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知道后,一直哭,一直抹眼泪,死活都不肯去看亲生女儿…”
说到这儿,夏季也大抵明白了事qíng的缘由。
想起龚俊妈妈那柔和的笑容,还有阿婆慈善的双眼,心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所以,老人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所以甘心承受老而孤独的痛苦…
而龚俊妈妈就算再大的心,也会有些怨恨的吧……
夏季有些哽咽:”龚俊的妈妈人很好,上次跟同学出去玩儿碰着大雨回不了学校,她还带我去她家住了一晚。”
夏季妈妈讲着讲着,也闪起了泪花。”咱们要知道感恩,别人对咱们好,咱们不能忘记,知道吗?”
夏季郑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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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子里活动很少,大多数时间就是早上睁眼晚上闭眼。
对于村子里的村民来说,至少还有活gān。
像龚俊这种,就很折磨了。
他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星星,觉得无趣,又去玩儿游戏。
可村里网络不太好,玩没到一会儿就卡出翔,下楼又看到他妈跟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婶在聊天。
一看到他,就像看到金子似的两眼放光,实在恐怖。
他又跑回楼顶。
索xing拍了一张乡村夜色的照片发到了战队微信群里。
快速打了字:还有没有活的?出来聊天,闷死了。
消息刚出,群里的人七嘴八舌地就过来了。
华东làng:俊哥,放个假你去哪儿làng了?夜深天高的,好办事哦~发了个贼笑的表qíng。
许洛:爸比,你会唱小星星么?
林选马上跟上:不会啊
华东làng也跟上了队伍:那我教你好啦!
顾子亮: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发骚?
龚俊看得呵呵直笑。
龚俊:现在才九点,大半夜,顾少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顾子亮回了个嘘的表qíng。
杨妮妮:嘿,这么热闹,来个红包。
龚俊快速打了字:你们两口子那淘宝店赚得也够多了吧!不来点红包?
大家一听到红包顿时就兴奋了,求红包的图片刷满了屏幕。
顾子亮发了个汗的表qíng。
顾子亮:还说呢!比赛完那会可被你们宰得差点脱皮!
杨妮妮适时地发了个委屈的表qíng。
两夫妻这一唱一和配合得挺有默契,纷纷被大家吐槽了一会儿。
说他们又撒狗粮,伤害他们这些单身汪。
龚俊刚退出群聊天记录,看到夏季发来的微信信息。
是十分钟之前的。
她说:我家做窑jī,要过来吃吗?
龚俊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兴趣:jī有什么好吃的。
夏季:叫花jī。
she雕英雄传里的叫花jī?
龚俊顿时来了兴致。
☆、Chapter 27
龚俊跑下楼,对颜朗女士撂下一句话,闪身而过:”我出去一下。”
颜朗没吱声,倒是旁边的几个亲戚像看到自家熊孙子横冲直撞地怕摔倒似的,看着他一晃而过的高大身影望眼yù穿:”小心点,别摔了。”
龚俊刚拉开门,冷风一股脑地灌进,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到夏季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外,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在瑟瑟发抖。
她头顶上柔软的发丝飘在风里,在光下闪着细细的光丝。
村里的夜又黑又冷,四周静悄悄地,偶尔有几声狗吠传来。
小村庄上空浮着一层柔柔的光,融在风里的是乡亲父老们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一切都显得宁静祥和。
夏季忽然就想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一样的她和他,不一样的是距离和心境。
夜里他的面容清俊明朗,高高的身影渐渐向她走来。
他换上了修身的黑色羽绒服,贴身却不紧绷的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身材欣长又时尚。
夏季握着手电筒搓了搓手,她才离开火堆没一会儿,便觉得周身都冻僵了似的,那股冷意直直从身体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你要不要多穿点?这里不比市里,村里凉意太重,别一会儿感冒了。”
龚俊关了门,两手cha在兜里:”没事,我不冷。”
夏季狐疑看了他几眼,看到他确定的眼神,就转身拿着电筒在前面开路。
电筒的光照在了两人之间。夏季走路不稳,那道光就随着她走动的幅度来回摆动,不仅她自己前面的路没有看到多少,就连跟在她身后的龚俊看着那道光也觉得晃眼。
夏季几乎是瞎眼摸象,走着走着,总会踢中路边的大石块。
每踢中一次就是一个趔趄,不倒翁一样的身体在空中摇摆几回又重回原样。
搞得龚俊在身后总是忍不住笑出声,直到后面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电筒,光束笔直稳定地照向前方。
两人并肩同行,前方大道一路畅通明亮。
就那短短的一秒钟时间,男生的温热拂过夏季冰凉的手指,两人皆是一愣。
她手很细很小很冰凉,仿佛外婆家的铝制筷子。
夏季不安地将手揣回棉衣兜里,她微微低头把脸埋进衣领。
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着暖,仿佛上面放了个小太阳。
“你不是穿了挺多?手还那么冰。”
夏季过来的时候绕了小道,路程比较近。回去的时候就故意走了大路。
小道那里比较窄,又靠近房檐,夏季怕带着龚俊过去会蹭脏了他的衣服,遂就走了大路。
两个人的走路声呼吸声在夜里此起彼伏,夏季看到家门口的路灯远远地亮着,再靠近就看到了一层飘在光影里的烟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就是很怕冷。”
“准备到我家了。你吃过叫花jī吗?”她语气里掩不住满满的喜意。
龚俊听到她说叫花jī,本来就不饿的他却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电视里看到过。”
说完又忍不住重重咽了下去。
夏季笑:”你咽口水了,我听到了。”
龚俊一脸你在冤枉我的狡辩:”我没有。”
心里却是窘迫的要死。
夏季哼地一笑,”反正我听到了,”说着她学了一下,”就那样咕噜了一声。”
学完又在那里偷偷笑。
龚俊一脸黑线。
想当初这个看到他都会躲得远远着的小白兔,现在都敢取笑了他啊!
想到自己笑他有些不厚道,夏季安慰:”很正常的了,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没人能抵挡得了”叫花jī”的诱惑。”
这回龚俊就比较小心了,咽下口水时还故意放轻放缓了,最终确定再没被她听到后才放下了心。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那当然了。”
两人走到路灯下面,往上一拐,上前走几步就到了夏季家门口。
她推门进去,拿了点水果还有餐巾纸,还有一次xing碗筷一次xing手套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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