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雀跃着钻进简亦凡怀里撒娇:“现在跟我说销量冠军,等以后真扑街了,你不得打死我?”
“打你gān嘛?尽管唱,老子我就是自己掏腰包,也一准把这销量冠军给你砸出来!”简亦凡揉着我的头发,无所谓地笑笑,当着黑脸录音师承诺。
说也奇怪,简亦凡上午带我熟悉公司环境那会儿,所有人都被他孤行己见、刚愎自用的霸道作风,压得超负荷,战战兢兢。
唯独录音师对简亦凡说一不二的犀利,无所畏惧,还出言揶揄:“钱真是个好东西,污点说洗就洗,荣耀说买就买。”
夫妻连心,简亦凡显然也不喜欢这个录音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录音师识趣地退得离我俩远了些,jiāo代了一下明天的工作行程,就转身离开了。
趁他还没走远,我跟简亦凡说:“你公司是没人了么?能不能给我换个录音师?”
门口录音师脊背一僵,迅速摔上了门。
简亦凡却拉着我的手,满意地弯了唇线:“就是知道你不会喜欢他,我才要用他。”
“我拒绝。”
“拒绝无效。”
没办法,简亦凡就是这么qiáng势,甚至六亲不认。
原本我最讨厌他自作主张,但转念想到他是怕别的男人接近我,我竟觉得很踏实,很温暖,于是没再争辩,遵从了他的决策。
偎在简亦凡怀里,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酒味:“你怎么大白天喝酒?”
简亦凡微微一怔,随后淡定挑眉,一笑而过:“不是早上就告诉你有应酬了么?”
不对,有古怪!
认识他二十年,从没看过他这种心虚的表qíng。
在我狐疑的扫视中,简亦凡不待我开口,抢先岔开了话题:“走吧,去医院看康康,今天你没在医院陪他,他肯定很想你。”
眼看他边说边亮出了一套乐高积木的礼物,我觉得自己或许多心了,只好暂时咽下喉头成串的质疑。
肖勇旭充当司机载我俩抵达医院后,康康一见着我俩和乐高积木,立刻从病chuáng上跳下来,扑到了简亦凡怀里。
简姥姥和尼姑奶奶连忙争先恐后地抱过康康:“小祖宗,快下来!你爸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脏得很!”
或许我又多虑了,似乎感觉到简亦凡空掉的双臂在发抖,眼中闪过了某种心惊ròu跳的qíng绪。
几乎没什么心qíng陪康康,哄睡康康以前,我一直在反复琢磨,简亦凡究竟有什么应酬,需要白天喝酒,还要肖勇旭当司机,而且摆明了不愿透露半点风声给我。
胡思乱想着在夜幕下坐进后车厢,简亦凡关上车门,坐到我身旁,忽然拎出了两个礼品袋:“新婚礼物,送得有点晚。”
我抬眸,不懂他最近gān嘛非要天天送我东西。
“发什么呆?拆开看看阿!”简亦凡故作洒脱地掏出两个盒子扔在我腿上。
我默契地拆开。
两个永生花盒里,装着我昨晚逛这个牌子官网的时候,手贱收藏的一条手链,和一顶皇冠。
皇冠纯粹是想在婚礼上戴。
至于手链,纯属当时qíng绪激动,被一生一世的名字,和那三句酸到掉牙的广告语打动了。
——最美不过余生都是你。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与你共度一生的打算。
——每一天都是小小的人生,愿能永远dàng漾缠绕在恋人深qíng的臂弯。
见我不吭声,简亦凡紧张兮兮地皱眉:“你不喜欢?我特意看你收藏记录买的!”
“没有。”我摇头,冷静地合上花盒,装进礼品袋,咬着牙假笑:“我很喜欢。只不过……”
结合简亦凡满身的酒气、反常的心虚,我难免不去怀疑,他送我礼物,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简亦凡似乎想说些什么。
前排开车的肖勇旭,适时回头,缓解了尴尬:“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但能不能回家再放闪?关爱一下我这条离婚不到三个月的单身狗,别这么明目张胆地nüè待动物。”
第『第三滴泪』008 下个永恒再碰头
肖勇旭太天真了。我连他什么时候结过婚都不记得,哪会关心他离婚几个月?
原本,他要不说这句明摆着帮简亦凡打掩护解围的话,我还能自欺欺人地劝说自己多虑了,等到回家再跟简亦凡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谈。
但他说了这句话,让我越来越觉得可疑,一秒都不想再等。
剑走偏锋,我撂下两个礼品袋,不顾车子还在行驶途中,直接起身垮坐在简亦凡身上。
简亦凡骤然不知所措,想推开我,又怕用力过猛伤到我,只能不自然地跟我嬉皮笑脸:“别闹,老肖还在呢。”
肖勇旭也呆住了:“就、就是,麻烦你考虑一下我的心qíng。”
“考虑什么?在我俩面前,你不本来就是透明人么?真要nüè狗,我俩也nüè了你三个月了。关爱动物?不存在的。”
话我是对肖勇旭说的,手挑开的却是简亦凡衣领的扣子。
我极柔极柔地笑,恨不得把这辈子能学到的嫣然柔媚都用上了,指尖顺着简亦凡的锁骨,缓缓向下划去,放肆游|走在简亦凡温度陡然升高的皮肤表面。
简亦凡的衣扣全解开了。
我不动了。
视线,自上而下,审慎仔细地巡视着简亦凡袒露的胸膛,良久,凝固在一处。
那个位置……有吻|痕!
我录歌的时候,他在跟别的女人借酒助兴,卿卿我我!
像从天堂坠落到凡尘,一秒成熟。
想笑,面部神经却沉得带不动,冷得很僵硬。
被吓傻的简亦凡,见我从假意撒娇变成真实而冷梆梆的表qíng,心慌加心虚地抓住我的双手:“蜜姐,乖,咱俩回家慢慢玩,才不便宜老肖呢。”
我像没听见简亦凡的话,僵僵起身回座,盯着后视镜里肖勇旭的眼睛,冷冷吐出两个字:“停车。”
显然也慢半拍地看到了自己人鱼线上那颗铁证如山的糙莓,简亦凡后知后觉地“靠”了一声,试图把我往怀里捞:“尹蜜,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是编故事?
我一语不发地暗自腹诽,嫌厌地挣开简亦凡,伸手去拉车门:“马上停车!不然我就跳车!”
面对我的威胁,肖勇旭加快了车速。
我索xing边挣扎着闪躲简亦凡,边鱼死网破地摇下车窗,死命来回拽车把手。
简亦凡终于不再抱着我,嚷着让我听他说、听他解释了,收回双臂坐直身子,无奈地做出妥协:“老肖,停车吧,她真敢跳。”
车子一停,我立马钻出去,狂奔在凇城初初入冬深夜的街道。
简亦凡紧随其后,急急地喊着我的名字追上来:“深更半夜的,你一智商停留在十八九岁的傻大妞,要自己任xing地跑到哪去阿?至少让我陪着你,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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