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和杨过,一样的聪慧机智,一样的自行其是,一样的刁钻任性,一样的痴情不悔。
两人都是以小叫化出场,黄蓉扮成小叫化只因“我穿这样的衣服,谁都会对我讨好,那有什么甚么稀罕?我做小叫化的时候对我好,那才是真好。”
黄蓉和杨过一样都是极度渴望关怀和爱的,她们连采取的方式也一样——都有点“自我作践”的意味。
黄蓉对杨过的一次谈话中也有所吐露两人相似之处:“不过这个我也不怪你。我年幼之时,性儿也是极其怪僻。”两个聪明人碰在一起,往往一个眼神足达意,却频频交锋,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味道,委实有趣。难怪不少人说杨过是黄蓉的“翻版”。
郭靖曾对杨过说:“你的聪明伶俐,除了你郭伯母之外,旁人再也难及。”于是书中这两个聪明人一次次的心思技巧的碰撞让人拍案叫绝,百读不厌。
第437章
当他仍然渴望获得尊重,最明显的一场戏,就是他第一次和柳飘飘见面时,对方不断的叫他“死跑龙套的”,他却笑着、似乎不经意的强调着:“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际上表明了尹天仇内心是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
这个表象下面,更打动人的是,在历经艰辛屡遭挫折的背后,他对自己理想的尊重,不管面临什么样恶劣的状况,都不会动摇对自己理想的尊重。
还有,柳飘飘走后,尹天仇一个人去找吴演的剧务,对他说:不管你看得起我看不起我,我都是一个演员,你还欠我三个便当,我想要拿回来。
柳飘飘的拒绝让尹天仇感觉生活已经将他赶到绝路,事业上,前程渺茫,爱情,遥不可及。
一个人如果走到绝路,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接受现实,萎靡不振;另一种,就是绝地反击,重整旗鼓。
而尹天仇,选择的是第二种,所以他决定改变,首先从改变自己的内心开始,从剧务欠他的三个便当开始。
他去拿的不是盒饭,而是自己的尊严。
面对剧务凶悍的面孔,面对杀气腾腾的的锯条,尹天仇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坚定地捧起三个便当,捧起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在多次遭飘飘嘲笑后,他也有他的情绪,他说了一句:“其实你们出来卖的,如果懂得尊重别人一下,那别人……”当然,这句话没说完,就被飘飘打断了。
其实小人物就是这样,他们渴望获得别人的尊重,在自尊受到伤害时,他们往往会选择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寻求心态上的平衡。
这句“出来卖的”,就是对飘飘的“死跑龙套的”的回应。
当然,尹天仇始终是善良的,当飘飘愤怒的站起来说:“你说什么?”时,他立刻说:“对不起。”
记得王的《东邪西毒》里张所扮演的西毒有这样一段开场白:“很多年以后,我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西毒。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很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别人比我更开心。”
人格的扭曲,便是由此开始。
当然,王的电影大多描绘的是人性中比较阴暗的一面。
《喜剧。之王》中的柳飘飘便有这样的心态。
她是个妓.女,可以说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
她们卑微、轻贱。
飘飘之所以不断叫尹天仇“死跑龙套的”,正是因为她自己卑微,就不希望看到别人比她高尚。
什么研究表演艺术,什么教人家演戏,不就是个“死跑龙套的”吗,凭什么要我们把你当老师一样尊重?
她自己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不止是得不到尊重,妓。女是没有人把她们当人看的,因此她同样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寻求心态上的平衡。
然而,就是这一点,体现了她与其他妓女的不同。
记得鲁迅先生的《故乡》,里面有这样三个人物:我、闰土和杨二嫂。
我,辛苦辗转;闰土,辛苦麻木;杨二嫂,辛苦恣情。
如果说,尹天仇是辛苦辗转的人,那些妓。女就是辛苦麻木,飘飘,当然并不是辛苦恣情。
辛苦恣情的人必然也麻木,而飘飘则是一个还没有麻木的人。
因此,当尹天仇说出那句“出来卖的”时,飘飘愤怒了,其他的妓.女却没有,甚至有一个妓.女还拉住愤怒的飘飘说道:“别这样,我们本来就是嘛。”
不错,飘飘不甘心,她并不愿意作一辈子妓.女,她仍然渴望尊重,向往爱情。
上乘功夫;还有个老小孩,不爱红颜只好武,被关在洞里十多年,研究出一门绝学:“左手打右手”;后来有个汉奸的后代,逃出道观混进古墓,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可是,他却放下长剑,拿起铁锤,选择了一个与火红打交道却使生命黯淡的职业,在荒村中做了一名铁匠。
想想他的那几个名字中也有“风”的师兄们吧,叛出师门的练就了抓人头骨的功夫,成了寻常角色闻之色变的“黑风双煞”;轻功高超的拄着拐杖翻起墙来也毫不含糊,白天开酒馆晚上去大内盗宝;学了些奇门遁甲的就能混成太湖群盗的瓢把子……日升日落,岁月更迭,他只是在打铁,桃花灿烂是再也踏不上的岛,真经秘笈是他眼中沉落的暮色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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