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它取出来,看见上面的落款处写着:
——沧làng之水。
我一惊。
我迅速的拆开信封,看见了它上面的文字:
亲爱的慕司南小姐:
您好!
我是您的忠实书迷,您的每一本小说我都拜读过。不得不说,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青年女作家。我想您本尊一定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美人吧,我看过您的访谈,您说您还是单身,我想,您一定是个对感qíng很慎重的人。
您在访谈中还说过,您有一位挚友,姓罗,是个商界的人,比您大很多。
我从您对他的评价中看得出来,他对您很重要。
可是,我也认识一名与您阐述相符合的人,叫罗志远。可是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背叛了家庭,背叛了他的妻子,这种人不值得被人珍重。
如果您说的那个挚友是他,请您不要嫁给他;如果不是,请您原谅我的絮絮叨叨。
沧làng之水敬上
我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沧làng之水是当年老罗的账号ID,不过他早就不用了,这封信不可能是巧合,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巧合,那么现在这个沧làng之水一定与老罗有着某种联系。既然如此,那么它所说的话必然具有一定的真实xing。老罗离过婚,但是具体原因他从来都是讳莫如深,信上说他是个背叛家庭的男人,也就是说老罗当年离婚的原因是
——老罗出轨了。
我顿时觉得站立不住,瘫坐在沙发上。
老罗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我不愿意相信,但又无法不由此产生怀疑。
我很早之前就有过这种猜测,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我有些头疼,手里那封匿名信毫无声息的落在了我深灰色的地毯上,我看着上面的文字,觉得它们格外的刺眼。
次日,我还是照常的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码字,老罗坐在我的脚边,帮我削着苹果。
我心里乱的跟浆糊一样,一个字都写不下去,脑子里满满的全是昨天信上的内容。
但是我表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
老罗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接过便开始慢慢的啃了起来,老罗又开始削下一个了。
我看着老罗,心里盘算着应该说什么。
老罗似乎的察觉到我的不同,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写小说又没思路啦?”
我说:“是啊。”隔了一会,我又说,“老罗,你当年为什么要和你妻子离婚啊?”
老罗笑了笑,反问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别人的家事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
“老罗,”我低声说,“是不是因为你……”我犹豫了一下。
“什么?”
“出轨。”
“你从哪听来的?”老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没有看我。他眉头紧蹙,有些不安。
我说,这个不重要。
老罗将水果刀放下,扯了两张纸擦了擦手,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我叫住他。
“老罗,”我说,“到底是不是?”
老罗沉默了一会儿,理了理他的外套,深吸了一口气,道,阿南,我记得你说过,你最恨别人背叛了。
我说是。
他又问我,要是他真的如此,我会怎样。
我说,若你真的如此,我们的感qíng就到此为止吧,从此也不必再见了。
老罗背对着我,低下头,顿了两秒,离开了。
我听见他关门的声音,和往日一样的轻柔,但是我知道,这次,他可能不会再来了。
我好难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眼泪光。
当晚,我躺在chuáng上,满脑子都是老罗的影子。
他喝咖啡的样子、他做饭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他穿西装的样子、他开车的样子、他刷碗的样子、他削苹果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真正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他在我心里,分量早已是如此的沉重。
我有些焦躁,起身前往阳台,看着夜空,无月、无云。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意间看见老罗正在隔壁的阳台,孤独的抽着烟。
我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才会搞成如此烟雾缭绕的景观。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要回去。
“阿南,”他叫住了我,“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我说,是。
“阿南,”他又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说,以前是我朋友,现在是个人渣。
我顿了一下,又道,我不会和人渣做朋友的,你搬回去吧,我不想见你了。
说罢,我回到了屋内。
我不知道老罗什么现在是什么表qíng,什么心qíng。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这是一把利剑,刺向了老罗,也刺向了我。
体无完肤。
☆、匿名信(下)
我一夜未眠。
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这样多愁善感。
凌晨的时候,我出了门,开着车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机票,去了地球的另一端。
我在当地某高档酒店住了七天七夜,没有出门。
我想了很多事。
我想我应该仔细的问问老罗,也许这件事另有隐qíng。
可是老罗若是真的是个背叛者,我该怎么办?
我没办法和这种人好好相处。
第八天,我回到了A市,回到了家。
我挣扎了很久,走到阳台,却听见对面有女人的声音。
我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
我死死地抓住围栏,盯着对面的阳台。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指着我大叫道:“妈妈,那里有个漂亮姐姐!”
我看见一个三十出头戴着眼镜的女人和一个矮胖的男人听到声音后出现在对面阳台,他们对我和善的笑着,跟我这个新邻居打个招呼。
我对他们笑了一下,转身回到室内。
老罗搬走了吗?
他这么听话。
我将自己甩在沙发上,恨不得用靠枕闷死自己。
我的手机在回来的路上不见了,反正是个老年机,里面什么都没有。
唯独有老罗的电话。
我坐起身来,出门,开着车去遍了老罗的房产地产,和他常去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我颓废的回到家,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泪流不止。
我找不到他了。
泪水流尽了,我看着那封匿名信,忽然想起了某件事。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我的作家主页,翻看下面的留言。
我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沧làng之水的名字。
那是一个月以前的留言,内容写的很隐晦,但是和那封信上的大致相同。
我犹豫了一下,点开它的对话框,问到:你是谁?
对方回了我两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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