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的脸上还带着鲁妙子的面具,这样的话人们只会认为是宋阀布置在洛阳城的外围势力出了问题。
带着一个疤脸大汉的面具,寇仲在见到宋师道和岳松之后便气都不喘的紧张说道:“老爹,这回麻烦了,我们这次算是栽在阴后的手上了!”
通过简略的叙述,岳松很快搞明白了在宴会举办的同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通过宋阀的渠道,他们知道了阴癸派在洛阳城的据点很有可能是停泊在码头上的两艘大船,所以寇徐两人便和不想跟宋师道见面的傅家姐妹一起过去探查一下。
结果,这一次普通的试探就直接捅了马蜂窝,那里确实是阴癸派的据点没错,但留守在那里的阴癸派高手却远远超乎了想象:阴后祝玉妍坐镇其中,数名长老级高手环伺在侧,甚至连阴癸派的正式传人都在那里。
“那个自称叫婠婠的女人应该就是老爹你说过的阴癸派传人,实力之强居然完全不下于旁边那几个死老鬼,而且在和她动手的时候,那种感觉……”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寇仲的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丝迷茫之色,显然婠婠的实力给了他很大打击。
“所以?”
“所以瑜姨就落到了他们手里,我们三个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子陵和娘在另外一个地方养伤,我就赶紧过来找老爹你求援了。”
说完,他就眼巴巴的看着岳松,心里不住的抱怨自己为何会直接一脚踏进对方的陷阱里。
岳松看着寇仲的脸,想了一下问道:“你觉得,阴癸派在那两艘船上集中如此多的人力是个意外吗?”
寇仲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觉得这是个意外,我们去探查那个据点可以算得上是临时起意,特别是在今夜,就算阴后知道我来到了洛阳城,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认为我今夜该出现在曼清院,不可能如此详尽的掌握我的动向。”
想到这里,寇仲也是苦恼的挠了挠头,旁听的宋师道则提出道:“也可能是阴癸派在开会商讨要去对付正道吧,虽然可能性确实很小,但你们恰巧一头撞上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听到傅君婥平安无恙,宋师道就已经松下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自己心目中的小姨子落到了对方手里,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救出来的。
话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岳松总觉得有些古怪。傅君瑜落到阴癸派的手里虽然不能算是一件坏事,但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还确实得把她捞出来,就是不知道阴后到底在为此打着什么算盘了。
想了想之后,岳松决定道:“那就由我前去和阴后商讨一下,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把那个女人领回来。小仲,你就和师道一起去把子陵和傅姑娘接到宋阀的据点照顾,后路的话,就有劳宋智大哥替我看好了!”
宋师道听到这个安排自是相当欢喜,寇仲想了想之后表示同意,自己老爹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就算不是那一大群人的对手,凭借过人的身法也可以自由来去。地剑宋智对这一安排也欣然表示同意,为了防止这是敌方的一个陷阱,确实需要有人来守住后路。
岳松先行,驾驭着马匹一路来到洛水和运渠的交汇处,这里是水道之上商货转运的一个重要节点,在西面就是横过洛水三座大桥之一的浮桥。
两岸处大大小小数十个码头,停泊的船只更是数以百计,即使在这个深夜,沿岸两旁依旧是充斥着装卸货物的繁忙景象,按照寇仲的描述,岳松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两座三桅大船,尽管它们都有着多层甲板,却完全看不到整艘船有任何的生机。
眯起眼睛,运起术法,岳松确切无疑的在这两艘船上感受到了生命气息,毫无疑问,埋伏在这里的人马正在等待落入陷阱的猎物,岳松的眉毛跳了跳,最终选择下马走进了河边一家正在从后门运货的商户里。
小半刻钟之后,岳松便拿着一把粗制滥造的猎弓和几根木箭走了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买来的火油。对方都已经布置好陷阱了,再往里跳那就再蠢不过了。
给箭支上缠上浸透了火油的布条,试一试重量确保不会影响到箭支的飞行路线,岳松现在甚至都觉得有些怀念了:上一次他用上这火箭,还是在襄阳城的城墙上,只是没过几天都到后方打铁去了。
估算了下距离,岳松将布条点燃架在了松软的弓弦上,这把弓的质量实在是够烂,不过面对那个庞大的目标倒是完全够用了。
运起真气,拉开兽筋,箭头燃起的那一点火光在河岸两边的火把丛中完全不起眼,向着观察到的生命气息最浓烈的地方,射出了这一支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箭矢。
这一箭,只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来了!
箭支离弦的同时,岳松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河岸上,要在阴后手中救人,想要取巧是完全不可能的,到底还是要正面面对她们。
踩在船头的木板上,岳松傲视的从船舱中涌出来的众人,偏过头来,对刚刚踏上甲板的阴后说道:“阴后,你专门引我前来,是有充足的把握可以把我留下来了?”
看着她身边的那些中年男女,岳松嗤笑道:“这样的配置,还是不够!”
慢条斯理,声音悦耳,自面纱下传出的声音让岳松不禁皱起了眉头:“引你前来,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而且今夜想将你留在这里的,也并非本后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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