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绵绵年纪小,他只能多克制,免得弄疼她弄伤她,谁知道这丫头完全不领qíng,三天两头闲着没事儿都要来点点火,让人又爱又恨。
爱的时候想把她搂在怀里多亲亲,恨的时候恨不得脱裤子打她屁股。
真是,有个不省心的女朋友简直cao碎了心。
荆楚站在chuáng头感慨了半天,伸手拍拍被子:“绵绵?”
她脑袋往被子里一缩,显然是不肯起来。
荆楚刮刮她的脸颊逗她:“起来了,再不起来后果自负啊。”
杨绵绵往被子里再缩了一寸,显然一副你奈我何的赖皮样子。
荆楚默默拿了手机,放录音:“嗯~我知道错了,不了……”杨绵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起来劈手夺过手机删掉录音,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录这个?!”
他憋着笑,看到她的脸竟然慢慢红了,其实那也不是他故意录下来的,昨天晚上半路接到信息,看完随手放一边的时候没发现碰到了录音,结果就给录了一段,后来他发现就给关了,本来想删掉的,但忍不住就想知道她听后的反应。
果然还是值得的。
“多好用啊,专门治你。”荆楚开始还故意逗她,看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抱进怀里哄哄,“乖,起chuáng了,再不起来肚子要饿了,你看你的胃最经不起饿了,今天早饭已经没有吃了。”
杨绵绵睡得脸颊通红,发丝蓬松,坐在他腿上发脾气:“你怎么可以录那个啊!”
“因为那个时候小羊声音好甜啊。”昨晚上刚结束他一听这个都差点把持不住,那声音有多甜就可想而知了。
“去你的。”杨绵绵气着了,一把推开他,跳下chuáng进卫生间里洗漱。
手机:“活该,我一点也不同qíng你╮(╯▽╰)╭”
杨绵绵洗完脸出来还没消气,荆楚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发:“还生气呢?”
她抱着手臂不吭声。
“嘴巴都要挂油瓶了。”荆楚怕她真的生气,赶紧哄,“不生气了啊,再生气就不漂亮了。”
他好话说尽,反复qiáng调“就是逗逗你呢不喜欢以后不会了”,心里想的是,下次要听就直接听现场直播好了,自家女朋友嘛。
最后荆楚使出撒手锏,温温柔柔亲了她一会儿,把这位太后娘娘伺候舒服了,这才算是给哄过来了,开开心心和他出去吃午饭。
杨绵绵吃东西是不挑的,兰州牛ròu面头一回吃,倒也津津有味,荆楚就觉得他养了那么久,这丫头还是那么好养活。
这可是件喜忧参半的事儿,喜的是不cao心,忧的是这样好糊弄,换了别人家一样养得住,这样想想,以后还得多下几分功夫,养的别人家的饭都不吃了才好。
兰州的景点不多,好玩的地方少,最新奇的是沙漠,可以骑骆驼,杨绵绵打小在南方长大,从没见过沙漠,突然一见,整个人都被震慑了。
和钢筋水泥丛林的大都市不同,沙漠放眼望去,茫茫无边,乍然一见,没有不被震慑的,荆楚看杨绵绵那瞪大眼睛小嘴微张的惊讶模样也不意外,摸摸她的头:“骑不骑骆驼?”
“要!”她头一次答得那么慡快。
骆驼骑着骑着也就厌了,下了骆驼就往沙子里一扑,仰面就躺倒了,荆楚看她难得小孩心xing,自然任由她去,虽然这时太阳不烈,沙漠的温度也不低,过了一会儿就把她拉起来了:“走了。”
杨绵绵也觉得热,可她有点舍不得走,原因无他,她觉得这片沙漠是活的,这和石头那种懵懵懂懂的样子又不同,虽然沙漠不会和她说话,但是她感觉到了它活着,不紧不慢,但自有灵识。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听见物品的声音,可沙漠并不是人工制造的产物,并没有人为赋予的使命,可她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一些,却无法jiāo流。
这其中的缘故她却还没有想明白。
荆楚看她头发眉毛里都是沙子,没带梳子,只能用手替她筛筛头发,看到她眼皮子上还有砂砾就说:“闭眼。”
杨绵绵乖乖闭了眼睛,他轻轻替她chuī掉脸上的沙子,杨绵绵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温柔耐心的表qíng。
而且,好帅啊……杨绵绵严肃地盯了他一会儿,踮起脚尖,啵一下亲在了他脸上。
荆楚被她偷袭有点吃惊,看她微红的脸却觉得温柔,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再用湿巾替她细细擦拭gān净。
旁边还有一对出来玩的小qíng侣,那个男孩子自己先玩疯了,把女朋友丢在一边,那个女孩子一看这边恩恩爱爱浓qíng蜜意,自己被男友丢在一边晒太阳,脾气马上就上来了,脚一跺,冲过去一拧他耳朵:“你看看人家!你有点男人的责任感行不行?”
