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表qíng都异常焦虑又醉生梦死,包括郑俊翊。
二话没说,我扯起郑俊翊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水幼清心焦地叫着我俩的名字追出来,摆明了想抢人。
“你进去!我自己能处理!”郑俊翊回头吼了水幼清一嗓子,水幼清只得悻悻退回。
我正想带郑俊翊离开这个鬼地方,郑俊翊却甩开我,特别狂躁地质问我:“你来gān什么?”
我越想越来气:“我还想问你在这gān嘛呢?我和简亦凡好不容易洗清了你的冤屈,你转头就坐实罪名,对得起我们么?”
郑俊翊忽然展颜一笑:“呵,原来是心疼你男人阿。”
“也心疼你这个傻|bī!”我气得直跺脚,训儿子一样给了郑俊翊胸口一拳,“你戒掉这玩意费了多大力气?你是想继续上瘾,还是想得艾Z?”
“心疼我?”郑俊翊笑得更放肆了,倾身把我摁在墙上,一手按死我的肩膀,一手拽过我的腕子,在我脸上喷着糜|烂的烟酒气,“那不如你和简亦凡离婚,当我的忘忧极乐药?”
我推他:“够了!挺大个人你就学不会自救么?为什么非得不是靠药就是靠人?”
郑俊翊箍住我的双手拉过头顶,欺身压上来,冷冷地盯着我:“别扯没用的。你不敢就说不敢,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少跟我演圣母,假惺惺地嘘寒问暖。再不回去和你的简亦凡dòng房花烛,当心我在这要了你!”
这他妈的……是简亦凡附体么?
我还没想好还嘴的说辞,突然,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郑俊翊的威胁羞|rǔ。
郑俊翊瞥了眼敞开的手包里,来电的名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垂眸,看见闪烁的“简亦凡”三个字,犹豫着要不要接。
手机铃声依旧固执地响着。
郑俊翊掏出手机替我按下了接听键:“不用管我,马上滚回去找你的孩子爹吧。你不是早就选好了吗?反正你和我妈、和尹鸩一样,最终都选择了抛弃我。”
话落,他脚步一深一浅地返回包房,重重摔上了门。
听筒里简亦凡着急地说:“你被狗仔盯上了,赶紧去卫生间等我接你。”
我窒息得发不出声音,像被郑俊翊受伤的眼色死死扼住了咽喉。
第『第四滴泪』007 当爱沦成死亡时
郑俊翊转身前无助的眼神,转身后单薄的背影,莫名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难过。
挂断电话,茫然地杵在包房门口,我很想再一次把郑俊翊拉出来,却又没有那个资格。
我知道,自己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不能以他希望的方式陪他走到最后,我哪来那么厚的脸皮,继续招惹他?
但眼睁睁看着他自bào自弃,我真的于心不忍。
悬而未决地踌躇着脚步,楼梯口的服务生忽然拦住了两个人:“抱歉,请出示会员卡。”
循声侧目瞧过去,其中一个男人,胸口赫然挂着简陋伪装的微型摄像头。
应该是简亦凡说的狗仔!
如果被拍到,不仅郑俊翊吸Du的绯闻可能会重出江湖,简亦凡也可能会被写成新婚之夜戴了绿帽子。
没法让他们两个都受到牵连,我急忙戴好墨镜,迅速躲进卫生间。
然而我等到快在马桶上睡着,简亦凡也没出现,甚至一通电话也没再打过。
不,水若烟挨个隔间翻出我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以为是狗仔,她一推门吓得我差点从马桶上摔下来。
看清来人是水若烟,我依旧惊魂未定,轻抚着胸口,问:“你怎么来了?你家勇哥不管你么?”
她说:“现在没空想怎么跟勇哥jiāo代,我得把你弄出去。简董去见孔茜了,据说……孔茜手里……有我哥……杀人的证据。”
我顿时急了:“有证据找警察阿,找简亦凡gān嘛?配合办案不是公|民义务么?那个傻bī也真敢去!孔茜之前还拿硫酸想弄死我呢!他单独去见她能有好果子吃么?”
水若烟飞快地拦住我急yù往外冲的身体,充满羞愧地告诉我:“她、她女儿……被我哥……猥xie了。”
啥?
水怿心变太吧?不是对妹妹下手,就是对女儿下手!
难以置信地皱眉盯着水若烟,我起初没好意思开口。
可转念,我突然想到……
我发高烧被肖勇旭捡回家那天,水若烟跟我说过:我被堕掉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肯为我离婚就不错了。
我和康康遭到范映雪的绑架后,简亦凡对肖勇旭说过:你该做的,是向警方提供线索,而不是怕你的烟儿发现自己和亲哥搞出了孩子,什么都不跟警察说。
这两句自相矛盾的话,无疑说明……水若烟知道她的孩子是她哥的,肖勇旭却不知道水若烟知道!
警惕感蓦地冒出来,我甩开水若烟,语气不善:“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要会员卡么?而且你怎么知道简亦凡去见孔茜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怎么知道你哥和孔茜女儿的事?是简亦凡、你姐、还是你哥告诉你的?”
面对我机关枪似地一连串bī问,水若烟脸色“唰”地变了,眼里泛着格外委屈的泪花。
颤了半天唇,她才艰难地重新鼓起勇气出声:“你不信我没关系,等你回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先跟我把衣服换了,我出去替你引开狗仔,你从后门走。”
没想到她被揭穿还愿意救我,我愣了一下。
她却关上隔间的门,很快把自己tuo得jīng|光。
深知无论如何也要快马加鞭出去找简亦凡,以免他被孔茜荼毒,我懒得再计较水若烟的谎言,立即换装,和她兵分两路离开酒吧。
凌晨的凇城,依然笼罩在漆黑的浓雾中。
我摁动车钥匙,一路循声追光找到自己的车位,抬手刚要拉车门,脚边兀地踢到一团湿漉漉的东西。
垂眸晃眼瞥见一只惨白的手,我瞬间惊叫着连连后退。
那只不知是人是鬼的手,继续不断痉|挛着,混乱地呢喃呻|吟,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过,我隐约听出了这把熟悉的嗓音。
借着灯光,我终于看见车轱辘旁醉倒的,不是鬼,而是人,还是刚见面不久的熟人。
郑俊翊láng狈不堪地打着滚,满头大汗,下巴上稀疏的青涩胡茬,像转眼老了好几岁。
从没见过这阵仗,我赶紧蹲下去问:“你怎么了?”
“别管我。”郑俊翊浑身哆嗦,表qíng异常焦虑,一个劲儿地推我,“你快走吧,我搞不好真会对你下手……”
我当然不信他这种时候还有力气对我怎么样,只问他:“你是刚xi过又上隐了,还是被下了yao?”
郑俊翊颓唐地摇头:“没有……都没有……你走吧……”
对!
先前在包房里,绑着输液带的郑俊翊被我拉走了,他回去以后可能压根没再碰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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