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拿的东西了,又掏出了‘朱雀钺’,很是心黑的把这个房间内,那两张太师椅靠背上镶嵌的两块青玉给撬了下来,这才心满意足的掠出了窗外。
随后,一片片淡淡的白色雾气不断的从华山剑派的个个院子内升了起来,厉风红着一对眼睛,连最低级的华山弟子身上的最后一个铜板都没有放过,全部搜刮进了自己那个足足一丈长的口袋里面;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华山弟子,他们头上的发簪,只要不是铜铁货色的,也都被拔了下来;地位更高一点的门人,剑柄上镶嵌的小珍珠,一颗不留;地位再高一点的华山剑客,他们的腰带上所镶嵌的美玉、金珠,统统被扯了下来……
黑影再闪,厉风冲进了华山派的厨房重地,一排的风鸡、风鸭消失在了口袋之中,同时消失的还有两坛子美酒。
就因为古灵子一时的感慨,华山上下惨遭洗劫。
厉风心满意足的哼着俚语小调跑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把近千名华山弟子所有人的衣服都塞进了粪坑,就差一把火点着整个华山了。赤城子站在死气沉沉彷佛鬼蜮一般的华山派腹地,仰天发出了一声惨嚎:“三清道尊在上,这是我们一元宗的门人么?天啊,他比道爷我曾经看到的最凶狠的流匪还要毒辣啊……天啊,一元宗的前途无亮啊……”
第二天一清早,就在厉风乐滋滋的和小猫在青云坪的隐秘处分赃的时候,华山派全派震动。华山派老掌门眼看得自己努力几十年所积蓄的财富被一扫而空,一时间心火疾冲,一口痰堵住了气眼,就此归西;赤身裸体的华山派弟子们,他们一个个发现自己最后的一点财富都被偷了个精光,互相怀疑之下,拼命的斗殴起来,一场内乱下来,死伤百余人;华山派的长辈们,看得眼前如此凄厉的景况,不由得心里骇然,急忙调派亲信满山价寻找可疑的线索……
最后,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定是内贼,因为不可能有人在千多名华山‘高手’的鼻子下,偷走了这么多东西。
于是,负责这个月巡防任务的,魏子群的三师兄,立刻就成为了替罪羊,被魏子群纠集一伙人驱逐出了师门……随后,华山派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每一个弟子都被耳提面命,告诫他们不义之财,绝不可取。唯独让接掌了掌门的魏子群觉得心疼的就是,一个铜板他们都没有找回来。
唯独知道这些事情的,除了狼狈为奸的小猫和厉风,就只有赤城子了。而根本就不打算说出这件有辱门风的事情的赤城子,回到一元宗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自己的丹房、书房的外面布置下了多达百层的禁制,随后所有的重要法宝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包括一具高达四尺的黄金舍利宝塔。
看到出关的赤城子如许的古怪模样,邪月子、古灵子自然是一通好笑,而赤城子则是偷偷的瞥着一脸纯真的厉风,不断的告诫自己:“哪怕难看点,这些东西千万不能放在屋子里面,这小子……唔,不过,如果我们一元宗以后要偷某个宗派的典籍,岂不是……无量寿佛,罪过,罪过,三清道尊在上,弟子不是有意的啊。”
厉风眯着眼睛不断的露出了极度天真的笑容,可是他却是在构思:“唔,华山派三年之内估计没有什么油水了,华山方圆三百里内,还有什么好的帮派可以偷么?看不出来啊,华山派居然总身家超过了两百万两银子,啧啧,果然是帮派大了就有赚头啊……唔,似乎,西安府就在华山附近吧?”
第17章 德行
有时候,生活并不如想象的那样美好。
自从赤城子出关之后,除了那个被厉风吓得跑到那个莫须有的‘点苍山’去的灵犼子外,苍浪子、鬼心子、易星子、雷震子、秦岩子等最后几名一元宗的三代弟子也纷纷出关,一时间青云坪少有的热闹了起来。而这些往日里打死不肯下山收徒的老道士,看得厉风这个乖宝宝一样的四代门人突然出现在了山上,就好像苍蝇扑蛋一样的扑了上来。
这些家伙自己平日里拼命的闭关苦修,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可是每个人苦修了几百年,多少也都悟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绝活,一个个也是不甘寂寞,也想找个人传下自己的绝技。因而厉风突然变得抢手无比,几个老道士成天抓着他在青云坪狠狠的操练,似乎巴不得三五年之内就让他破空飞升一般。
早上,陪着邪月子炼气,然后立刻就去跟着古灵子看一个时辰的丹书,书还没有看完,肥胖的赤城子就扛着那巨大的黄金舍利塔冲过来拉厉风出去比划法术,刚刚被赤城子的几道闪电劈得焦头烂额,那边苍浪子已经是兴致勃勃的挥动着宝剑冲了上来,厉风一缕被劈开的头发还没有落地呢,鬼心子就大叫大嚷的挥动着几本奇门遁甲天书从地下钻了上来,一副谁不学他的法术立马就要发彪杀人的样子,然后就是……
厉风由衷的感慨到:“那些个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家伙,铁定心里也不舒服啊。”
厉风如今是能够躲多远就藏多远,他可不想被一群刚刚出关,因而无可事事的老道士给折腾死。一元宗唯一的一头宠物小猫,也是成天窝在了一个石洞里面,根本不敢露头。随便一个老道就可以把他抓猫一样的抱来抱去,实在是有伤他百兽之王的尊严,因而只能和厉风一样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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