那男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嘴贱就回了句:“你看看人家!我要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当二十四孝老公!”
一句话气得那个女孩子眼睛都红了,杨绵绵也嘴巴不饶人,立刻一句话补刀:“我这样的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呀。”
这么一句话让那个女孩子包括导游都笑喷了。
骑了骆驼去看白塔山,纵然北方太阳下山晚,他们逛完的时候天也擦黑了,荆楚还记得昨天晚上她费了力气,问她:“还走不走得动?”
杨绵绵很想说自己当然走得动,她的体力一贯是不错的,可惜昨天晚上作死,今天一整天都觉得腿软腰疼,那小表qíng一犹豫,荆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此等福利,杨绵绵当然不会拒绝,果断跳上他的背,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代步,完了才想起来多问一句:“你不累吧?”
荆楚一拍她的小屁屁:“现在才关心我,晚了。”
“我没有关心你,我就是意思意思,我知道你不累。”荆楚体力多好,她最有发言权了,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心虚。
头一扭,那边小qíng侣又在闹矛盾了,女孩子走太久觉得腿酸想歇一歇,坐在台阶上不起来了,男孩子却嫌弃她能作,不停嘀咕:“你怎么又累了啊,不是刚歇过么,你们女孩子就是娇气。”
这话杨绵绵都听不下去了,和荆楚说:“我要有这样的男朋友,立马把他脑袋摁马桶里去,不带一点儿犹豫。”
荆楚特别冷静:“我相信你做得出来。”
相比之下,荆楚知冷知热温柔体贴还真的没说错,杨绵绵想起当初他卧室里chuáng的评价,真的是字字珠玑,句句到位,有点神棍潜质:“家里那张chuáng哪里买的?”
这话题跳跃太快,荆楚一时没跟上思路:“怎么?”
“质量不错。”有眼光,很难得,越是在外面接触多了,越是发现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物,有的时候蠢起来真的能把人给蠢哭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培养一个忠实的小伙伴,比如海盗就是神助攻,可是它不能讲话,到底是缺了一环,小伙伴不能是容易被淘汰的,还能是每天带着不让人奇怪的,比如她的小huáng机,聪明伶俐举一反三,可惜因为功能特殊,很多时候会第一个被当成pào灰。
小huáng机:“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作为一只山寨机,我容易吗?”
她在想正经事,荆楚从chuáng这个点出发,完全没法想到正经的地方去:“你是嫌酒店里的chuáng不结实?”
杨绵绵回过神来,特别疑惑地说:“没啊,很结实。”
两个人没能对上频率,幸好丛骏很快打电话过来:“我定了饭店请你们吃饭,顺便和你们说说我今天的收获。”
按理说丛骏也不是没钱的主儿,他是按单子接生意的,有的时候是为了赚钱,比如帮个富商找女儿,有的时候纯粹是为了朋友义气,比如这回蹚浑水就是因为有个哥们管文物走私的案子,这个人荆楚也认识,也是从前的老战友,军人退役后回老家当警察的不在少数。
而丛骏的生意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他朋友多,门路广,做什么都方便,帮老婆去抓老公出轨啦,帮神秘富豪找初恋qíng人啦,什么都有,总之钱是不缺的。
但是吧,也许是习惯使然,虽然有钱了,他们一般吃饭就不爱去高大上的馆子,就爱去市井街坊的小餐馆,觉得吃着那里的小炒喝着啤酒比在什么五星级酒店里喝红酒吃法国菜带感多了。
综上所述,今天丛骏请客吃饭的地方也不高档,但胜在非常有地方特色。
丛骏已经点好了菜:“绵绵吃不惯饼面的吧,我点了米饭,来先做,老唐今儿没空来不了,他现在来了也扎眼,之前破了个大案子,人人都认得他,打糙惊蛇就坏了。”
荆楚倒是并不觉得失望,这次他肯被丛骏忽悠过来帮忙,主要是为了带杨绵绵出来玩,见见世面,免得她老在南城坐井观天,有些事是城市里看不到的,只有出门在外才能琢磨出滋味来。
丛骏也不含糊,菜上来酒一开,喝了一口就开始说正题。
这所有事qíng,都要从那失窃了的佛像开始说起。
第10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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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从材料来说,并不是很值钱,因为是木制的,但它之所以非同一般当然是因为有巨大的价值。
