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丝火花都没有,平静的不行,我说:“我不想来。”
张子剑咬着我脖子说:“不!今儿必须来!”
我一想,这么长时间没做了的确挺不人道,于是我默许了他在我身上乱搞。他手在我身上点火,摸我敏感带,亲我耳朵,咬我前胸。要是以前我早就呼吸变重体温升高了,但此刻我不仅平静的跟睡着了似的,我还从心底最深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躁。
当他一口咬上我喉结的时候,我喉咙一动,我说:“别弄了张子剑。”
他没听我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在我耳边粗喘,用我最招架不住的声音。
然而我感觉我躺在那像一具尸体。
张子剑可能也感觉到了,他更加卖力,抱着我亲我咬我,最后当他亲着我胸前小红点的时候,我的烦躁感到了爆发点,我推开了他的头。而且是很大力的那种。
张子剑被我推到了旁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叶秦,你怎么了?”
张子剑眼神里都有点受伤,问我。
我特别想回答他,然而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硬掰了个理由,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不说话,“让我歇几天。”
“因为太累所以不能勃.起了对吗?”他直直看着我,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承认这个问题对我的男xing尊严是种伤害,可是我如果否认的话我没有更好的答案了,所以我艰难地点了头:“可能是。”
张子剑就那么看着我,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我们都没出声,后来他苦笑了一下,他说:“并不是。你还能勃`起,还能硬,什么都能gān。你早上起来晨勃的时候硬的跟块烙铁似的。”
当我以为这是一种宽慰的时候,他继续说:“你只是对着我硬不起来了。”
我被这句话吓到了,我张着嘴,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我默默回想了一下,然后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我不是硬不起来,我只是在他摸我的时候心里会涌起一阵烦躁。
但我虽然想明白了,可我哪能真这么说,我拍拍他:“你想多了啊,你就当我生理期?”
他笑了,但是笑的挺不走心的,看着还让人心酸,他起来穿好衣服,给我做早餐去了。
我倒没急着起,因为这是个周日。我看着他走出去,消失在我视线里,然后我低头看了看我弟弟。我问它:“小叶啊,你咋了?”
它也不回应我,我伸手摸摸它,软软的。
算起来我跟张子剑前前后后加一起有一个月没做过了。要放在以前,他不扑上来撕了我我也得撕了他,饿虎扑食那样。
但我现在的的确确一点想法都没有,张子剑亲我摸我的时候我毫无感觉,好像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带都一起死了。
我回想了一下,明明在飞机上我还是有感觉的,甚至我跟他说等回去可以跟他做到地老天荒,他脑补的时候其实我也想了很多画面。这样那样的,然后我还可耻的硬了。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一下子就变得很明朗。
我闭了闭眼,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次我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出去的时候张子剑正拄着水池发呆,另外一只手揣在睡裤的兜里。我现在厨房门口了他都没发现,我知道我伤着他了,有点心疼。
“神游泰山呢?”我走过去戳了他腰一下,“没睡醒?”
他吓一跳,看着我笑了下,“愣会神儿。”
“傻样,”我越过他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跟他说,“今天不吃粥了,面包牛奶吧。”
他说好的。
我看了看他,然后没再说什么,去洗漱了。
这事在我俩生活中不疼不痒的过去了,就像个小石头扔进水里,弹起个水花,几个波纹过去就好像又风平làng静的。
但张子剑再也没说过想做了,只是每天早上醒的时候过来摸摸我小弟,摸完恋恋不舍的,还要揉一下。有一天他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去厕所撸了个管,回来之后胳膊压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心软,很想跟他说,张子剑你做吧,反正我硬不硬也不耽误你,实在不行你在我大腿上磨磨也行。
但我还是没说出来,我觉得这是对他的二次伤害。
家庭关系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工作上也乱七八糟。
我之前请假时间过长,领导稍微有点不高兴,于是打我回来之后工作量剧增。这我没有怨言,的确是我不仗义在先,工作说扔就扔了跑去外地半个月,没有这样的。
这不是我愁的最主要原因,我最心烦的是现在秦州挪到了我们组,领导说我不在的半个月他替我gān了挺多活,正好我们组有个兄弟离职了,刚好秦州熟悉,他就过来了。
他现在办公桌就在我旁边,这个小伙子他有事没事就跟我说话,或者拿点水果给我。
我们这的人都知道我跟张子剑的事儿,并且因为几顿饭跟张子剑都挺熟,有天我同事笑着说秦州:“哟秦州我发现你搬这来之后特能说,你不是想挖墙脚吧?”
