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失望。
外面有点冷,可是我并不想回到大厅,我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尽管江瀚文很是照顾我。
从那件事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活的有多孤独。
除了老罗,我竟然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时我尽管是失业了,但是写作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一个习惯了,我还是偶尔会写一点闲散杂文。我还记得那次我跟他说我写了点东西,他说嗯。我有些尴尬,但是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要看吗,他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背后的含义。读完之后,我问他怎么样,他给我的答复是很好,但是他不擅长文学,也不好发表什么评论。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在那一刻,我突然好想那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非常的轻松自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懂背后的含义,我的每一个神qíng他都明白我内心的想法。
至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了。
反正也没钱赚了,反正也没人看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才发觉自己竟然都冷的有些发抖了。我心道不好,赶忙回到了大厅里面。
我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jiāo流会的结束,期间有几名男xing过来与我聊天,但是我的反应并不热qíng,他们也就讪讪的离开了。
结束后,江瀚文带着我离开了礼堂,外面已经下起了bào雨。回去的路上他似乎很高兴,不停地跟我讲述刚才jiāo流会上发生的有趣的事qíng,他说他和几个英国的科学家jiāo流的很融洽,不过大多都是他们的术语引起的冷笑话,我也没怎么听懂。
回去后,我卸了妆,洗了一个热水澡,chuīgān了头发,换好了睡衣缩进了被窝。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生理期到了,小腹不是很舒服,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
江瀚文也洗完了澡,躺在了chuáng上,嘴上还挂着笑意。
“小暮,我觉得能再次遇见你我真的很幸运。”他搂着我的肩道:“今天你看见他们的眼神了吗?我其实也不相信我还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谢谢夸奖。”我说。
他看着我怜爱的笑着,突然欺身压过来吻住我,手不安分的开始抚摸我的大腿。我疲惫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他有些不解,撑起身子看着我。
“我有些累了,睡吧。”我说。
他也不勉qiáng,关了灯,睡下了。
我看着窗外电闪雷鸣,不禁往他那边靠了靠,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雨季(下)
次日醒来,已是中午,chuáng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起身的刹那感觉自己的头跟灌了铅一样重,昏昏沉沉的,腹部也很是难过,估计是生理期的反应。chuáng头柜上有一张纸条,字体俊秀一看就知道是江瀚文写的:
“你再多睡会儿,我去工作了。”
我感觉自己浑身滚烫,估计是发烧了。
我慢慢的起身,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水,又去厨房取了一些冰块,回到了卧室。
我将毛巾放入冰水里,尽管浑身滚烫但是因为生理期的原因我将手伸进冰水里还是感觉有几分难受。我默默的拧gān了毛巾躺下敷在了额头上,本来想着先降降温,一会儿再下去买点退烧药的,但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又昏睡过去了。中间迷迷糊糊的醒了几次,但是浑身没有力气,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我摸了摸额头发觉还是很烫。外面的天yīn沉沉的,又是要下雨的节奏。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有一条来自江瀚文的短信:
【小暮,我今晚有事,就住在学校了。】
又是学术研究吗?
我轻笑了笑,有几分艰难的站起身来,去厨房取了一杯热水喝。
霎时间,屋外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喝完了热水,外面响起了几声闷雷。
我缩回到被窝,身体不知是因为疾病还是恐慌而瑟瑟发抖,我睁大眼睛看着时明时暗的窗口,突然间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伴随着巨大的闪电的光芒,我被吓得一激灵。
雨势瞬间加大,狂风chuī得树木发出可怕的吱呀声。
我几乎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我看着时明时暗的窗户,慢慢的支起身体,缩在了一角。我有些害怕的拿起手机,但是因为手颤抖的厉害所以几次都没有拿稳。
我手指颤抖的太厉害,废了好大的劲才拨出了江瀚文的电话,放在耳边,静静的听着里面嘟嘟的传呼声,我努力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qíng绪。
“喂,小暮,怎么了?”电话那头约莫响了四五声,他接起了来了。
我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道:“你今晚能回来吗?”
外面雷声不断,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被角。
“这个啊……”我可以想象出他面露难色的样子,“今晚我打算把手上这个课题做完,而且现在外面雨势有点太大了,所以我打算留在学校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小暮,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有些焦急了。
“没事,你忙吧。”我说。
我挂掉了电话,看着窗户,发觉自己心跳也没那么快了。
自己好像有点紧张过度了。
我不想再在卧室待着了,揣着手机,去了客厅。下意识的朝阳台方向望去,晃眼一看竟然发觉那里站着一个人!
我被吓得定在了原地仿佛自己心脏骤停了两秒。后来看清楚了发觉那是晾在外面的衣服,我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心说今晚怎么这么疑神疑鬼。
我解锁了手机想看看几点了,还没看清楚时间外面一道雷电直劈向地面,宛若爆炸一般窗口出现了巨大的白光。
那一瞬间,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突然破土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吞噬了我仅有的理智。
我尖叫着瘫倒在地上,哭喊着缩在了角落。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多年以前的记忆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在地上不知蜷缩了多久。
慢慢的,雷声弱下去了,闪电也渐渐销声匿迹,我靠在墙角,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今晚自己太失常了。
这六年之间我经历过多少次雷雨的夜晚,尽管心里还是有所不安,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qíng绪失控。难道回到故乡自己感qíng喷发?或者卧病在chuáng降低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警惕的站起身来,看着门那边的方向。
若是这时有歹徒入侵,我不认为以我现在的状态可以将之制服。
门铃响了许久,我一声不吭的等待,突然间,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南,快开门,是我。”
我顿时感觉心有点痛。
一个多月了,他怎么会来啊?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形象去面对他。
“阿南……”他缓声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他顿了一下,“你就说个话吧,随便说什么都行,让我知道你还安好。我保证你说完我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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