大,把自己吃掉吗?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一小时后,申强高速开盘,股价下跌。这两天进入的大资金,无不深套其中。但对于杨帷幄而言,他要的并不是现金,而是股权。这一切来得正当时,他拼命进货。
“我们拿了多少货?距离目前第一大股东还差多少份额?”杨帷幄问常凡。
“我们现在已经把流通盘可以拿的都拿进来了,关键是韩昊他们没有放,还在跟我们抢筹码,难道他们还在等待最后的机会?奇怪,唐子风昨天不是开始撤了吗?果然跟我们预料的一样,想把我们震出去,可惜我们没有上当。”常凡分析着,“如果他们联手,加起来差不多是27%~28%,但我们与第一大股东只差1个点了,谁先抢到这1个点,谁就能做第一大股东。”
这时候,市场一看庄家坚决做多,跟风盘一下子又进了不少。
泰达证券那边,唐煜问道:“我们要不要联合韩昊做第一大股东?”
“如果我想做第一大股东,早就如愿以偿了,不要忘记韩昊与吴新其实都是我们的人。不过,韩昊到现在还以为我是震仓,我昨天的股份有不少转给了韩昊。”
“那杨帷幄真的控股了怎么办?”唐煜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不要管,赶紧撤。”唐子风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
“这究竟怎么回事?唐子风开始抛了,他们昨天是9.1元左右进的,也没有赚多少,只是刮了一层皮。老大,我们已经套了5%了,还要不要继续买?”常凡着急地问道。
“5%算什么,他们扔了最好,我们正好可以廉价接盘。”杨帷幄毫不动摇,不过他心里也纳闷,照理说唐子风的震仓戏也该演完了,这么进进出出到底什么意思?
“唐子风,我们怎么才能获利?现在我们都套在里面,连最大利好10送10都泡汤了。”这时候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投资部老总按捺不住了,打电话催问唐子风。
“老兄,事到如今,听我一次,赶紧撤。”唐子风意味深长地说。
唐子风马上又打了个电话给韩昊:“撤吧,能撤多少撤多少,但不要打草惊蛇。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进场价,补了10%差价到你账户了,就当是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好的,唐子风,看在市场不是很好的份儿上,我就不对这个收益率提什么要求了。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我毕竟不是做基金的,我的钱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钱,不想玩火自焚。还有,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说完,韩昊那头电话传出忙音。
话音刚落,申强高速股价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时不时震荡两下,给人一种庄家洗盘的感觉。
杨帷幄在底部捞进了大量筹码。
邵小曼看不懂这些,她想起了一件自己的事情,便自言自语道:“袁得鱼,今天我去银行办贷款,银行跟我说贷款比例提高了,因为查账了,你说我是不是一次性现金支付算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过,师傅说过强手棋……”袁得鱼还在焦虑地思考着。
“什么强手棋?”邵小曼疑惑地问道。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买房子付全款好,还是贷款好?”邵小曼不解地说。
“不是,前面一句。”
“银行查账。”邵小曼被袁得鱼搞糊涂了。
袁得鱼顿时灵光一闪,回忆前一晚玩强手棋的过程,他一拍脑袋说:“我好像知道了。”说着,连忙向营业大厅里的散户大声叫道,“你们手里有申强高速的都扔掉。”
“神经病!好几个大机构还在抢!”有散户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把资金抽出来。”唐子风一声令下。
“马上把资金撤出来!”袁得鱼激动地跑到常凡这里,“唐子风很快就要赢了。你想,强手棋中的通告牌(News)一共有三张,一个是交2%的印花税,一个是物业税,还有一个就是交两万现金,这说明会有政策牌啊。”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政府这个时候会推出政策?”
“什么事情都先有征兆再有导火索。征兆都已经有了,导火索就是管理部门要求银行自查资金来源,接下来肯定有相关政策出台啊!”
常凡马上娴熟地将手上的筹码分批抛出,幸好这时候有人在抢,出货还比较顺利。
刚刚抛出,电视里就播出新闻:“管理部门公告,股票交易印花税提高到千分之五。重点参与投机的券商,另外罚款1000万元。……另通知,各家银行购房贷款进一步收紧……”最后一条将直接冲击地产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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