秦州笑着说:“哪能啊,我偷着爱慕一下得了,就算我真挖也得叶哥愿意让挖啊。”
别人听着都当他说着玩,笑着说两句就过去了,但我听着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这人有黑历史啊,我怎么相信这单纯就是个玩笑?
哥哥家里现在的确是有那么点问题,但是哥哥对张子剑还是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
既然他现在坐我旁边,还在同一组,那没有jiāo流是不可能的。比如中午我加班的时候他给我带饭上来,比如我早上来晚的时候他发短信给我让我别着急,说公司停电打不了卡。
我处理他的原则就是但凡能不回就不回,不回不行了就少回几个字,毕竟他已经引起了我们家不少次内部战争。
这天张子剑接我下班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会,才决定跟他说:“秦州现在搬我们这边了。”
他扭头过来看着我:“啥意思?”
“就是他现在跟我一个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当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喷发的火浆的时候,他竟然只是嗯了一声。
我等了半天,以为他肯定会有下文,结果还真的没了。
我笑着问他:“哟,出息了啊?”
他目视前方没有看我,回了我一句,“我猜你希望我这样。”
我心里有根弦被拨了一下。我一时弄不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听着有点怪,而且气氛也不尴不尬的,我就不再搭话了。
那晚张子剑洗澡的时候我在客厅看电视,过会我听见他水停了,他浑身滴着水,从浴室出来去阳台拿毛巾了。
我吃橘子的动作都停了,本来要往嘴里放的橘子瓣放下了。我想起来昨天把所有浴巾毛巾的都用热水消毒洗了,如果是以往张子剑会大嗓门吼我“宝贝儿给我拿毛巾”,今天他一声没吱自己出来拿了。
我看着他,他拿完毛巾见我看他还有点愣。
我俩对视了好几秒,我眨眨眼,放下橘子,张开了胳膊,我说:“来抱一下。”
张子剑没闹懂这什么qíng况,笑了出来,“我身上都是水……”
我说:“让你抱你就抱得了,你哪那么多话?”
他于是快速擦了擦水,然后一个熊扑。他亲了亲我的脸,说:“宝贝儿,我想你。”
我摸摸他湿乎乎的脑袋,我说:“想了你就做呗,甭管我。”
他说:“我不是想那个,就是想你。”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有时候你明明知道这里有问题,你们在走错误的路,可是你改不过来,你也控制不住。
我抱着他,我说:“那再给你多抱一会儿。”
他埋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鼻子。
第十章
张子剑太了解我,就像我也同样了解他。他明白我什么心qíng下他怎么应对,他知道这不是他撒撒娇骂骂人耍个小脾气就能过的事。
但他有点慌张,这不只是qíng感上的小问题了,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和谐度,尤其是xing生活方面。
这几天我回家很频繁,我的家,我妈那儿。张子剑毫无怨言,我去哪他都跟着我,虽然我说过他不用跟着我。
“你下班直接回家吧今天,我晚上去我妈那儿。”我说完反应了一下,又跟了一句,“啊,你要是愿意去的话也行。”
他点点头,“好的,等我接你。”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我妈给咱做。”
他想了想,说:“什么都行,你想吃啥我就想吃啥。”
我笑了:“夫唱妇随啊?”
