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矫qíng又庸俗的话,那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废了,除了找到我爸给我妈讨公道,没有其它意义。没人会爱上我,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直到……我机缘巧合遇见你,费尽心思从水幼清手机里弄到你的号码,终于有机会靠近你……”
郑俊翊用拿拉菲当可乐的气势,猛灌一口,对着天花板叹息:“不过,慢慢接触你越久,我就越明白,自己永远没法把你抢过来。因为,你爱他。”
我顿时尴尬得僵住,掩饰地学郑俊翊咕噜咕噜猛灌酒。
“你对我好,只是见不得关心你、在乎你的人为你受伤。所以,我更不能利用你只对少部分人才有的善良。我不能只图一己私yù,把你变成水xing杨花的坏女人,让康康像我小时候一样,被人戳脊梁骨。我不能让康康恨你。”郑俊翊好像存心打算趁我意识清醒,让我内疚至死,说个不停。
“如果有一天,你确定不爱或者不想再爱简亦凡了,我当初的承诺还算数,你随时可以带着康康投奔我。”
最后这句qíng比金坚的誓词,直接把我呛得无声。
郑俊翊出卖灵魂和ròu体,历经明争暗斗、摸爬滚打的厮杀,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位置。
居然为我这个没镶钻石玛瑙、结过两次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放弃了积攒的人脉和功名利禄,放弃了跟父亲相认、替母亲正名的机会,默默退到幕后,做一个小小的录音师,客串一支MV的男主角,qíng愿甘心做备胎,只等我回头牵起他的手。
但我不能让郑俊翊如愿。
因为,那样我就是婚内出轨,就和带坏他的水幼清、不负责任的简亦凡成了一种人,而且也意味着本就孤苦伶仃的郑俊翊,连亲生骨ròu都一辈子不会有。
可我又不忍心说更伤他的话,于是,只好装聋作哑,喝到烂醉如泥。
我不知道六年前那个滴酒不沾的自己,怎么会把酒量练得这么好,只知道酒jīng蛰伏在我头顶、大腿和胸前掩埋在黑蔷薇纹身下的三道伤口,让我痛得几yù落泪。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抱到chuáng上的,只记得当洛杉矶的阳光温暖了我的脸,似乎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我真的很想收起自己的感qíng,成全你,祝福你,但为什么是他?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
当然,我没空解释什么狗屁为什么。
整个世界,已经融进了黑暗。
等我头痛yù死地醒在自己房间,我深深怀疑昨晚是场梦。
我没接水幼清的电话,郑俊翊也没什么不堪的成名路,更没老生常谈地第无数次跟我表白。
但chuáng头柜的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头,证实了一切。
尤其烟灰缸下面还压着张纸条:“我昨晚的每个字,都是真心真意说的。你可以暂时对我的爱视而不见,对我的付出不做回应,但我会一直等着你。”
你说你爱我阿、付出阿、等我阿,悄咪咪地多好,非要搞到人尽皆知,一次次提醒我,我想视而不见、不做回应也不成阿!
心里事太多,加上宿醉,助理进来那会儿,我浑身发虚,心跳得跟鼓似地,咚咚咚咚。
幸好助理没注意到满满的烟灰缸和那张纸条,简短寒暄几句,就开始复读机似地报备回国后的行程,嘚啵嘚说得特溜,我觉着丫不去参加那些有舌头、好舌头的选秀出道太可惜了。
起晚的我,边听助理jiāo代堆积如山的通告,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跟上大部队的进度,准时抵达机场。
半个多月没见康康,我根本无心顾及简亦凡、郑俊翊和其他纠缠不清的烂人烂事,归心似箭,只想回家。
简亦凡没带康康接机,没关系,他工作忙,怕康康感冒,我理解。
可是,被司机送到亚泰凇山湖的家门口,我用光了所有容人之度。
我以为,简亦凡提前回国,真的是筹备慈善晚会,却没想到,他招来了传说中的神隐三姐。
别瞧那女人低眉顺眼气质淡雅,绝bī是个能成大事的狠人。
老远就看得见,简亦凡转身回屋时,被她狗皮膏药式贴在了背上。简亦凡回身甩掉她的两条膏药胳膊,她直接全方位无死角地贴住缠上。
当时我还挺满意的,觉着简亦凡当初没撒谎,一准是那女的倒贴、勾|引、设计仙人跳。
甚至,我还在潜意识里,默默指责自己:认识简亦凡整整二十年,我怎么舍得怀疑他?
他娶我、帮我、保护我、对我好,图的就是爱。既然他求了婚,选择了家庭,决定和我并肩作战,就算被qiángJ未遂,应该也会跟一时糊涂惹上的女人断gān净。
但我下车又听见简亦凡说:“别bī我。她快回来了,我不想她看见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
当时简亦凡背对我,女人面向我。只要她没有青光眼白内障,眼珠子没被屎糊住,绝对能看到我。
而女人却完全把我当不带对话框的N*PC,搂紧简亦凡的脖子,温和好听的声音,莫名耳熟:“你也知道我有多委屈,多见不得人。我就是要等着她回来,就是要她看见,要她知道,你爱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原来,吻痕是我不该看到的,小三是我不该看到的。
我该看到的,只有简亦凡用嘴表达的“爱”。
尽管知道有小三这个隐藏角色,也做好了为康康、为报仇忍耐的准备,但知道和准备,终究跟面对是两回事。
实打实地亲眼见到,我才发觉,自己没那么坚qiáng,不是什么都扛得住。
小时候仰望过的流星蝴蝶梦,瞬间碎成了满心玻璃碴子。
不知是镜面反she出了栅栏外的我,还是从女人的话里寻到了线索,简亦凡身体微微一顿,心急地挣脱女人,转过身匆匆解释:“你听见了,她故意的,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我脑回路里万年不死的活跃细胞阿,知道我想的什么样?”我含泪冷笑,迫不及待地开锁想进屋带康康走。
只要不是这个让人恶心、窒息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只要是没有简亦凡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按说我成全到这份上,够意思了吧?
简亦凡死皮赖脸拉着我就算了,bào露的三姐还跟我叫嚣:“你来得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再被误会成是cha足你们婚姻的人。就算你出现得比我早,可我好歹陪了小凡六年,他背叛我们的爱qíng娶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如果他只想给康康一个母亲,我可以做得比你更好。如果他想再要个孩子,我也可以给他生。”
第『第三滴泪』017 下个永恒再碰头
这对狗男女,恩爱秀得我头痛也就罢了,还戳我不孕不育的伤口,扬言要让J子飞扬起来,让怀孕流行起来。
欺负人欺负得如此理直气壮,我真是听说过没见过。
猛力甩开简亦凡,我冷冷凝着女人噙泪装可怜的眼睛,笑:“你就是给简亦凡生个四十八人的偶像团体,都跟我没半分钱关系。但有一点,他结了婚,你这行为叫cha足,他这行为叫出轨,我让他净身出户,应该没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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