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很可悲,很可怜。
想得到她,想留住她,居然不是用偷的,就是用抢的。
尹蜜显然也觉得我自讨没趣,哼哼唧唧地点头配合。
我以为,受到我的bī迫,她会收敛。
谁知她竟选择了拿避Y药来羞rǔ报复我。
怒火、妒火齐齐蔓延,我不受控地往她嘴里灌药,灌得她把药吐光,喘不上气,咳出眼泪,灌到康康梦游闯入。
真的很诡异。
康康和小时候的尹蜜一样,好像带着魔力。
只要一出现,我所有不好的qíng绪都会消失。
可等我觉察到这一点,尹蜜已经抱着康康离开了。
一整夜,我心里的爱和恨,都在角力拔河,艰难拉锯。
凌晨时分,我被折磨到快疯掉,开电脑跟唐蕊通视频。
唐蕊听说了我回国这两天的遭遇,极为同qíng,却依旧给我出主意:“虽然病qíng恶化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已经结婚了,你要学会克制。可以跟她做一些增进感qíng的互动,比如,趁她做早餐的时候偷偷从背后抱住她,替她接送孩子显示一下共同生活的决心……对了,老肖不是说,你要开咖啡厅么?不如带她去剪彩?”
跟唐蕊聊过,我的思路渐渐清晰,接受了她的提议,天还没亮,就威bī老肖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提前举行开业典礼。
老肖从不让我失望。
一切准备妥当,我和尹蜜、康康,度过了一个还算甜蜜的早晨,我替尹蜜送康康去了幼儿园,尹蜜也如约同我赶赴咖啡厅。
然而尹蜜真的很不会演戏。
招牌被揭开的那一秒,看见“蜜蜜小姐”四个字,她满眼对水怿心不可抑制的相思。
因为他总是这样叫她,所以她想他。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抑制不住想以牙还牙的念头。
于是,我跟尹蜜说:“别太感动。我取这个店名,只是为了时刻提醒你,你是智障被杀人犯qiángJ生出来的野种,我才该姓尹。”
这是幽居在她心底,最不可触碰的伤。可出自我口,竟不能伤她分毫。
她冷笑:“你也用不着解释。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假戏真做,爱上我了。”
痛都痛了,不如一起更痛。
我含笑狠戳着我俩共同的伤口:“你没误会。我就是爱‘丄’你……”
话音未落,范映雪跳出来泼了我一桶冰水,被保安架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胡言乱语。
当然,我没听进去,也不觉得难堪,一心只想看尹蜜会不会吃醋。
如获至宝,尹蜜居然主动告诉范映雪:“他已经娶了我。”
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庆幸。
猛然间,我记起了水怿心为图方便日后夺财离婚,跟尹蜜是隐婚。
尹蜜是在借我俩的婚讯,维护水怿心!
我真他妈恨自己从小和她一块长大!真恨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所以,眼看她面对记者应接不暇的咄咄bī问,我不仅不帮忙,还火上浇油地低低窃笑:“说阿,你黑白颠倒信口开河的功夫不是挺溜么?说说咱俩昨儿才结婚,我正牌女朋友怎么成小三了?”
我就是要尹蜜知道,这六年她可以嫁做人妻,我也可以jiāo女朋友。
无奈她还是不生气,反倒笑着把锅抛给了我。
我只得提前结束开业典礼,把她甩进车里,跟她要账。
而尹蜜分明听出了我要Rou偿,却一副恹恹的木偶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先回家吧。”
我心里那个失控的声音开始咆哮:既然做什么都可以,还回个屁家?
片刻不能再等,我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上去。
等她沦陷得一塌糊涂,我才意识到,我不能真的当街要了她。
可惜当时我却笨得要死,条件反she地揶揄她:“你真没变,还像当年一样好丄。”
她还击:“你也没变,还像当年一样无|耻。”
这句话戳到了我最痛的痛处。
反正我做什么都是qiáng迫,那在哪做,又有什么区别?
理智被妒恨挤得点滴不剩,我扯掉她的D裤Ding过去。
万幸尹蜜的手机响了,我终于渐渐再次清醒,但还是不愿停手,逗弄着把手机丢给她。
直到听见幼儿园的老师在电话里吼她,我才终止恶作剧。
因为……康康被我弄丢了。
第『简亦凡』006 别用误会做结尾
当尹蜜怀疑我杀了康康,一个接一个大耳光抽我,我只能忍。
当尹蜜一头扎进松花江,癫痫发作,我体内先前所有的鬼吼鬼叫,全部被一个声音震碎——
我不会让你死!
哪怕康康是我儿子,哪怕我儿子死了,她也不可以死。
六年前,为了她在车里一句句“要死了”,我愿意不顾一切和简太后为敌。
六年后,为了把她从江里捞出来,不会游泳的我,愿意陪她一起沉沦赴死。
可她不要我。
她把我的腿踢向江堤粗粝的墙面,把自己挂在钢筋上,死也不肯让我带她走。
水越呛越多,后背、肩膀、手肘……全都被擦伤。
直到快沉下去的时候,打捞人员才扶住我俩。
尹蜜暂时得救后,我一秒也无心顾及自己的伤势,威胁过医生和尹蜜,痴痴守在抢救室外。
本来就等得抓心挠肝,偏巧尹蜜落在车上包里的手机响了,又偏巧是活该杀千刀的水怿心。
我接起,不等他说话,直接扬言威胁:“你他妈等着经济犯罪蹲监狱吧。”
水怿心似乎不怕,依然淡笑着:“因为孔茜的擅自行动,你都顺利娶到蜜蜜了,还跟我这么大火气gān嘛?还是,你也知道,康康更需要我,尹蜜更需要康康,你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心?”
一听水怿心提康康,我更急了:“康康在你那?你别对他动手脚!好歹他是你亲儿子!”
水怿心始终温文尔雅地笑:“对阿,好歹康康跟我亲。从小就管别的男人叫爸爸的你,应该很理解这种心qíng吧?”
我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难道……亲子鉴定你动了手脚?”
水怿心不置可否:“没什么意思。只是喜欢故意说些误导你的话,看你和尹蜜互相折磨。”
没心qíng再和他废话,我言简意赅:“甭管康康是谁儿子,往后六十年,我才是他爸爸。消bī停把他给我送回来。”
完事我挂了电话,等尹蜜被推出抢救室,守在她chuáng前。
尹蜜是真恨我,连我喂她吃东西都要一口不剩吐出来。
我正赌气的当口,简太后居然出现了,先是说我喂东西不对劲,后是拿尹鸩压我,连“qiáng抢民女”都憋出来了。
登时我就火了:“什么叫抢?她本来就是我的!……您最清楚六年前是怎么回事儿。”
简太后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悻悻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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