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她不盼他接她去哪里,只盼他好好的就行,“小顾,粥好了记得盛出来放凉。”她说完就拿着水杯站了起来,脚趾头不再有先前的痛感,小顾得意地冲她扬了扬眉。
“谢谢,很棒!”她说。
出了厨房,发现以希还没从房里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房间亮着灯,很安静,他在椅子上睡着了,睡得很熟很熟,连她摸他的额头都没有醒过来。
她给他轻轻地盖上了被子,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她担心他会不会感冒,拿着毛巾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突然咳了起来,她急忙去拍他的背,一急却拍得狠了一点,他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她急忙又递过水,他似乎没想到一睁眼就会看到她,愣了好几秒才说:“你gān嘛?”
“你还好吗?”她很担心。
“死不了。”他淡淡地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还低烧,不打针没事吗?”
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你在乎吗?”
“当然!你病了难道我会开心吗?”
“怎么?怕我死了?”他冷笑,“一个肺炎还死不了。”
她咬了咬牙,是啊!他这么冷淡是应该的!她难过什么?她不就是希望他不要喜欢她,不要待在她身边的吗?既然他都说了分手了,就不要因为小顾几句话就动摇才对。
她把毛巾嗖地甩给他,“擦gān头发!”
她粗鲁的动作惹来他一顿白眼,她gān脆坏人做到底,“不要在我家病倒!我怕你的曾小姐杀上门来算账!”
于是他重重地擦起了头发。
“小顾的粥还没好吗?”擦好之后他冷冷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厨房看着他!”她也冷冷地答。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着他。”他把毛巾啪地甩回去给她,然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她追到门口才发现他原来去了后院。
不想理他,她径直走进厨房,看见小顾正拿着勺子小心地把粥盛出来,小顾笑着说:“吵架了?”
“没有!”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气呼呼地撑着下巴,“我发现他真的和七年前不一样!以前他才不会这样乱发脾气!”
小顾笑而不语。
以希从后院回来的时候她正和小顾布置着餐桌,他说:“你就是为了那两盆矮松把脚砸成这样的?”
“嗯。”她眼皮都没抬地点了点头。
“难道矮松没了我不可以再弄来一盆吗!你非得去搬它?”
她说:“万一你不回来不就没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回来?”
“你和别人双宿双飞不就是不回来?”
“原来你也会怕我不回来吗?”他又冷笑。
她有些吃瘪,“你别想多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是因为爷爷和奶奶都那么努力救这个院子,我总不能不帮点忙,连搬花盆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他的脸色青了青,“你果然连搬花盆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没发现花盆底已经碎了吗?”
“那没办法!我已经赔了自己的脚。”
“也是,有什么事qíng你是做得好的吗?我就没指望过你!”
是啊!她什么事都做不好,她想忘了他,想让他忘了她,想把他推去曾之雯的身边,可是,她通通都做不好!
他默默地吃粥,她也默默地吃粥,只有小顾偶尔问一句什么的时候两人才会抬一抬头,目光一旦jiāo汇,她就立即别开去。
“你别扭什么?”他终于开口。
“啊?”她装糊涂。
“连看我都不敢。”
“嗤!我gān嘛不敢啊?是你自己有问题,所以看别人也有问题。”
“是吗?”他忽然微笑,“曾之雯从来不会像你一样遮遮掩掩,她喜欢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喜欢,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是啊是啊!人家是你正牌的女朋友嘛!当然光明正大!”她怒道。
“所以,你说你不是正牌吗?”
“废话!你刚和我说了分手!”
“哦。”他神色冷淡地挑了挑眉,不再说话,只低头优雅地喝粥。
她气得简直没有胃口,这到底什么意思?冒着大雨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怼她?话都没说几句就分了手,现在还故意说什么喜欢他光明正大,什么正牌不正牌?他到底想gān嘛?
好吧好吧!是她自己造成的!之前她还说陈默人格分裂,其实她也分裂得不轻!算了算了!她还要想什么?都说到这份上了!
她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喝粥,小顾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沐姐!不烫啊?”
“不烫!!”
她怒了。
☆、祸不单行
后来陈默说:“你就作吧!别告诉我他走了之后你自己一个人躲被子里哭鼻子!”
她对天发誓!她真没哭!因为乔以希走的时候突然对着屋子一脸严肃地审视起来,审视完了又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对不起!这个设计大概是我平生里唯一的失败,可能失去记忆造成了我一些审美方面的问题,你找个人拆了吧!连那花架都拆了!丑得不值一文。”
那花架的造型也有她一份功劳,他现在居然说什么不值一文?
“你气个屁!”陈默翻着巨大的白眼,“他现在真不要你你得多开心啊?你不是巴巴地希望他和你不要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他不要你了你就不用担心那些始乱终弃的历史被人家发现然后找你算账了!”
是啊!是那样没错,可他这前后态度差那么大她心乱如麻得不知道自己是难过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的时候还不能说两句了?
“行了!烦恼那些有什么用处?你该烦恼烦恼你两个手下了,这次他们真的闯祸了!”陈默整个摔进沙发,一副厌烦到极点的样子,“范宇泽前几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愣是把好好的设备给开崩了,如果不是乐乐反应快,估计得死好几个人给他陪葬的。”
“怎么回事?”她吓得立即把乔以希给忘了。
“天天gān的活他都能犯那种低级错误,高压低压都分不清!开个设备进口不开出口不开!还天天鼻青脸肿来上班!让他gān点活还碎碎念念!乐乐说他两句,嘿?!他直接给gān翻在地!”陈默越说越气,最后gān脆一个猛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要不是看在他爸有病的份上就直接让他走人了!”
“他爸病了?”
“说是肺癌晚期!”陈默一瞪眼珠子,“他爸不是抽烟抽得特狠吗?这小兔崽子!老爸有病还不好好工作赚点钱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气死我了!我说破了嘴皮子主管才肯把他留下来!你有空好好劝劝他!我可是只保他这一次啊!我们属于高危行业!陪不起他玩xing格的!”
覃小沐听得心惊ròu跳的,找了个时间就给范宇泽去了电话,可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于是她给乐乐打了电话,乐乐在电话里哇啦啦地控诉范宇泽是怎么和他爸吵架,又是怎么去找了前女友被前女友的新男友给揍成了半身不遂,更是对他上班的状态声qíng并茂,泪如雨下地进行了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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