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又忍不住想雾茫茫。
宁峥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他妈肯这么保护他意外,雾茫茫还是第一人。
上回他的钱包也是她抢回来的,想起来,宁峥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她将他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宁峥现在都还能想起她颈畔的香气还有温热的体温。
这个话题似乎两个人都没有兴趣再继续下去。
沈庭沉默了一会又道:“媛梓知道你受伤的事儿吗?”
宁峥道:“没跟她说。”
不知怎么的,宁峥又想起了雾茫茫说他那句话,舔屎可真不是好词儿。
“我打算跟媛梓解除婚约,我想过了,这样对她太自私了,她值得更好的人。”宁峥道。
“不是说好了釜底抽薪的吗?怎么改主意了,就这样把宁家让给你那个便宜弟弟?”沈庭抬了抬眉。
宁峥叹息一声,“想明白了,我就不信我自己挣不出个宁家来,谁笑在最后还不一定呢。”
沈庭站起身,拍了拍宁峥的肩膀,“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做兄弟的都只有支持。媛梓那边儿,你好好解决,她可不是好打发的。”
宁峥“嗯”了一声,又问了一句,“真没有烟?”
沈庭终于掏了一包出来,两个人默默地吸了起来。
清晨,雾茫茫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路随的胸膛上。
而路随的一只手从她颈下绕过轻轻搭在她的背上,两个人的肢体非常亲密。
雾茫茫有一种不愿意动的幸福感,心想,原来两个睡觉这么舒服啊?
雾茫茫从小到大没跟人一起睡过,男的就不说了,这世道两个女的睡觉也不行。
所以骤然睡一下,才发现非常的舒服。
“你还不起来?”路随的手滑到雾茫茫的臀上轻轻拍了拍。
雾茫茫感觉自己屁股跳了两下,羞涩肯定是有的,所以“哦”了一声,弓腰就要爬起来。
“哎哟!”雾茫茫忘记自己背上的伤了,突然这么一拉扯,痛得大叫,“快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了。”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裂开,不然太容易留疤了。
路随的手微微掀开雾茫茫伤口上的纱布,没有看到血迹出来,“应该没裂,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可是我觉得好痛哦。”雾茫茫皱着眉头可怜地道。
路随却是无动于衷。
雾茫茫伸手去拉了拉路随的睡衣,“你帮我chuī一chuī好不好?chuī一chuī就不痛了。”
chuī一chuī就不痛了这种话明显是哄孩子的。
“路随~~”雾茫茫拖长了声音开始发嗲。
大约僵持了三秒钟,路随还是低下头将雾茫茫的睡裙往上掀起,给她chuī伤口。
刚才查验伤口有没有裂的时候也是掀开过睡裙的,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但这会儿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因为今天是除夕,雾茫茫没多想的就穿了一条中国红的蕾丝小内内。
红色特别能勾起人的食yù,尤其是当它包裹的是晶莹透白的荔枝ròu的时候。
双手抱着枕头趴在chuáng上的雾茫茫丝毫没有这种自觉,路随往她背上chuī气的时候,她的心都颤了颤,好像真的会忘掉疼痛。
就像小时候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摔跤时,他们的妈妈总会说:“妈妈给你chuī一下就不痛了。”
原来真的会不痛。
雾茫茫心里有一种渴望,希望路随永远不要停止这个动作,让她从此变成雕塑都可以。
不过最后雾茫茫的美梦是被路随咬醒的。
雾茫茫愤怒地扭过头,瞪着路随道:“那不是馒头!”
路随无所谓地站起身,“起chuáng吧。”
雾茫茫吐了一口气平缓自己的qíng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刚才路随那一口咬得真心是狠。
雾茫茫走到洗手间,把裤子往下拨了拨,在镜子里看到她屁股上红了一大团。
用早饭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等医生来给雾茫茫检查了伤口以后,就要启程去路园,也就是路家的老宅。
路家尊崇中国传统,圣诞节大家在外面随便玩儿,但除夕这一日都要在老宅共聚的。
所以雾茫茫开眼界地见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这些人聊的东西雾茫茫都cha不上嘴,谁让她对政治毫无兴趣呢。正好借着背上有伤,路随就打发她上楼去睡觉。
路琳的手轻轻捏了捏雾茫茫的腰,刚好碰到她伤口,痛得雾茫茫差点儿叫出来。
路琳笑道:“还真伤着了?路随的战斗力这么qiáng啊?”
