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刚才离开的时候,郡守府大门上面还挂着郡守府的匾额,而此刻回来,那个匾额早已经被取了下来,一个新的匾额挂在上面,匾额上面盖着一层红布。
“就等着你回来揭匾了!”梁义节微笑着对严礼强说道。
严礼强抬头看了看那个匾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身形一跃数丈,如鱼跃龙门,人在半空,来到那块盖着红布的匾额面前,一伸手,抓着红布,唰的一声,就扯下红布,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再抬头,新的匾额露了出来,上面就是五个光彩熠熠的大字——祁云督护府!
“见过督护大人!”周围的人都一起全部向严礼强行礼,然后全部看着严礼强,似乎等着严礼强说几句什么。
严礼强环视众人一眼,一脸肃容,沉声说道,“我与诸位,有的是旧识故交,有的才是第一次见面,许多人对我可能还不太熟悉,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日我严礼强开府建牙,正式走马上任祁云督护一职,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今日我就只说三点,我今日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会尽职尽责,护我地方平安,保我百姓安宁,我向诸位保证,以后无论如何,祁云郡都始终是我大汉帝国国土,永不是贼寇横行之地,古浪草原再乱,我也不会让异族兵马越过白石关和玉龙山半步,无论是沙突人还是黑羯人都不行!”
严礼强这话,掷地有声,一说出来,郡守府周围的不少人都一下子动容,“好!”,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不少人叫好起来。
“我要说的第二点就是,我手上有金山银山,锦绣前程,想要取者,请从直中来,莫走幽曲径,曲径通幽,幽中无光,是要见鬼的,以前郡中各级官吏校尉有犯旧事者,从今日起,一笔勾销,既往不咎,这郡中百姓,皆是我严礼强的父老乡亲,社中子弟,与我同饮一方之水长大,今日之后诸位如有再犯,欺人就是欺我,欺理就是欺天,有胆敢阴奉阳违欺上瞒下贪墨公款欺压百姓勾结外敌者,定斩不饶,到时铡刀临头,莫怪我今日言之不预!”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不少郡中官员不少冷汗湿背,两股颤颤,看到严礼强的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一个个心惊胆战,这严礼强就是平溪郡的人,可不是王建北那样的外来户,严家就是青禾县大族,严礼强的弓道社弟子三千,遍布平溪郡各县各乡,那些弓道社弟子的家人兄弟好友,则更是到处都有,衙门内外,军中乡野,简直数不胜数,平溪郡中的地方官员想要做点什么事要不让严礼强知道,简直不可能,因为这整个平溪郡,到处都是督护大人的耳目,想到这里,不少有点问题的官员,就感觉脚下发软,像踩着棉花一样,几乎站都站不稳。
第六百零二章 祁云家底
夜色已深,而督护府后院的一间书房内,仍然亮着灯光。
结束了今天白天一天的场面和应酬之后,严礼强坐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看着王建北留给他的那些丁口,田亩,库银,库粮,税赋,军械,官吏典簿账册。
那是祁云郡的家底,作为祁云督护,严礼强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家底。
不知看了多久,严礼强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有些口渴,拿过桌旁的茶杯,刚喝了一口,才发现茶杯之中的茶已经完全凉了,之前胡海河已经给他换了好几次的热茶,严礼强都忘了喝,真要喝的时候,茶水之中,已经有了夜色之中的凉气。
“啊,大人,我给你沏壶热茶……”严礼强喝茶的声音一下子把还守在书房门口的胡海河惊醒了过来,胡海河过来,连忙要给严礼强换热茶。
“不用了,我没有那么精贵,这凉茶也挺解渴的!”严礼强一口气就把茶杯之中的水完全喝完,随后放下茶杯,对着胡海河摆了摆手,“对了,现在几点了?”
“已经过了子时!”
“今夜无事,你去睡吧,我还要看一会儿!”
“哪有大人不睡属下先睡的道理,大人要宵夜么,我让后厨去做一点?”
“时间晚了,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肚子不饿!”
胡海河摇了摇头,然后拿过严礼强的茶杯,就去给严礼强加热茶。
看着胡海河的背影,严礼强也摇头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冷掉的茶水在口中有一种特别的稍微带着一点涩的滋味在回荡着,这滋味,倒一下子让严礼强想起了前辈子在公司加班,连夜做标书的日子,记得前世带着几个手下做标书的时候,也是这般,一个个晚上在台灯下埋首伏案,喝冷掉的茶水,肚子饿了,就直接泡一包方便面,有时候没水,几个人就直接把干的作料包洒在方便面上,直接干吃!
不知道上辈子认识的那些朋友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他们会是什么表情,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能回去,去当个运动员挣钱倒是容易了,各种记录想破就破,估计拿奖牌都要拿到手软,先做田径运动员,还可以跳高,举重,射箭,游泳,然后再去当拳击手,哈哈哈……想着上辈子的事,严礼强微微出了一阵神,然后才回过神来,继续认真的翻看着手上的那些典簿账册。
那些典簿账册看得越多,整个祁云郡的各种数据,也就慢慢在严礼强的脑海之中沉淀下来,让严礼强慢慢掌握住了整个郡的整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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