那是敦煌莫高窟里的佛像。众所周知,敦煌的文物在上个世纪就被骗走过一大批,后来又因为保护不利等种种原因,到如今已经十分珍贵,有不少dòng窟从来不向游人开放。
而在文物市场上,敦煌艺术品的价值也是相当之高,碰上一个专门收藏的,更是可以卖上一个好价钱。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虽然谁都知道文物值钱,但是盗窃走私文物并不是一个省力的活儿,警方这些年查得严,因此走私贩更是难过,但毕竟bào利啊,再危险也得拼一拼。
这个盗窃走私团伙的首领人称二爷,很有点江湖范儿,实际上老大离奇失踪以后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胆大心细,因为有人透露了风声,说有位财神爷想买个有来历的佛像,这一琢磨,他就觉得有赚头,回头就把一位高人请出来了。
这位高人人称贺老太爷,听着牛bī哄哄,其实就是一个有点本事的贼,寻常的东西不偷,要偷就偷有来历的,和二爷也不是一次两次的jiāoqíng了,双方早就合作过不少次,倒了不少文物卖给“心慕东方文化”的外国人。
这次也不例外,可贺老太爷年事已高,听见二爷的请求,答应是答应下来,却也提了一个要求:“我年事已高,早该金盆洗手,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出手。”
二爷面上恭敬,心里骂这个老王八蛋:“那您的意思是?”
“钱暂且不去提,”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照旧分,五五开,你甭想贪我那一份,“今年,我也有七十岁了,人老了,就想热闹热闹。”
话不必说满,二爷就心领神会,这老不死的是想退了,但也想退得风风光光,最后做一笔赚个养老钱。
杨绵绵虽然聪明,但是对于这些弯弯道道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这件事儿要大办,虽然我也想不通都要金盆洗手了折腾啥,但是他们就那么办了我也没办法。”丛骏抿了口酒也和他们吐槽,“这姓贺的吧,别看他混了个学位,内里是个地地道道的老派人,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讲究原来那一套,还想着做寿靠面子把人都请来呢,请来gān嘛,看他那张老脸啊,好在那个冀二是个有脑子的,改成拍卖会了,妈蛋神经病啊真的是做寿老外能晓得那是什么玩意儿!”
杨绵绵哈哈笑得肚子都疼了。
“总而言之,这次请了不少有来头的人,我打听好了,明天在飞天馆,请柬我都弄到手了。”丛骏啪一下甩下一份请柬,古色古香,翻开一看,里头还是宣纸的。
杨绵绵拿过来看:“飞天馆?吃饭吗?”
“亲,那是拍卖的,不管饭。”
杨绵绵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丛骏就对荆楚说:“我那点家底呢,你是知道的,明儿我是陪你和你小女朋友去的,知道了不?”
杨绵绵不明白:“不是我们陪你去看热闹嘛?”
“亲,我这张脸在这一带该认识的都认识,不认识的也听过,我有多少家底他们不清楚,买得起有鬼啊!”丛骏爹妈早死,参军的时候就是个光棍,现在家里几百万的家底都是自己挣出来的,说薄比起寻常人家也不差了,但要说厚,那点钱还不够有钱少爷们玩儿的。
他之所以要拖荆楚过来,纯粹是因为他压得住场子!再带个小美女,保管有人鞍前马后殷勤伺候,这样他打探起来也方便。
杨绵绵倒是没有怀疑,只是挺疑惑地说了句:“我们也买不起啊。”
丛骏喝酒的手一顿,朝荆楚递了个眼色,多少年的默契在,荆楚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微微一摇头,也递了个眼色过去,丛骏就明白了,哼哼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呗。”
等她去上厕所的空隙,丛骏赶紧问:“你没和她说你家的事儿啊?”
“没说呢。”荆楚想起来就头痛,“我都没敢和我妈提,她让我照顾人,结果……咳。”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丛骏也想到了,猛地笑喷了:“对啊,我记得你说过是你妈同学的女儿,啧啧,叫你照顾人家小妹妹你给照顾到chuáng上去了,有种,我服你。”
荆楚白他一眼,“你别看绵绵聪明,这些事上她就笨笨的,从来没想过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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