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暮雨为君归_文墨叨叨【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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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这一脚踢的够呛,在地上挣扎了许久都没有起来。

  我蹲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句“这就是我不穿裙子的原因”,便走到前门开了门,喊那些学生回来上课。

  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很乖,很听话。

  ☆、尘封的往事(下)

  我回去以后,白珊琳很兴奋的围住了我。

  “司南,听说你今天把那帮混混收拾了一顿!”

  那些也叫混混,最多算是熊孩子。

  “哎哎,他们说你今天跟他们大打出手了?!”

  没什么,踢了他一脚而已。

  “司南你太帅了,看不出你还练过啊!”

  没,其实我只会这一招,还是好早以前学的,今天我真的怕的要死。

  “司南你是不是以前在黑道混过啊!我太崇拜你了。”

  想多了。

  白珊琳一直在活蹦乱跳的问东问西,我什么话也没说,缩进了自己的chuáng铺。

  “喂!”她有些撒娇的坐在我的chuáng边,道:“真是谢谢你。”

  没什么,我欠你的饭罢了。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我们俩回头看去,是李圳。

  我被取消了教学资格。

  我们是不允许伤害这些“可怜”的留守儿童的。

  所以按照规定,我不能继续支教了,这次的学分也要作废。三天之后有一辆车去往城区,在这三天里面,我只能和他们后勤部的人混在一起,去山里面采点野菜什么的。

  白珊琳很是不慡,叫嚷着说不公平,那些人明明是山里的刁民,怎么就是可怜的留守儿童了!

  但是又怎么样呢,他们是弱势群体,他们总是有理。

  我心里虽然不慡,但是也没说什么。

  支教第四天,我跟着他们去挖野菜,做饭,扫地。

  “司南,我对不起你。”白珊琳带着哭腔说。

  我没有理她。

  次日早上,我和一群人进山,我还在老地方挖野菜,那天早上,雾气特别重,我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那些水雾包围。我站起身来,发觉周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一点方向可言。

  我有点慌了,大声的叫喊了几声我同伴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我。

  我真的有点怕了。

  我凭着记忆慢慢的朝一边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下了山坡。

  我可能被摔的有点晕眩了,当我醒来的时候,雾气已经散去了,我就这么一个人躺在一条普通的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我看着周围近乎一样的景物,心里暗说不好。我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发现本来放在里面的指南针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烦躁的将背包甩在了一边,看着边上的斜坡,挣扎的站起身来,企图爬上去,但是泥土太松软,我根本上不去。

  手机没有信号,我身上除了一把水果刀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索xing坐在地上,等着他们救援。

  我在那里等了许久,又饿又渴,看见太阳变化的方位,想来已经是下午了。我在想我是不是被他们忘在这片深山老林里了。

  忽然间,我看见远处土坡上的一个身影,心里一凉。

  那是一只láng。

  我缓缓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láng一向是集体行动,独láng一般难以活命,若我已经被láng群包围,那我就只有等死的命了。

  我与那只láng对峙了许久,都不见第二只láng出现。

  还好,就只有这一只。

  但是qíng况依然很糟糕。

  我紧紧地攥住我的水果刀,它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它对人类还有几分顾忌,但是时间一长,夜晚降临,不说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又饿又渴根本没有力气与之相抗,就算我状态良好,白天可能还有命活,但是晚上呢?我不敢想象。

  我只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慢慢的向后退去,进入山林,至少那里我说不定能找到水和食物,增加我活命的机会。

  看着在些高大的树木,我真的想知道láng会不会爬树?不过知道也没有用,毕竟我并不会爬树。

  我慢慢移动着,那只láng一直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在后面跟着我。

  它在等待。

  我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太阳渐渐落了,那只láng跟我的距离渐渐拉近了,我几乎可以清楚的听见我的心跳了。

  我看见它的眼睛放着绿光,投she着狩猎者的野心,我就是它那只任由宰割的猎物。

  我真的没有力气了,站在原地不动了。

  我打死都没想过我会这么死去。

  我看见那只láng试探xing的向我靠过来,我也做好了防御的姿态,打算和它殊死一搏。

  它渐渐靠近,渐渐靠近。

  我屏住了呼吸。

  猛然间,它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向后退去。

  我有点不明所以。

  “嘿!那里有人吗?”

  我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坐在篝火前面,大口的吃着东西,救我的是一对母子,儿子十七岁叫做huáng滨、那个母亲说,叫她阿姨就行。

  他们问了我来历,我将支教队的事qíng跟他们说了,他们听了之后很是惊讶,毕竟这里离我所处的那个村落离的老远。

  我吃了一些东西,觉得好一些了。

  “你们有多的指南针吗?”我问。

  huáng滨说有,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给我。

  他母亲看见了,道:“你要回去吗?”

  我点点头。

  “一个人回去危险,”她说,“要不这样吧,你明天先跟我们去那边山头坐诊,然后后天我们送你回去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好。她说的不无道理,要是我在遇上láng或是什么更可怕的事qíng,那就不好了。

  阿姨睡下了,我坐在篝火边上,看着跳动的火焰发呆。

  我感觉到有人注视着我,一抬头,便对上了huáng滨的眼睛,他也不躲,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胆子真大。”他说。

  “什么?”

  “竟然打算一个人回去。”

  “我吃了东西了,明天回去又是白天,那láng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他笑了起来:“我是说这里治安不好,你长得好看,万一遇上点什么事,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对了,明天跟紧我们,那边当心更乱。”

  我看着他,道:“明天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咦——咦——”他yīn阳怪气的说,“他们得了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所以被隔离到了那里,村里人对他们的病有误解,就只有我跟我妈愿意去救助他们。”

  “什么病?”

  “我告诉你,你不会吓的尿裤子了吧,嘻嘻。”

  神经病。

  他低声说:“艾滋,听过吗?”

  我白了他一眼。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很是不慡,喃喃的抱怨了几句,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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