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道士刚刚找到厉风玩了半个月,立刻就发现再也找不到厉风的影子了。‘遁天’符发动,他们远远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发现‘天人合一’状态下的厉风的水准,因而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
于是乎,几个老道要么酗酒发疯,要么拼命的下棋赌博,要么就是绕着一座石峰往来奔走,要么就是蹲在溪涧边三五天不动,似乎那一条流水也有无比的新奇好看。还有要么就是实在无聊了,就站在树底下,自己发疯一样的一脚踢得那可怜的树颤抖不已,满天树叶纷纷撒下,然后那位就在树下大声赞叹:“妙哉,妙哉,美啊,真是美丽的景色啊。”
厉风看着这一群疯子一样的人,有点心中忐忑:“莫非他们一闭关就是好几年,这脑袋都坏掉了么?看那赤城子,大白天的把所有家当都扛在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守财奴加上一超级白痴,这些人,就是我小爷的长辈?幸好跑得快啊,否则岂不是要被他们玩死?”厉风连连摇头,认为自己风子的名号实在是应该加在他们的头上才是。
他身后传来了‘嗤嗤’的窃笑声,厉风心里一骇,一个撩阴腿朝着后面踢了过去。后面那人连忙叫嚷起来:“哇哇哇,好狠毒的小娃娃,居然用这种招式打你师祖我。下体可是男人的致命要害,可不能乱打乱碰乱摸的。”
厉风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皮肤干枯,身形瘦高的糟老道。幸好他还记得这老道四年前在自己的面前露面过,急忙一头磕了下去:“师祖在上,弟子厉风子有礼了。弟子厉风子祝师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道行精进,早日升天。”他肚子里面恶狠狠的诅咒了一句:“你老家伙早点去死吧,在小爷身后吓我?我呸,你个老家伙还当自己是美女么?我去乱摸你?没那个兴头,除非摸一把一百两,不,一千两银子还差不多。”
陈松子呵呵大笑起来,端起手边的红葫芦大口的灌了一口酒,说到:“好,好,好,想不到龙子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孙孙给我,嘿嘿,这次可是我陈老道占先了,日后所有的四代门人,都要叫你大师兄……唔,这是师祖的一点小玩意,你拿去玩玩吧。那‘朱雀钺’威力太大,在你没有能够如意的操纵他的时候,不要在人前显露了。”他的手掌一翻,一柄小手指长,蚯蚓般细,灵蛇一样不断的扭曲跳动的银色小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厉风麻利的从陈松子手上抢过小剑,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袖笼。他呵呵笑道:“果然还是师祖明白徒孙我啊。”他心里则是在警告自己:“乖乖隆个冬,那邪月子、古灵子两个臭道士刚刚说我‘朱雀钺’威力太大,这老家伙就找了一柄看起来灵性十足的飞剑给我,感情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前天晚上,我把西安府的知府家给洗空的事情。”
厉风眼巴巴的看着陈松子,陈松子则是上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厉风,笑着说到:“那几个小道士,自己想偷懒,就在这里不惜工本的栽培我的小徒孙啊,呵呵,赶明天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拔苗助长,智者不为也……小孙孙,你是问那些师伯都在干什么,是不是?”
厉风点点头,坦白的说到:“看起来就是一群疯子,我厉风子的名号,干脆给他们算了。”
陈松子大笑,摇头,灌下一口酒说到:“哈,那赤城子师侄,嘿嘿,是某天晚上看到某个小猴子洗荡了邻居,自己心里害怕遭贼,所以全部家当都放身上了。”他瞥了一下无比尴尬的厉风,笑着说到:“无妨,无妨,修道之人,随性而为就是。你不过是去偷了根虎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有没有奸淫掳掠,我怪你干甚?总不能你没有虎鞭合药,就把小猫的那根割下来吧?”
正正的,好容易壮起胆子跟着厉风出门的小猫听到了陈松子的话,吓得他一声‘噢呜’,夹着尾巴拼命的朝着后山逃窜,看样子三五天内是绝对不敢抛头露面了。陈松子嘿嘿怪笑,和厉风对视一眼后说到:“要说其他的师伯么,你认为他们在干什么?”
厉风干脆的按照自己的判断说到:“他们闭关这么久,肯定憋闷坏了,说不定在想女人咧。你看那两位酗酒打架的,肯定是精力过甚;蹲在水边发呆的,肯定在想自己的情人;那位胡乱绕圈子的,铁定是心火上升,已经快憋不住了;还有这位胡乱破坏青云坪树林的,应该是精虫上脑,已经快疯掉了吧?”
陈松子一口酒狂喷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龙子会被他几句话弄得气伤闭关了。陈松子咳嗽了几声,这才无奈的说到:“荒唐,荒唐,修道之人,哪里还有什么色欲?先天一点元阳,早就融进了自己的金丹了。肉身上的刺激,哪里比得上精神和天地沟通后的快感?……闭嘴,你小子不许开口,开口就没好话。你的那些师伯,是在悟道。”
厉风呆住了,用指着一团大粪一样的模样指着那一群举动古怪的师伯,说到:“他们在悟道?喝酒悟道?街头混混一样打架的悟道?发呆悟道?乱跑悟道?看树叶落下来悟道?这么容易的话,我厉风早就成神仙了,不,说不定我都成太上老君了。”
陈松子一掌敲在了厉风的头上,喝道:“胡说八道,太上的名头也是可以胡乱冒充的?嘿,你说这些举动不能悟道,那什么才是悟道?”
厉风想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那所谓的天地的至理,谁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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