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_老夫子的口红【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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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龚俊他们的电竞比赛淘汰赛也进入了尾声。”加一”战队不负众望,入围全国二十qiáng,等待着他们的是开学之后的全国前二十的角逐终极淘汰赛。

  队员们都挺兴奋,破天荒的那晚许洛唱了歌,还被顾子亮录下来发了朋友圈。

  底下全是认识的朋友们的祝福。

  夏季翻了一遍龚俊的朋友圈,依然是空空如也。

  没有发表过喜悦,愤怒,感慨,难过。

  也没有转发一堆莫名其妙的搞笑视频,整人视频,或者一些隐晦低俗的露骨笑话。

  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清慡gān净。

  想来想去就觉得他优点特多,越想好像就越喜欢一分。

  每次总会羞耻地带上一句,果然是我喜欢的人,这么与众不同,这么优秀。

  冬季,正好是土地翻新之际。怕出门晚了太阳大,夏季妈妈早早就叫醒了夏季,两个人糙糙解决了早餐,就扛着锄头出了门。

  一个学期的懒怠使夏季的骨头已经弱的不成样,翻土还没进行多久,她就已经开始腰酸背痛,口渴难耐,手脚无力。

  这片坪地不算很大,原先的计划是,两个人一起,一个早上就能完成。

  可现在临近中午,还剩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还没翻到。

  夏季妈妈只好回家带午饭,而夏季就留在原地休息等待。

  龚俊踩自行车回来的时候,依然看到她戴着个糙帽在太阳底下。只不过此时她不是早上他看到的那样在gān活,而是坐在地上休息。

  想了一会儿要不要跟她打招呼,最终决定还是悄悄走开。

  自行车出去了几米远,停下。

  他迎着日光看了看她背对着的身影,玩心突然就起来了。

  将自行车慢慢往后倒退,两只大长腿撑着自行车,从自行车车头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橘子,快速拨开,把几片放到嘴里咬了几下。

  长指慢慢撕开橘子皮,对着夏季的那一头脑袋糙帽就扔。

  夏季感觉脑袋上一直有东西在弹跳,以为是某个小动物,刚开始没在意,后面那弹跳感越来越密集,她又以为是下雨,伸手一会儿也没见有雨。

  最后脱了帽子转头去看身后,她身后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细碎碎的橘子皮。

  还以为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小孩,抬头一看,就看到龚俊一边吃果一边撕橘子皮。

  知道被发现了,也没有被抓的局促,他就淡淡地说了一句:”啊,你看到我了。”

  夏季突然间看到他,觉得很意外,又很惊喜。也不管一身的尘土,丢了糙帽,小跑上了小路。

  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你怎么来了啊?”

  这语气有点像qíng人间带着娇嗔的久别重逢,两人却都浑然不知。

  龚俊看她洁白的额头上贴着细碎的毛发,一张脸因为出汗也热得粉红。

  宽大的旧衣服上面沾了一些泥土,裤脚跟鞋子上也脏了一片。

  可能跟她有些熟了,这么一看竟也不觉得有多土。

  龚俊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大橘子给她:”今早过来的,我妈说你们的活动中心建成了,你们村长非要请她过来,要她在捐献碑上签个字。我妈自己不愿意开车,就叫我过来做司机了。”

  夏季接过橘子。橘子果皮清凉触感有些凹凸,夏季手里握着,那股凉意让她也心qíng平静不少。

  “哦,早就听说有个不知名的老板给我们村捐了个活动中心,原来是阿姨啊。”

  龚俊嗤笑一声,”什么鬼老板。也跟大家一样,家庭主妇一个。”

  村子里的阳光纯粹清透,照在她普通娇小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光。

  龚俊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却也想不出哪里不一样。

  就这样出神了一会,夏季的声音将他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恭喜你。”

  龚俊知道她是指比赛的事,笑了笑:”嗯,谢谢。”

  不远处夏季妈妈拎着保温瓶走过来,远远地就跟龚俊打招呼。

  龚俊长得好看,又是城里的孩子,虽然有时候沉默寡言,可该尽的礼数总是很周到。

  裁fèng阿姨张婶跟他外婆家有点亲戚关系,逢人就夸她家的这一个亲戚。

  捏着嗓子喊:”哪个说城里的孩子高傲刁蛮无理又霸道的?!我就不依了这句话,看看我婆婶家的那个外孙,相貌身高气质这十里八外没人能比。又考上重点大学,家庭又好,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教育孩子,跟贫困富有没什么关系,跟家庭父母有关!孩子不听话,得教!谁家的男孩子都皮,可也得教道理啊,是不?”

  原本村子里有两个裁fèng摊点,因着这个关系,她的生意自然而然地盖过了另一个阿姨。

  那些接近她的人,她都清楚晓得~

  都是一些家里有女儿的村户。

  夏季妈妈没去淌这趟浑水,她自己生的女儿在她眼里虽然是好,可也犯不着去gān这没羞没躁的事儿。

  龚俊完全就成了这一片区人人都想咬一口的镀着金的香饽饽。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龚俊,她有女朋友。

  那个女孩,跟仙女一样漂亮。

  意识到这个现实,夏季既难过又替他开心。

  龚俊将果皮放回袋子,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擦了擦手:”那我先回去了。”

  夏季踮了踮脚,招了招手,”慢慢骑车。”目送着他离去。

  夏季妈妈过来,将保温瓶给她:”龚俊那孩子跟你是同校的吧?”

  夏季将龚俊给的橘子放回口袋,开了保温瓶将锄头横放,坐上去就张嘴吃饭,吃着也不忙回应她的问题。

  “嗯是啊,一个学校的。”

  ”你们经常见面吗?”

  夏季歪了脑袋想一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跟他算经常见面吗?应该不算吧。

  “没,就有时候。”

  夏季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说话。

  夏季想到龚俊他外婆去市里检查身体那时,龚俊对于他外婆为何不去市里跟他们一起住这个问题,他说的那句话,”历史遗留问题”。

  感到十分好奇。

  “妈,龚俊外婆为什么不去市里跟他们一起生活,反而自己孤零零地在村里啊?孤家寡人的,多不方便。”

  夏季妈妈也不看她,声音从地里远远飘过来:”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八卦别人家的事。”

  ”哎呀,我就对这事儿好奇。除了这事儿我就没八卦过别的事儿了!”

  夏季妈妈幽幽叹了口气,四下里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开口:”龚俊妈妈小的时候摔伤了脑袋,我听老人说那脑袋都烂得几乎是没法救了。那孩子气息又弱,家里孩子也多,根本就付不起那医药费。”

  “两个老人痛心含泪将孩子丢在了路边,一连等了几天,准备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被一辆路过的小车救走……”

  “后来老人的三个儿子都病的病,死的死…她私底下说自己害死了女儿,上天在惩罚她…龚俊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亲生家庭的消息,在她二哥生病住院的期间,叫人送了一笔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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