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此事就此作罢,没听清楚吗?!我说所有人都给下去!没听清楚吗?”玉满楼暴怒的咆哮起来,额头上青筋都跳了出来,“滚!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暴怒,如同雷霆一般爆发,看着突然狂怒的父亲,玉流风突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自己再呆在这里,恐怕自己这位父亲会毫不手软的将自己的脖子掐断……
第六部 狂战天下 第十二章 家主纳妾
兄弟两人狼狈之极的跑了出去,临出门之前,两个人却又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眼神中,依然是充满了厌恶与……刻骨的仇恨!那是一种无法并存的恨意!
玉满楼是什么人,他当然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气得全身都发起抖来,狠狠地将一个白玉茶杯扫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犹不解气,正要再做些什么,却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几乎是运用了全身功力,才将自己突然间的暴戾情绪暂时压了下去,鲜血涌上头顶,玉满楼冠玉一般的面皮竟变得如鸡血般殷红。
凌天那一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带着尖锐的毒药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颗种子,也将按照凌天所预想的逐渐的发芽,逐渐的壮大……
凌天这一招,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的确够阴毒。但纵使玉满楼明知道,她也只有一脚踏进来的份!所以玉满楼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又是有些伤心,情绪竟然无法稳定。
“大供奉。”玉满楼低沉着声音,好像呻吟一般的道。
“属下在。”大供奉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心里宛如揣着一百头小鹿,砰砰砰的心脏几乎炸裂了开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在两位公子之间作了一些什么,也能猜出来玉满楼此刻叫自己是为什么,所以他立即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玉超然在玉家,乃是属于元老一级的人物,而且是最高元老之一,若单论辈分,还是玉满楼的叔叔一辈,与前文提到的玉超尘却是嫡亲兄弟。在玉家的地位,纵说是举足轻重也不为过。但长久以来,在这位杀伐决断的家主面前,这位大供奉却是连大气也是不敢吭一声地,见证了玉家数十年血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位貌似大度的家主,有着多么冷酷残毒的心肠。自从玉满楼执掌玉家以来,该杀的人,不该杀的人,玉满楼从来没有手软过。
所以,就算再给多玉超然几个胆子,他也是绝对不敢在这位侄儿家主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敬、不畏。而且,在这位家主的面前,也从来不敢倚老卖老。更不敢以家主地叔叔自居。
因为他知道,家主他,不喜欢!
玉满楼眼神如刀,冷冷的、紧紧的、盯着他,良久没说一句话。大供奉玉超然的枯瘦的脸上,冷汗渐渐的渗了出来。一滴滴流过鼻尖,晶莹透亮的滴在了地上,不多时。地上便一滩水渍,大供奉躬身而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一动。
“大供奉这段时间似乎很忙啊。”玉满楼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厌倦:“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太劳累地好啊!”
大供奉浑身一颤,哑声道:“是,多谢家主关心。属下记住了。”
玉满楼又冷冷的看了他一会,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切,就是如此吧;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教训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的得力助手?在玉满楼地心中,玉超然这位大供奉,这一刻的位置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只因为,玉超然毕竟还有着他地可供利用的价值。
感觉到了家主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玉超然悄悄的吐了口气。心神一松。顿时觉得满身发凉。这才惊觉,却是刚才那一刻。冷汗已经打湿了全身的衣衫,凉风一吹,顿时冷嗖嗖的说不出的难受。
玉满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大供奉玉超然听起来,却是大大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的心中又是一紧。只听玉满楼温和地道:“听说,北魏朝廷的前宰相苏建言家里有一位千金待字闺中?”玉满楼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随口一问。
完全不知道家主这一问是什么意思,玉超然眨了眨昏昏然的老眼,小心翼翼的道:“是,属下也听说过;听说这女娃年方二八,娇媚可人;有明玉第一美女之称。不过,老朽却是从未见过;家主今日问起,是否要为两位公子提亲?”
玉满楼冠玉般的脸上迅速的掠过一丝极为罕见的难堪,沉吟着,字斟字酌地道:“那两个小畜生……怎么配得上人家?恩……既是如此,选个吉日良辰,直接接进来吧。”他没说到底是给那位公子,却说自己地两个儿子都不配,却要将人家接进来,那么,到底谁配?接进来给谁?岂不是昭然若揭?
玉超然老脸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恭恭敬敬的道:“是,”说着想了想,道:“这个月初八,便是黄道吉日,宜婚嫁,恩……会不会太急?”
玉满楼哦了一声,静静地道:“很急吗?”
玉超然心头一跳,呵呵笑道:“不急,不急,一点都不急,完全来得及。”心中腹诽了一声,现在都初三了!我地老天爷,就算是寻常人家嫁女儿不也得准备个三两个月的?曾经的当朝宰相家女儿,怎么也要三媒六聘,各项手续走一遍吧?就算是最快,那也得半年吧。而现在玉满楼的意思,居然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家主,这是怎么了?
玉满楼转过脸,见到他脸上神色甚是怪异,突然问道:“你笑什么?此事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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