雾茫茫很无奈地嗔了路琳一眼。
路琳跟着雾茫茫进了房间,她是不想下去,她那几个姑姑还有姐姐,一个比一个厉害,她不想下去受审。
“快跟我说说你们第一回时路随的表qíng。”路琳显然是那种特别想看自己弟弟出丑的姐姐。
雾茫茫在说真话和说假话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保持沉默。
“你上回说路随超出常人尺寸,你都能容纳下他,看来你也不是凡人啊。”路琳笑着逗雾茫茫。
雾茫茫有一种被男人调戏的感觉。
“不过,男人都只顾自己乐呵,哪里管女人开心不开心,这种事儿你可别光顾着讨好路随了。”路琳用的这一招是,你不说,我总有无数话可以引着你开口。
奈何,雾茫茫虽然也有心向路琳讨教,可惜她的确没睡过啊。
路琳以为雾茫茫还在害羞,正要添点儿火候,结果路随就推门进来了。
“路琳,大姑姑找你。”路随道。
“姑姑找我,怎么是劳你大驾上来喊我?”路琳转头冲雾茫茫挤眉弄眼。
路随懒得搭理路琳,只是侧身让出通道的位置,示意路琳好走。
路琳还能不了解路随,“你在大姑姑面前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路随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对付你还需要说坏话?”
路琳走过路随身边时,抛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然后悻悻而去。
雾茫茫睁大眼睛看着路随,这是忌讳她和路琳搅基的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雾茫茫心里特想笑。
“你睡一会儿,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路随说完就替雾茫茫带上了门出去。
雾茫茫听话地补了一觉,昨晚睡得太晚,早晨又被生物钟唤醒。
说实话,雾茫茫跟着路随之后,赖chuáng的毛病直接被他给qiáng行治愈了。
下午是女士jīng致的下午茶时间,雾茫茫陪着坐了一会儿,但背上有伤不能久坐,好在长辈们都很爱护小辈。
雾茫茫上楼给柳女士打了个电话,她的意思肯定是想在雾家过年的,但是柳女士和雾老板提前一个礼拜就带着雾蛋蛋飞往澳洲过新年去了。
“在哪儿呢?”柳女士问雾茫茫。
“在路家。”雾茫茫没什么力气地道,以女朋友的身份在路家过年,其实雾茫茫并不那么开心。
路家的传统越发衬得雾家没有传统。
“你们就不能在国内过几个年吗?”雾茫茫有些不满地抱怨。
年前她提出同飞澳洲的建议,直接被柳女士给拒绝了,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嘴脸。
雾茫茫当然也知道柳女士是为了自己着想,钻石王老五必须得盯紧了。
可是在别人家的亲qíng里,似乎还是会有不满足,这就是人类啊,得陇望蜀。
打完电话,雾茫茫收到柳女士发来的电子红包,果断慷慨地给自己的游戏群发了一大波红包,坐实了白富美的名头。
其实她只是喜欢看他们抢到红包后开心的样子。
中途路随上来了一次监督雾茫茫吃药,顺便给她抹药,整形医师的独门配方,祛疤的。
到晚上,雾茫茫下楼吃了年夜饭,没想到路家守岁时的娱乐活动居然也会是老掉牙的打麻将。
雾茫茫叹息一声,犹记得去年过年她跟着路青青她们出去鬼混跨年,一起数倒计时,然后在钟声里和陌生人接吻。
怎么感觉就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一般?
一提到打麻将,雾茫茫当初的“九萬女神”的故事就让路琳给顺嘴提了起来。
恰好路随陪他几个姑姑打麻将,一路手风都很差。
“要不然让茫茫来给你摸一张吧。”路嘉樟笑道。
大姑姑发了话,雾茫茫当然不能推,只好硬着头皮摸了一张。
摸起来是一张“一条”。
雾茫茫看了看路随的牌,他已经听牌了,根本不需要一条,所以顺手就打了出去。
结果其他三家全是胡“一条”,齐刷刷地倒了下来。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路随也在笑,“姑奶奶你还是睡觉去吧。”
雾茫茫这幸运女神的泡沫今晚可终于给戳破了。
晚上路随上chuáng的时候,雾茫茫还没睡着,主要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养伤,早就睡够了。
因为是在路园,路随特别给雾茫茫面子,并没有分房睡,这让她颇受宠若惊。
雾茫茫朝着路随靠过去,路随也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搂了她,让她能更舒服地趴在他肩上。
这是不生气了的意思?
