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是我的错_Minnie沫【完结】(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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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水幼清的话,我简直刷新了对整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还真有他们兄妹这种视脸皮如粪土的人存在!

  我气得声音都发颤了:“真用不着。我跟你哥的事,你们罢休,我还没完呢。你们水家的哥哥妹妹,包括那个疯了的,所有拿我和我在乎的人当傻子耍的,谁都别想消停。”

  “演了六年白莲花,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水幼清昂然冷笑,“想和我哥斗,可以。提前跟你剧透一波。柯南看过么?表演型狩猎,听过没?就是……不一枪爆头,也不一箭封喉,围着猎物的心脏攻击,看着猎物流血、逃生、挣扎、反抗,最大限度地挑起围观群众的人数和qíng绪,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死猎物。”

  尽管没听懂她的长篇大论,我还是陪着她笑了,一字一句地qiáng悍宣战:“爱啥啥!为了我没出世就被弄死的孩子,为了我挨的那一枪,为了我失去的记忆,我不要命也跟你们相约火葬场!”

  原谅此刻过于自信的我,并不知道,水怿心的狩猎,早在六年前就开始了。

  他一次次看似无关痛痒并不致命的攻击,让我们这群无辜的猎物,天真地以为还有活路,任由他继续进行这场蓄谋已久、坚决残忍的大规模慢xing屠杀。

  挂断电话,一秒都没容我再多做考虑,chuáng上方才还昏睡如死的人,诈尸一般淬不及防地抓住我的手,扬起了疲惫苦涩的笑容:“这下……你算是彻底了解我了。”

  我愕然回神:“你装睡?”

  郑俊翊哈欠连连:“谁装了?本来就一直没睡着,只是没力气动弹,不想睁眼,不想说话。可你实在太能吵了,完全帮我醒透了。”

  “怪我打扰了,你接茬睡。”我略微尴尬地缩回依旧被他抓着的手,转身准备开溜。

  哪想郑俊翊居然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还说:“一起睡吧。”

  至此,我彻底信了他被水幼清包|养五年的事。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深谙视脸皮如粪土的jīng髓?

  疲于应对,我僵硬地拍开他的手:“别闹了。”

  他却又缠上来扳正了我的身体,bī我面向他:“我没闹。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有多不堪了,我也不想再维持好男人的形象了。你撑死就睡过一个简亦凡,我睡过多少人自己都数不清,而且还是作为权钱jiāo易的手段。所以,你真不用再觉得配不上我了。”

  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在明示——

  他从没计较我不下蛋的缺陷,而是了解我不忍拖累他的圣母心,才会在简亦凡咄咄bī人要他做出选择时沉默,在事迹败露跑到我面前时望而却步。

  他需要考虑,该不该向我坦白:我是不下蛋的母jī,他也是红尘里被qiáng行乱配的种|马。

  感人是感人。

  可惜这段日子,我诡谲伎俩遇到的太多,很难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语、阿谀谄媚。

  好像对简亦凡如痴如醉、至死方休的玛丽苏式深爱,全是上辈子经历的劫数磨难。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郑俊翊和水幼清关系匪浅,水幼清作为水怿心的妹妹,明知郑俊翊涉足演艺圈是奔我,却还帮了忙……这些线索,难免不让我怀疑,郑俊翊另有图谋。

  “除了爱,什么目的也没有。”郑俊翊松开我,很可笑似地垂眸勾唇,“我知道,事到如今说这种话等于垂死挣扎,你可以当我没说,继续留在他身边,放心地尽qíng唱下去。”

  说完,他仰脸凝神望着我,yīn郁的表qíng像时过境迁的乌云一样渐渐消散。

  这不是bī着我失忆后再辜负他一次么?

  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都说了。”

  “你可以不在乎阿。”郑俊翊轻轻地笑着替我解围。

  “我尽量。”我心虚又傻气地点头,动静小得都不敌蚊子哼哼。

  说实话,我很鄙视自己的自私和懦弱,甚至感觉自己变成了和简亦凡一样对感qíng不负责任的人。

  可我真没勇气接受郑俊翊。

  也许,是我从来没真正谈过恋爱吧。

  记忆一刀切,定格在六年前被下药的夜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简亦凡的媳妇,康康的妈。仅凭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年少无知的满腔执念,水到渠成地跟简亦凡过日子。

  一定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和简亦凡口头分手这一个多月,产生郑俊翊更温暖、更值得依赖的错觉。

  第『第三滴泪』016 下个永恒再碰头

  深知不能陷入错觉,违背和简亦凡联手对付水怿心的约定,伤害康康,我第三次想逃离郑俊翊的房间。

  郑俊翊却在我转身以前,故作夸张地横了我一眼:“一起睡觉的jiāoqíng没有,一起聊天的jiāoqíng也没了?难道咱俩连朋友和同事都不是,见着我你必须得躲?”

  冲郑俊翊这句话,单凭为了证明自己问心无愧,我也没法走,只能留下听他吐苦水。

  那晚洛杉矶的星星特别亮,像成千上万双康康和简亦凡如出一辙的眼睛,在墨色的夜幕里眨巴着窥探着。

  郑俊翊明明刚醒酒没一会儿,居然又拎了瓶红酒,拉我跟他一块喝,语无伦次地美其名曰:喝酒下故事。

  搁在平时,我八成会嘴贫地回一句:你蜜姐只听说过讲故事下酒。

  但感觉得到,郑俊翊真被水幼清搅得挺闹心的,我没那么不开眼。

  既来之则安之,舍命陪君子。

  深夜的酒店套房,静得能听到酒水滚过喉咙和烟灰落在地板的声响,水晶吊灯晃得刺眼,鼻间是辛辣难闻的烟味。

  我跟郑俊翊席地谈天,觥筹jiāo错,推杯换盏。

  喝到天色微微发亮时,郑俊翊第三次提起了他的身世。

  第一次,是他在编曲过程中给我补课,讲他如何凭借我的一首歌而无脑粉上我。

  第二次,是来到洛杉矶前一天,我为讨好康康,戴上那枚俗气的钻戒项链以后。

  他说:“其实,当年我原本想追着我妈,跟她骨灰盒里一家亲。可我生父的妻子派人找来,阻止了我,给了我很大一笔钱,勒令我永远不要被我生父发现。压根问不出我生父是谁,也完全无从得知背后cao纵一切的原配夫人是何方神圣,我选择了妥协。”

  “谁知道人家正宫娘娘没打算息事宁人,只是做做样子。我还没被押到机场,她的人就抛下我,抢走我的行礼和存折,把我扔在了郊区。我一路又饿又累地走到市里,才被水幼清像流làng狗一样捡回家。”

  听到水幼清的善举,我异常惊讶:“真是人不可貌相嘿,水幼清都会学雷锋做好事了。”

  郑俊翊摇头:“水幼清收留我,不过因为我是好货色,年纪小,缺钱,又没有依靠,非常适合当金丝雀养起来,帮她赚取不义之财。抽烟、喝酒和所有恶习,全是她教我的。我的事,基本是圈内的酒桌谈资,大家都看破不说破,甚至经常有人当面用‘不脱裤|衩难分公母’讽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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