张子剑竟然认真点头了:“对啊,我这一辈子都随你。”
我心qíng不错,摸摸他的手:“乖媳妇儿。”
他竟没反驳我。
我乘胜追击,美滋滋的挑了他下巴一下,我说:“来,叫老公,甜一点,甜甜哒那种。”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侧过脸夹住我的手蹭蹭,看着我的眼神全是纵容,但有点像看着个小傻子。
他说:“老公。”
我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舒慡感,真他妈是大仇得报啊,从前在chuáng上我被bī的喊了多少声。
总有人说只有上边那个才能是老公,妈bī的xing别都一样的,让你在上边是我体贴包容你,又没比你少啥。所以说那些同志论坛我很少去,因为三观合不上。
我只是爱上了男人,这并不代表我变成女人不能给人当老公了。
“乖,今晚老公带你回婆家,”我用手指头刮刮他的脸,“周末带你去shopping。”
张子剑还是笑,表qíng跟之前一样。
真是魔怔了,我竟然心里一苏,看着他那小表qíng,觉得有点苏。
其实想想看张子剑这个设定真是挺苏,高富帅还深qíng,死心塌地爱我,工资卡都在我钱包里揣着。
我承认这是最近我心qíng最好的一天。莫名的,可能因为天气好,也可能一早上chūn`心萌动爱上了我的汤姆苏。
下午我给我妈打电话,我说晚上我要回家,想吃牛ròu锅贴。
我妈开心地说好的一会儿让你爸去买牛腩,子剑也来对吗?子剑要是也来我再做点羊ròu的。
我说:“不用特意给他做,牛ròu的他也爱吃,那就是个猪。”
我妈不满地啧了一声,让我别总欺负人。
我说:“妈你别再继续偏心了,要不我怀疑我是捡的,你要知道张子剑是你儿媳妇我才是你亲儿子。”
我妈很明显被儿媳妇这个词取悦了,笑着骂我,但还是很开心。她想了想,说:“就牛ròu吧,别吃羊ròu了,昨天我看子剑还有点咳嗽,还没彻底好利索。”
我说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张子剑发了条短信过来:宝贝儿,有事要报。
我挑了下眉毛,回道:叫老公。报。
他过会儿发来:老公,刚才张蕾给我打电话了,我没认出来电话号,接了。她约我,我说我心里有人了,对不起以后不约了。主动请示上级,求组织宽大处理。这事咱们翻篇了好不好。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看到最后有点愣神了。
这是从那天之后我俩第一次说起这事,我没问他跟那姑娘还有没有联系,他也没主动说过。我知道他是怕我生气,怕我们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气氛因为这个再次僵下去。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次我怎么在意成这样。以往他也有过这种qíng况,我眨眨眼就忘了。这次的事就像一个大疙瘩系在我心里,不碰不疼,一碰上了就硌得慌。可能因为我亲眼碰上了,还看见了张子剑他妈妈有多满意那个儿媳妇。
也有可能,我只是不平衡了。
我翘班请假不顾一切的去那里陪你,你住院我也陪你住院,住到最后俩人都想家了。开开心心回到家要开始新生活了,结果迎接我的就只有你妈和你的相亲对象,你妈妈一口一个小叶叫的我浑身难受。你们一家三口甜蜜蜜去吃饭,我自己灰溜溜的回家吃我妈给你做的一大桌菜。
其实我觉得吧,是个人都会觉得难过。心再大的也会有一些。
就像燃的正欢马上要响了的小挂鞭,然后一小点凉水浇下去,就只剩下呲呲儿冒着的一杆小烟儿。你再想把它点着了听响,结果你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多大的火都没用,点不着了。
但也不是说这挂小鞭pào就不能要了,你拿到太阳底下晒晒,或者你把湿了的那一小段剪掉,就还是可以的。
这条短信到最后我没有回,我也不知道原因。
“哟,叶哥,发呆呢?”
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话,抬头看了一眼,结果是秦州。他拿着小盒洗了满满一盒红到发紫的大樱桃,推到我桌上。
我从里边捡了两颗,剩下的推给他,我说:“谢了啊。”
他又推给我,“我不爱吃这东西,中午跟别人一起吃饭他给我一盒,我想着拿办公室谁爱吃就吃了。”
我笑着说:“挺甜,适合姑娘们。”
然后我就做主给他分了。我们办公室别的不多,小姑娘还是不少的。
如果说之前我还不太确定秦州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了。小伙子对我有点过于热qíng,或者换个词来说就是殷勤。
我也是没想到,我这都三十出头大老爷们了,还能吸引这种年轻小伙。看来我还是挺有魅力,我一直以为我的魅力值都在跟张子剑的柴米油盐里头磨秃噜了成负值了。
但人孩子没说透,我也不能主动跟人说,孩子啊,快换个人吧,哥哥跟你嫂子过得挺好,如胶似漆,偶尔有点小矛盾那都无伤大雅。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