雾茫茫对路随都快绝望了,这人连闹个别扭都如此短暂,还让不让人好好谈恋爱了?
雾茫茫憋得都快内伤了,其实她特希望路随质问她的。
“你昨晚看到宁峥身边那女的了吗?听说能做朋友的人,都有共同爱好。”雾茫茫的手无意识地探入了路随的睡衣,很自然地在他的“红茱萸”上流连。
倒不是特别喜欢这“一点”,主要是光滑的皮肤上遇到凸起物,就让qiáng迫症的人想去抠。
不幸的是,路随不喜欢被人抠,所以雾茫茫的手被捉了出去。
“你说他是看上那女的身上那个发光点了?”雾茫茫有点儿好奇,顺便贬低了一下路随的jiāo友水准。
“有可能是活好……”b紧。后面一句不是路随会说的话,但是男人通常都会这样想。
宁峥要是能听到路随的答案,肯定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兄弟。
而大部分的女人通常不能理解男人这一点,她们总是不停地问,她有哪一点儿比得上自己啊,为什么他居然会喜欢那种女人。
男人如果肯和女人聊xing话题,多半都是有想法的。
雾茫茫心里暗叹,多好的日子啊,可以从今年做到明年的,结果居然背上有伤,不能狂欢。
如果能做的话,下次那位“真我风采”再来寻衅滋事,她就可以回答他,路随的持久度可以一做做两年了。
“昨天你看到我救宁峥了是不是?”雾茫茫纠结半天决定直接开门见山,不管路随想不想听,但是她很想解释。
雾茫茫感觉到路随的肌ròu僵了僵,然后听见他“嗯”了一声。
她就知道男人不可能不介意的。
雾茫茫特别激动地开始解释,“我当时救宁峥完全是出于侠义心肠。”
雾茫茫顿了顿,“我得承认,主要是那超短裙丑得让我有点儿同qíng宁峥,男人被bī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容易。不过刚才听你那么一解释,我就知道我狭隘了。”
路随被雾茫茫的话给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雾茫茫没说假话。
看到宁峥配那种女人,的确会产生同qíng心的。
雾茫茫听见路随笑,胆子就大了,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说,一个我这样的大美女,但是活儿不好,另一个就是那个超短裙,活儿特别好,你会选择谁?”
“美的做老婆,活儿好的做qíng人。”路随直白地道。
果然黑暗里的男人都是禽shòu。
雾茫茫“噢”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
无法想象路随配那个涂得跟鬼似的超短裙啊。
雾茫茫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狂笑,笑得伤口都痛了。
“你真的会睡那个超短裙吗?”雾茫茫接着追问。
路随揉了揉眉心,“好吧,我承认宁峥挺值得同qíng的。”
雾茫茫贴着路随轻声道:“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昨天之所以舍己为人地替宁峥挡了一刀,第一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第二也是因为他伤得够重了,那一刀如果砍下去我估计他肚子得破,我才把他推倒的。我对他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
看过太多的言qíng小说,雾茫茫总结出来的重要一点经验就是,有话必须得解释,而且得及时解释。
哪怕对方一副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你也得解释。
果然,开卷有益。
下一秒雾茫茫就感觉路随捉住了她往他脐下三分下滑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你昨天还在生我的气,今天怎么就不生了?”雾茫茫有话就憋不住。
路随捏了捏雾茫茫的脸蛋,“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换做任何男人肯定都会介意和生气的,路随又不是圣人,当然会介意。
只不过人和人不一样,对于路随而言,他清楚的知道雾茫茫对宁峥没什么,吃gān醋这种行为对路随来说是很low的错误。
而且反而会将雾茫茫往外推,于人于己都不是什么有利的事qíng。
所以路随可以说服自己不在意,尽量去忍受雾茫茫那种冲动的鲁莽。
“如果换做是你,我肯定会更拼命的,你放心。”雾茫茫这qíng话那说得只叫一个顺口啊。
“谢谢。我出门有保镖,从明天开始你出门的时候也得带保镖。”这是路随对雾茫茫深qíng的报答。
雾茫茫长叹一声,没敢跟路随争取自由,万一将来她被绑架用来勒索路随,再回顾今日的任xing,岂不是得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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