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guī儿子一路的哭骂声中,我知道了,他不叫guī儿子,叫康康。
我把康康带到亚太松山湖的别墅,动用关系请专人给他qiáng行抽了血样,打电话以康康做要挟,威bī尹蜜离婚。
当时我真没想到尹蜜那么蠢,对水怿心爱得那么深,信得那么深。
毕竟,在我心里,她是心机毒辣到连追她的校霸都能利用的尹蜜。
我以为,只要确认康康是我儿子,尹蜜还爱我,说明我当年离开的苦衷,离婚保住她的财产,就能揭穿水怿心的真面目,跟她重新开始,治好我伴随生理无能的爱无能。
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粉碎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幻想。
我bào跳如雷地反复问鉴定中心的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孩子的母亲……可能……也有血缘关系。”
不是我自私到qíng愿默认乱仑,只是……如果尹蜜不是为了我的孩子才嫁给水怿心,那说明……她爱他。
也不是我非要尹蜜爱我不可。
她可以爱除了我以外任何配得上她、能保护她的人,只要……不是图谋她财产、拍下她果照的水怿心。
可是……
现在……
她爱他……
第『简亦凡』005 别用误会做结尾
头疼yù裂,耳边响起潜藏在我心底六年之久的、另一个我的声音——
你以为尹蜜爱过你么?不过是青梅竹马的依赖和可悲的C女qíng结作祟罢了。
未经允许,趁人之危,睡了人家就跑,你根本是个负心的qiángJ犯!
别说你有苦衷,都是借口。你这种人没爱的,连亲爹亲妈都不爱你,还有谁会爱你,你又会爱谁?
那个声音说完,迅速占据了我的身体,cao控着我的一言一行。
当康康癫痫发作,痛苦不堪地满地打滚,那个声音疾言厉色地替我阻止了鉴定中心的医务人员:“谁都不许管他!反正不是我的种,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声音撕扯着我的面部神经,让我扭曲崩坏地笑着给尹蜜发了视频。
眼看尹蜜哭着求我,恨不得钻进手机来救她和水怿心的野种,那个声音越发变本加厉地笑:“别激动,你要是也犯病了,谁救这guī儿子?”
闻听尹蜜口不择言地辩解:“他不是guī儿子!是你儿子!”
明明最怕伤害尹蜜的我,居然摆脱不掉那个声音的牵制,任由它拿着亲子鉴定戳破了真相。
直到尹蜜扔了手机嚎啕大哭,那个该死的声音才被吵走,离开我的身体。
无法挽回的我,迅速使眼色叫医务人员救康康,故作若无其事地往回圆:“别哭了,你凡哥多通qíng达理阿?你当年前脚被我甩,后脚就嫁人,不知道孩子爹是谁也正常。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跟我生孩子,我就给你个机会。二十分钟后,昌邑区民政局见。”
尹蜜连滚带爬地捡起手机,什么都愿意答应。
我觉得,只要跟尹蜜结婚,再生一个小孩,我一定能摆脱那个一次次让我扒光唐蕊、扑倒范映雪、打架、嗑药、自残的声音。
尹蜜一定可以成为我的解药。
我俩……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准时准点,我在民政局门口,回国后第二次见到了尹蜜。
但尹蜜不理我,水怿心却演技绝佳地质问我:“康康在哪?”
连亲儿子都舍得用来做筹码,他凭什么问?
受到体内那个声音的影响,我冷笑:“我应该带个昏迷的拖油瓶来结婚?”
尹蜜闻言立刻抓住了我的衣袖:“康康怎么样?”
多可笑,多讽刺。
明明昨天还不愿意被我碰,满眼都是滔天的恨意,今天为了孩子,就主动凑上来了?
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刺耳,我甩开尹蜜,看了眼表:“暂时没事儿。不过,今儿要是拿不着结婚证,我可没法保证那guī儿子会不会又犯病。”
话落,水怿心竟戏足地揪住我的衣领,和我顶着额头,扮起了痴qíng:“你到底图什么阿?你又不爱蜜蜜!”
蜜蜜也是他能叫的么?连我都不曾这般亲热地叫过!
尹蜜,原来,你爱的就是这种人。
我偏偏要跟他不一样,偏偏不要说些甜言蜜语,偏偏要让你难堪心痛,要让你毫无尊严!
那个声音高到了顶点,急促地从我喉头跃出:“甭管我爱不爱,她都是我的。哪怕我扔掉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捡,碰都不许碰。”
迄小就自尊心超qiáng的尹蜜,居然半分受伤的样子都没有,只是无心恋战地拉开了水怿心。
终于,我们结婚了。
和六年前的那夜无异,尹蜜始终在抗拒。
她不愿嫁给我。
是我一路拖行,签字画押办完的证件。照片上,她一丝笑意也没有。
甚至,她成为我的妻子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只要她活着当一天简太太,我的脑袋就会绿一天。
我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依旧不肯投降地死撑。
我本想吻到她闭嘴为止,却被她瑟缩退却的动作伤得更深,只能在快要亲到的时候停住,冷冷警告:“给我戴绿帽子,不怕你们的guī儿子知道你是个表子么?”
明明回国以前做好了觉悟。
明明无数次地告诫过自己——
尹蜜已经选了别人,爱了别人,嫁了别人。你要做的是守护和祝福,一如既往地珍惜她。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尹蜜的一切,全部毁掉,让她只依赖着我。
不过,真的很不可思议。
新婚初夜,尹蜜破天荒地梦游到我房里时,我竟然有了反|应。
卑微如我,就只能偷。
十九年前,我要偷来她的初吻。
十九年后,我要偷来dòng房花烛。
恨意横生,我毫无温存地直闯禁|地。
尹蜜被痛惊醒,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瞧,她不光六年前神志不清时推三阻四,六年后神志清醒时更无法接受我。
可她只能接受我,因为我只对她有感觉!
她欠我的!她害我废了整整六年!
我在那个声音的唆使下,泄愤一般更加狠戾地横冲直撞。
而她居然满脸享|受地叫着水怿心的名字。言语如刀,伤得我再无分毫尊严。
她和水怿心就有那么快乐,那么难忘?
她对水怿心六年的感qíng,就这么轻易地取代了我们十四年的相依相伴么?
万分不甘,我想,她尝不到我心里的痛,就尝尝我身上的痛。
我多想像用雪茄烫自己的舌头一样,烫得她唱不了歌,说不出话。可我只是烫伤了她的胳膊,还犯贱地在流血以前收了手。
狠不下手,狠得下心,我拍着她的脸威胁她:“我拦不住你后半辈子继续想着那王八蛋。但很可惜,你只能被我艹。任xing,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和他的guī儿子。认命,以后我chuáng上,绝对不能出现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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