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著的电话打了过来,口气却很是不好:“这次的新闻就做到这里吧。你说说你怎么回事,以为你搭上了郑之言,怎么季魅也搭上他了呢?自己打开电脑去看看吧。”
林秋水几乎以为电脑像是中了病毒一样,齐天薇的事qíng再次回dàng在她的脑海中。网上的季魅在热搜上居高不下,但是她同叶紫芝的新闻却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与叶紫芝的大量私生活qíng况被爆料了出来,叶紫芝从小到大怎么yīn沉不合群,还有她年少时期父母离婚的原委。
林秋水点燃了女士香烟,恶心的味道却直反胃。哈、哈,真是防不胜防,她真是太相信郑之言了,这个人太过于善变,她根本不能对他放心。他既然可以因为兴趣帮助她曝光齐天薇的真相,为什么不能因为兴趣帮助季魅隐盖真相呢。季魅这招儿真是够厉害的,一下子将她和叶紫芝打成那种善妒的婊子了,果真是全世界都在欺负她这个小公主啊。
网上骂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将齐天薇的事qíng拉出来将她鞭笞了一顿。林秋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可是心中却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新闻人不应该畏惧揭露隐私,除非她是那种玻璃心脆弱的新手。她躺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心思反倒轻松了许多,能做的都已经做啦,连她自己都在鬼门关滚了一圈儿了,一个底层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酒桌胭脂呢,她们身后藏着的可是这个国家最上层的人。她面无表qíng的将优盘粉碎掉扔进了垃圾箱,结束了这次可笑的遭遇。
过了半天,林秋水收到了老板打来的报告,现在她的事qíng闹得甚嚣尘上,公司命令她暂停工作,等待公司接下来的处置。
呵,叶著本来想报复季魅,但是反倒失败了,他自然不会将宝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看来都别季魅挡了回去,然后背锅的一定变成自己了。她现在没有郑之言的帮助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职场也就是如此。
林秋水看着镜子中消瘦的女人,黑色吊带裙,并没有柔软的胸部,经历过一场大病后显得更加孱弱了,她硬挺着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有些僵硬,好在还有个人样儿。好,那么现在终于可以放假了,长长久久的给自己放一假。
周敏的婚礼在将近七月中旬举行,毕竟婚礼双方都是有点儿脸面的人,该请的自然都请到了,商圈中捧场的大有人在,现场还有成吨带着黑色墨镜的俊男美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娱乐圈的咖。自然这个咖位也不一定多大,本来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嘛…
现场走到是欧洲古堡风,但是周敏为人总是有些轻噪的少女气息,自然也少不了洛可可的软侬艳丽和巴洛克的浮华美。林秋水暗暗感叹,周敏从来不是个盲从的人,从她对工作的规划,到她对婚姻的态度,几乎可以入驻完美的教科书。只是有一点…周敏那只肯在她面前展现的脆弱,她一面为自己带上完美的水晶面具,心中对于爱的yù火却是甚嚣尘上的。
周敏总是说,天辰不平衡。
对她来说,一旦jiāo易入不敷出,对方完美的令她不安,那么她便开启了自我保护意识,将自己放的更远一些。
远处那位一身银白色婚纱的新娘子一头俏丽的酒红色短发,在浅蓝的天空下洒脱的飞扬着,托着半米长的尾纱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秋,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她看着林秋水一身紫色小礼服,偏偏头上却带了个黑色的妈妈型帽子和黑色墨镜,将整张脸遮得真是妈妈都认不出来,真是搞笑死了。“你给我拿下来…哎?”周敏着实大吃一惊,她掀开对方的帽子下,是一张苍白的脸庞,就算是浓艳的妆容也掩盖不了那种大病过后的虚脱感。
“还没好呀。”周敏看着她便叹息了一声,她摊开双手坐在一旁,将额头靠在好友的肩膀上:“要结婚了,可是我的心…总是不安定。秋、我真的很怕,倒是不如像你一样走的洒脱一点。
哎,我胡说什么呢。”周敏就像一个唠唠叨叨将要打针的孩子,明明知道治病是好事,却还怕那个疼痛的过程。
“敏敏,经历过才知道释然,这是你jiāo给我的。别怕,即便你一无所有,咱们两个总算不是一个人。”林秋水的声音带着些清凉的冷静,总是能够令周敏在最后的关头上回魂。她感受着好友冰凉的体温,从以前开始这个人就像个冰块一样,可是周敏知道,林秋水的寡言面孔下却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他们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奈何…
她深深的趴在林秋水的怀中呼吸了几分,站起来后仍旧是那个美丽飒慡的新娘子,冷静的指挥着现场的一切:“贵宾卡、现场福袋、香烟和糖果准备好,还有,一会儿无论是什么人误闯进来不要误伤,都请进来吧。”
周敏身上带着刚从发过高空运输回来的新鲜玫瑰,缀满在白色的婚纱上十分美丽,尚挂着些晨间的露珠。一旦那玫瑰有一点枯萎,就会被主人换上新的。听说这些玫瑰是那个不爱多言的杜慎为妻子买的。林秋水不禁有一点的羡慕,就算是做戏,可是这样的戏码竟还是令人羡慕。
宾客渐渐到了,林秋水仍旧坐在周敏为她准备的角落中静静坐着,她带着黑色的帽子,这样一看就像个怪人一样,可是她并不在意。周敏是想要她最好的朋友安安静静的陪伴她,不需要那些客套的礼仪。
?
林秋水张开睫毛淡淡的瞥了瞥帽子上那根手指,他搭在帽子上像是不时的试探她的皮肤,一点一点的瘙痒着她的不耐烦。林秋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坐下就好好坐下,gān嘛那么无聊。”
就知道、就知道会碰上这个烦人jīng。
郑之言那张俊秀的面庞真是人模狗样斯文败类,只有金丝边眼睛下的微微泛着蓝光的眼睛让她知道他仍旧没变。他的西装整齐的搭在手上,白色的衬衫领子微微的敞开着。
林秋水像个老巫婆一样转过脸去来了个北京瘫,她现在连和郑之言相互套路的心qíng都没有了,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郑之言托着下巴还眨眨眼睛,偏着头“啧啧”两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大小姐病的不轻啊,看来打击不小嘛。”声音拖的细长,眼尾那丝笑意也拉的缓慢悠长,林秋水藏在身下的手指松开合上来来回回,她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大耳刮子抽上去。
满脸半点皮肤都没露出来,这也能被盯上,林秋水变得很焦躁。
郑之言打了个响指,将手边那杯樱桃味儿的甜酒送到她的手边,林秋水冷漠的气息硬是将它拒之门外。他倒是笑得很好脾气,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舔那杯甜酒,眼神飘向了远处的一对男女:“你一定觉得是我帮助了她,我嘛,只是个中介人,并没有偏帮哪一方。可是看到那位大美人的眼睛,一般男人还真是受不了啊。”
林秋水冷哼了一声,黑色纱巾下是闷出冷冷的嘲讽:“你还真是诚实。”她也知道,郑之言不会轻易的涉入任何事件中,他的理智接近于残酷,看来他不知道把季魅介绍给哪个上层社会富得流油的老头子,结果大美人就脱身而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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