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庭看完,符纸已成灰烬。
“如何?”
国师问道。
“真是玄奇。”
苏庭笑了一声,旋即将自身炼化葫芦的方法,告知国师,又运使法力,裹住一缕血液,凝成精血,挤出食指,滴落玉瓶之中。
国师收了玉瓶,记下了炼化葫芦的方法,也算满意,点了点头。
苏庭心中暗笑,他炼化那葫芦的真正手段,是源自于脑海当中的葫芦,并不是他炼宝的手法……国师得了这手法,多半是无用的。
只能寄望苏庭的精血,能够有用了。
“行了,你要的都已得手,我要的也已得手,懒得与你多说。”
国师挥手道:“你出去罢,盛会结束,云迹道人还有话说。”
苏庭见他挥手如同赶人一般,恼怒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简直不讲道义。”
国师脸颊抽搐,刚刚推演完毕,正值疲惫,被他这么一气,只觉脑顶门儿生疼。
更可气的是,不远处那个小精灵儿,还对苏庭表示深表赞同。
“你们……”
国师挥手道:“赶紧走。”
苏庭斜了他一眼,将先前倒出去的固元丹又收拢在手,旋即转身。
“等会儿……”
国师骂道:“你个兔崽子,不是说不要这固元丹的么?”
苏庭翻了个白眼,道:“我改变主意了。”
先前急着拿葫芦回家,就怕被国师拦下来当考验,更怕考验不过,把葫芦留下,苦做无用功,还丢人现眼,所以他为了离开,就是倒了固元丹也在所不惜。
既然已经被国师拦下,这固元丹不要白不要,外边那么多散学修士将之视为至宝,大不了换些法器。
“这是我正仙道秘传的丹药。”
国师沉声道:“你不能带走。”
苏庭哼了声,当糖豆一般扔进嘴里嚼了嚼,留下了两颗。
他又一颗喂给了小白蛇,毕竟这小白蛇儿炼蛊而成,根基难免虚浮。
接着一颗给小精灵,虽然她是神胎,修行与常人不同,更没有根基疏漏的说法,但这也算是试试味道。
小精灵觉得这玩意儿经过好多人的手,还被苏庭倒出来放在桌上,不禁略带嫌弃,用风扫了一遍,几乎把丹丸刮了一层,才觉满意,便抱着这个足有她脑袋大的丹丸,啃了好几口,含糊着道:“味道还不错,可惜你不会炼丹,不然可以当糖豆吃。”
苏庭也有些遗憾,说道:“可惜不会炼丹,而且我也本想带两颗给松老和青平尝尝味道,可惜不给带走。”
国师脸黑如炭,这固元丹乃是守正道门独有,被无数散学修士视为至宝,结果被这两个货色当作了糖豆,简直暴殄天物。
“行了,出去罢。”
国师语气疲惫,“云迹道人将要与你们总结一番,你可去细听,或有得益,但要记得,稍微遮掩,最好带个面具,此时怕有不少人想要把你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国师心中叹了声,若不是顾忌元丰山,其实他也想要一掌把这厮拍到京城外去,眼不见为净。
想自身数百年修行,沉稳如湖泊的心境,今次被这厮搅得乱七八糟,何其凄凉?
“这厮简直太能气人了。”
第二五五章 养蛊之法,心气之盛
离了国师居所。
苏庭前往原来众人聚集之处。
此时众人多数聚齐,而云迹道人尚未登台。
当苏庭来后,无数目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上至五重天巅峰的人物,下至初入修行门槛的修道人,看向苏庭的目光,俱都十分复杂,其中大多是充满了敌意的目光。
这大周年轻一辈,几乎都在这里。
而这里的修道人,也绝大多数目光落在了苏庭的身上,满怀敌意。
这样的压力,就算是小白蛇这从杀戮中崛起的凶残蛊虫,都瑟瑟发抖,心生恐惧。便是小精灵这尊神胎,也感到不甚自在。
苏庭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没有以往那种暗爽,只觉得是好生别扭,只好朝着那些个熟面孔打了个招呼,道:“各位手下……咳咳,各位道友,今日天气不错。”
他险些便说出了“手下败将”四字,好在及时改回,避免再招惹更大的众怒,心中暗自想道:“苏某人向来低调,而且与人为善,从不嚣张狂妄,以自谦为准则,不要跟他们坏了我的形象。”
然而他在大周年轻一辈修行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什么良好形象可言。
尤其是先前“手下”二字,足以让人想到他后面想要接的是什么字眼。
众者无不恼怒,脸色难看,性情鲁莽的,早已出声喝骂。
“这个无耻混账!”
“卑鄙无耻!暗中偷袭!”
“得了盛会魁首,还要赶尽杀绝,简直没有人性!”
“心狠手辣,满腹坏水,真是几近如魔!”
群情汹涌,众人愤恨。
若非是在司天监,碍于这司天监的规矩,只怕早已群起而攻之。
其中如五月道人,如杜恒公子等一类人,恨意最深,咬牙切齿。
“干什么?干什么?”
苏庭恼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能在里头一个一个揍你们,在外头也不见得揍不动了!现在是在司天监,谁都不好动手,出了司天监,看你们人还齐不齐?回头我一个一个敲你们闷棍,看你们谁挡得住苏某人的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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